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片瑰丽奇幻的平行宇宙里,蛇道的重力如无数无形铅块,死死拽住龙麒的四肢百骸。他那身银灰色武道服紧贴着躯体,勾勒出比悟空更宽厚的肩背与更扎实的肌肉线条——肩宽几乎能比肩成年赛亚战士,手臂上的肱二头肌随着迈步隆起,连武道服的缝线都被撑得微微发紧。最醒目的是他那七分像悟空的脸:同样的浓眉、澄澈的黑眸,连笑起来时嘴角的弧度都带着几分相似,可额前那撮翘起的黑色短发更显凌厉,下颌线也比悟空更硬朗;身后一条粗壮的黑色尾巴轻轻扫过地面,尾尖还带着淡金色的绒毛,配上比悟空高出小半头的身形,站在蛇道上,活脱脱是“强化版”的悟空模样,浑身透着赛亚人独有的野性与力量感。
每迈出一步,龙麒骨骼深处都传来细微“咯吱”声,身后的尾巴却始终稳稳贴在腿侧,帮他平衡着十倍重力下的身体,不见半分狼狈——他掌心攥着的气之珠泛着温润微光,体内S细胞能量已与这具身体深度融合,连重力的压迫,都被他用沉稳的呼吸悄悄化解。目光穿透脚下深不见底的黑暗,落在云海缝隙漏下的星子上时,那些碎钻般的光,总让他想起蓝星夜晚的新闻联播,想起屏幕里政客们西装革履、唾沫横飞的模样。
他忆起日本核污染水排入海洋时,渔民跪在码头拍着浪花哭喊的场景,浑浊海水漫过皴裂的脚踝,咸涩浪沫混着泪水在沟壑纵横的脸上冲刷;想起英国核泄漏后,铁丝网圈住的“生命禁区”里,生锈的秋千在空荡院子里晃荡,风穿过断裂铁链,发出呜咽般的哀鸣;也想起韩国核设施故障那晚,超市矿泉水被抢得精光,老太太抱着空纸箱蹲在地上掉泪,指节掐进纸板,留下深深的月牙印。“核本是为了暖屋子、亮灯盏,怎么就成了悬在头顶的利剑?”他低声呢喃,指尖因用力而泛白,身后的尾巴轻轻绷紧,气之珠随之一阵涟漪,似在回应这份沉重的叹息。
可这些惨痛教训,根本没让蓝星的政客们清醒。他们依旧沉迷于战争游戏,会议室的地图上画满红色争夺线,为了几寸有争议的版图,导弹能把村庄炸成筛子,断壁残垣间还留着孩子的玩具碎片;为了挤压弱国、巩固“老大”地位,航母编队能堵在别人领海门口,渔网被舰炮气浪掀翻,鱼群在血色海水中惊慌逃窜。科学家们早就算出地球资源的倒计时,拿着“月球建基地”“火星种庄稼”的方案跑遍各国,可军费清单上的数字,永远比深空计划多出好几个零——仿佛只要把对手压下去,就能永远赖在这颗千疮百孔的星球上。
“他们就没想过,百年后怎么办?”龙麒喉结滚动,眼前浮出邻居家扎羊角辫的小姑娘——她曾举着蜡笔画的星星,奶声奶气问“什么时候能去月亮上荡秋千”。若真等到那一天,政客们终于从版图争夺的梦里醒来,却发现地球空气满是毒素,土地种不出庄稼,连海水都不能靠近,那时候该怎么办?难道要让孩子们穿着厚重的太空服,在废墟里寻找干净水源?难道要告诉他们,曾经有机会去星星上生活,却被大人们的争斗错过了?
移民外星从不是临时搭帐篷,得一代一代人铺台阶——需要建火箭、造空间站、研究外星土壤,需要全世界科学家放下分歧,一起计算轨道、调试设备。可蓝星的人类,连“不打仗”都做不到,又怎能合力铺就这条通往星空的路?等到地球真的住不了了,连登火箭的资格都没有,难道要看着人类困在这颗星球上,等着氧气耗尽、最后集体走向毁灭?“总说自己是智慧种族,却连‘团结’两个字都学不会。”龙麒苦笑一声,正想提气加快脚步,双腿突然像灌了水泥,酸痛顺着骨头缝往上爬,似有无数细针在同时扎刺,身后的尾巴也垂在地上,没了之前的力道。
原来在十倍重力下已走了十天,疲惫如涨潮的海水,从脚底板漫到天灵盖,连气的流转都慢了半拍,仿佛被黏稠泥浆裹住。这时,身后传来“突突”引擎声,一辆挂着“蛇道清洁”标识的悬浮卡车缓缓驶来,驾驶座上的外星清洁工探出头,绿色皮肤皱成一团,三只眼睛里透着几分善意:“小伙子,看你快栽倒了,搭个便车?我这卡车虽破,好歹能替你挡挡重力。”
龙麒犹豫片刻,想着节省体力早到界王星,便点头爬上后车厢。车厢里堆着清扫太空垃圾的磁吸网,金属网格上还沾着星星点点的陨石碎屑,他靠在冰冷的金属箱上,身后的尾巴蜷在腿边,眼皮越来越沉。恍惚间,蓝星的导弹尾焰与龙珠世界的能量波重叠,弗利萨的冷笑和政客们的嘴脸在眼前晃动——他猛地一颤,竟从颠簸的卡车边缘翻了下去!
身体在黑暗中急速下坠,风声像无数只手撕扯着武道服,衣料被气流刮得猎猎作响。可龙麒没慌,他迅速蜷起身体,身后的尾巴像鞭子般甩动,帮他调整下坠姿势,同时将气凝聚在脚底——落地的瞬间,淡金色气浪从他脚下炸开,硬生生抵消了下坠的冲击力!等稳住心神时,他已落在一片泛着幽绿磷光的土地上,空气中飘着腐臭气息,像是腐烂的海藻混着铁锈。远处传来恶鬼的嘶吼,两个青面獠牙的家伙举着钢叉冲过来,钢叉上还滴着墨绿色的黏液:“哪来的活人,敢闯地狱!这地界可不是你该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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