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多可惜啊，他成绩那么好。”曲钰一想到如果他有张函瑞那个成绩绝对不会走艺术，他可不想这个世界上少一个天才。
但听到他说可惜，面前这两个人难得的异口同声：“才不可惜。”
面对意见相同的对方，他们明显都没想到，张桂源是没想到他和王橹杰会说同样的一句话，而王橹杰则是没想到张桂源也是这么想的，他还以为像张桂源这样的人也会觉得成绩至上。
“为什么？这还不可惜？万一就因为他学了音乐让这个世界失去一个伟大的科学家呢。”曲钰倒是王橹杰认为的那种成绩至上的人。
“世界上不会失去一个伟大的科学家，就算因此失去了，那也会有一个伟大的音乐家诞生。”王橹杰对张函瑞就是自信，在他眼里张函瑞利益至上。
不过张桂源就不会这么想，他想的就单纯的多，“这有什么可惜的，他喜欢啊，只要他喜欢，学什么，以后干什么就都好，为什么非当科学家，他喜欢唱歌就唱，音乐家他想当就当，不想的话就当个音乐老师也挺好的。”
“你俩以为谁都能当科学家，音乐家啊。”曲钰皱皱鼻子笑他俩。
王橹杰刚想说张函瑞就是很棒，就是很优秀的时候，就听到张桂源说：“你以为当音乐老师就很容易啊。”
“当音乐老师当然容易了，总是请假，总是被占课。”曲钰对张桂源的话不以为然。
但却让王橹杰想到高一他和张函瑞刚认识不久的时候，听到别人在讨论未来职业的时候，他和张函瑞也讨论过。
“我以后就想当个音乐老师。”张函瑞回答的时候很认真。
王橹杰还记得他当时对张函瑞的梦想发出来疑问：“别人都把梦做得很大，你就想当个音乐老师？”
“你以为当音乐老师很容易啊，”王橹杰记忆里的张函瑞歪着头给他讲，“能教导别人唱歌的人一定很懂音乐，我就想当懂音乐的人。”
尽管不想承认，但此刻说出同样话的张桂源和他记忆里的张函瑞重合在一起似乎分毫不差。
王橹杰没再去参与他们的话题，不过他们的话题很快就从张函瑞身上移到别人身上了。
一天的课结束了，放学王橹杰就看着非要走在自己后面的曲钰，问：“你不打球去？”
“张桂源说他们宿舍今天晚上就他和左奇函，总不能把左奇函一个扔宿舍里吧。”
“那让左奇函跟着你俩去篮球场。”王橹杰感觉自己说话都有点咬牙切齿。
“他才不去。”
“那就架着他去。”
还没等曲钰说话，张函瑞就从班里出来了，“我好了，走吧。”
他都出来了王橹杰自然也就没机会赶走曲钰了，最后也只能无奈的和他同行。
还没走出几步张函瑞就停下了，转头问王橹杰：“张桂源走了吗？”
“没吧。”
从张函瑞嘴里喊出张桂源的名字让王橹杰莫名的不爽，但他还是实话实说没看到张桂源离开。
“那你俩等我一会儿，我去找张桂源拿笔记。”
没等王橹杰多问，就看到张函瑞跑回去站在三班门口喊张桂源。
明明前后不到两分钟，王橹杰看着张桂源将笔记放到张函瑞手里就莫名的恼火，最特别是曲钰还在旁边说：“那笔记真的是张函瑞的啊，我还以为是同款笔记本。”
王橹杰沉默着，因为他知道张函瑞的那本记了很多东西，现在他手里那个有些薄应该就是张桂源的。
见他俩都看着自己，张函瑞也就简单解释了一下，说：“我这几天一直都在练歌补乐理，好久没看物理了，他说他笔记记得挺全的就借给我了。”
“这么薄，他记全了吗？要不我的借你。”王橹杰声音不咸不淡，但张函瑞还是觉得他有些不高兴。
“好，好啊，那我看你的，明天把笔记还给他。”张函瑞抬着头看他。
王橹杰将书包取下，把张函瑞手里的笔记拿过来放书包里，然后把自己的交到张函瑞手里。
“你，你不用吗？”张函瑞接过他递来的笔记，但眼神却还在张桂源的笔记上。
可很快随着王橹杰的动作，笔记被阻挡在书包里。
“我用张桂源的。”
他这话霸道的很，但张函瑞也没好意思说什么。
一旁的曲钰倒是没太看懂他俩来回在掰扯什么，只问张函瑞自己好奇的，“我还以为那就是你的笔记呢，我记得上次收你们班的优秀笔记，你的本子跟这个一样。”
曲钰对这件事情印象挺深的，他和乔烨一起去收的，张函瑞的笔记还被老师拿出来跟他的比，结果让教育了，当时他对张函瑞就有种深深的怨恨，不过现在只剩下无尽的崇拜了。
张函瑞点点头，说：“哦，这是一套的，当时张桂源说没笔记本，我就借给他了。”
“他没本还能借到你身上？”其实王橹杰知道张桂源在张函瑞家里住了几天的，但他还是想问。
这话让张函瑞不知道怎么接，就只好保持沉默，但王橹杰却没打算放过他，“他笔记不是记得全吗？就这几天记得了这两年的知识点？”
张函瑞此刻能做的，也只有沉默了。
等王橹杰回家做题的时候翻开张桂源的笔记，好吧，虽然只记了两个星期，但记得的确很全，没有大篇幅赘述的语言句句要点，张桂源的字也干净利落，算他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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