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张桂源根本就没思考。
“没有，我没有很喜欢。”杨博文声音弱弱的，没什么底气。
陈奕恒指指杨博文的耳朵，说：“你都红了，tomato咯~”
他不说还好，说了更红了，杨博文嘣一下站起来，留下一句“先走了”就端着盘子跑了。
他人是走了，但笑声还留在原地。
杨博文低头一路往前走，虽然知道他们根本不是那个意思，但他现在脑子里全是左奇函在食堂坐在他对面吃土豆泥。
等在他准备从实训楼的侧门进去走到教学楼的时候，在那条小道里看到了左奇函的身影，杨博文想了想还是蹲到了草丛后面去看他在干嘛。
“我不知道。”女生的声音，杨博文悄悄探头看向靠在墙上的女生，是郑曦悦。
“你不知道？你跟别人说什么了你也不知道！”
杨博文发誓，这是他第一次听到左奇函这么凶。
郑曦悦也没想到左奇函会这么吓人，但她还是抱着胳膊低着头，一副小白花的样子。
她一句话也不说以为会让左奇函心疼，但左奇函只觉得她很烦，“你觉得你和沈琦有的比吗？”
杨博文皱着眉，这和沈琦有什么关系？大概是刚刚她说了什么才让左奇函提到沈琦。
“你除了模仿，造谣，你还会什么？”左奇函的站姿还是那副二流子模样，杨博文总觉得左奇函身上只有一根骨头，只能勉强把他支起来。
明明还没说什么重话，郑曦悦就一副要哭不哭的表情，左奇函看着她说：“我这人最烦造谣，我不在乎你喜欢谁，也不在乎你想比过谁，你这招对谢博文有用对我没用。”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女孩委屈的眼睛像是透亮的珍珠，看起来的确惹人怜爱。
“你不知道，那我告诉你，相比别人造谣说我喜欢你，我更倾向于别人说我打你。”
左奇函这话一说出口，郑曦悦立刻就看向杨博文那边，眼泪噙满了眼眶，本就生得娇小的女孩儿此刻更让人忍不住想要去保护。
她的视线很明显，左奇函顺着她的目光转头，杨博文自知躲不开就站了起来。
看到左奇函略微震惊的表情，杨博文知道他不应该站在这里的，不知道左奇函在想什么，只能看到他低下头让郑曦悦走。
“我……”
“我什么！走不走！”
左奇函突然放大声音，就连杨博文也被吓懵了，郑曦悦吓得胡乱擦擦眼泪就从侧门跑进了实训楼。
“左奇函。”见他也要走，杨博文赶忙将人喊住。
“嗯。”
杨博文感受到了左奇函很尴尬，他应该很少有这种生气的时候，杨博文觉得这样不完美的左奇函反而更让他觉得亲近。
“我一直以为只有我这样的人才会害怕别人知道自己的情绪。”杨博文走到左奇函身旁，左奇函将脸转到另一边不去看他。
时间像是冻结了一样，左奇函不讲话，杨博文也不动，两个人就那样僵持着，直到杨博文说：“你不喜欢她，我很开心。”
左奇函猛的回头，但杨博文已经走了进去，左奇函捂着心口，心底好像有什么在疯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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