方寸山洞府外的广场,气氛凝重如铅。
地面上,昨日人参果树献祭后留下的灵根残痕,仍在泥土下隐约流动着淡红色光晕。空气中,不知何时弥漫起一层淡土黄色的地脉仙雾,吸入后,虽能感知到磅礴的地脉波动,却也让神识陡然紧绷。广场四周的百年古松,更是齐刷刷地低垂枝叶,仿佛在向无形的君王行礼。
悬浮在菩提老祖胸前的悟空残魂,那直径三寸的混沌五行光晕忽然剧烈颤动,主动释放出一缕缕淡红色灵根残韵,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急促,似在预警同源强者的降临。菩提立刻停步,手中拂尘竖于身前,目光望向虚空:“他来了。镇元子……感知到灵根残韵,亲自来讨因果了。”
话音未落,广场上空的地脉仙雾骤然凝聚,一道身着紫色道袍的魁梧身影缓缓降落。来者正是地仙之祖镇元子!他手中墨绿色拐杖顿地的瞬间,“咔嚓”一声,广场地面竟裂开数道细小纹路。一股如山岳崩塌般的威压,瞬间笼罩了整个方寸山。
“师父,俺来挡!”八戒低吼一声,握紧九齿钉耙,下意识地将自己肥硕的身躯挡在菩提与残魂之前。
镇元子周身地脉威压暴涨,八戒被压得膝盖微弯,新修补的银色战甲发出“咯吱”的承压声。但他非但没躲,反而硬撑着咧嘴一笑:“镇元子大仙,您这‘迎客礼’也太隆重了!当年俺老猪去五庄观,您可没这么大的阵仗——是不是想俺了,特意来送人参果的?”
镇元子拐杖顿在地上,威压稍减三分,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这呆子,当年偷我三枚人参果,现在还敢提?若不是看你护这残魂心切,早让你尝尝袖里乾坤的滋味了。”
八戒尴尬地挠了挠头:“那都是取经时的糊涂事!现在俺老猪改邪归正,一门心思救猴哥——再说,您的果树……俺们也没彻底砍了,还留着主根呢!”
“别贫嘴。”菩提忍着笑,拂尘轻敲八戒的肚腩,随即上前一步,坦然面向老友,“跟镇元子道正事。”镇元子目光越过他们,死死盯着那团残魂,语气冰冷:“菩提,你我老友一场,你竟断我人参果树——今日,你需给我一个说法。”他拐杖顶端那雕刻的微型人参果树,泛着与残魂同源的淡红光晕,微弱共鸣。
镇元子的地脉威压再次提升,广场地面的纹路随之扩大。八戒的战甲终于不堪重负,裂开几道细纹,一缕鲜血从他嘴角溢出,他却死死护住残魂,钉耙横在身前,嘶声道:“大……大仙,断树是俺们不对,但俺们是为了救猴哥……您要是生气,就打俺吧,别伤师父和残魂!”(他手臂因威压而剧烈颤抖,指尖却因死攥耙柄而泛白,肚腩因用力绷紧而微微缩小。)
“镇元子,断树是我一人所为,与悟能无关。”菩提见状,上前将八戒护在身后,拂尘一挥,淡青色混沌清气如屏障般挡住部分威压。他将残魂举到身前,坦然道:“我知你心疼灵根,但悟空残魂已与树灵融合,灵根未灭,只是换了种存在方式——你看。”混沌与五行光晕中,那婴儿状的灵根虚影清晰显现,主动散发的淡红色残韵与镇元子拐杖的光晕遥相呼应。
镇元子眼神微动,但仍未撤去威压:“灵根换方式存在?我需亲自验证。”他拐杖轻挥,一道淡土黄色地脉气流射向残魂。这气流并非攻击,而是纯粹的“试探灵根本源”。残魂中的灵根虚影竟主动迎上,两者触碰的瞬间,发出一声柔和的“嗡”鸣,淡红与淡土黄色的光晕交织,引得广场地面的灵根残痕也随之亮起。
眼见气流共鸣,镇元子疑虑稍减,却依旧沉声道:“仅凭虚影不能证明——我要用袖里乾坤探它本源,若真有灵根残韵,我便信你。”说罢,他紫色道袍的袖口猛地一甩,淡土黄色袖风席卷广场,化作一个巨大的“乾坤袋”虚影,径直罩向悟空残魂。“袖里乾坤?探!”袖风带着磅礴的地脉探查之力,却无半分杀意,那袋壁甚至泛着柔和的暖意。
“不许碰猴哥的残魂!”八戒见状,以为镇元-子要下死手,急得挥起钉耙便砸向袖风。然而,钉耙齿刃刚触及袖风,便被一股无形之力缠住,再也无法动弹。“镇元子大仙,您这就不地道了!俺老猪的钉耙可没惹您,您拿它干啥?”八戒急得跳脚,另一道袖风却轻柔地拦住他去路。“呆子,别冲动,是试探。”镇元子的声音传来。八戒不管不顾,用身子死死挡在残魂前,嘴硬道:“俺老猪就算没钉耙,用身子也能护!您要是再试探,俺就……俺就跟您讨当年没吃完的人参果!”
镇元子被他逗笑:“你这呆子,到现在还想着吃!”话音未落,那残魂已被“袖里乾坤”罩住。(被罩住时,没有丝毫压迫,反而像被最柔软的棉花包裹,安全而温暖。)残魂非但不慌,反而爆发出更强的淡红色灵根残韵,五行光晕中的灵根虚影变得前所未有地清晰,仿佛在主动展示自己的核心。袖里乾坤内,淡土黄色的地脉气息与淡红色灵根残韵深度融合,竟缓缓凝聚出一枚栩栩如生的“迷你人参果虚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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