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差点意思。”悟空把海货轻轻放在铺好的竹篮里,生怕碰坏了,又抬手挠了挠头,语气里满是不满意,“刚才劈海的时候,左边的气多了一丝,要是再收半分,海水至少能多分开两息;抓螃蟹的时候,气没控到极致,差点捏裂它的壳,这不算真的‘气随念动’,还得靠速度补漏。”
龟仙人凑过来,蹲在竹篮边,伸手摸了摸那只被“差点捏裂壳”的螃蟹——壳硬得像铁块,连道浅痕都没有,他抬头看着悟空,下巴都快掉地上了:“还差点意思?你小子怕不是练糊涂了!我年轻的时候,抱着气罐练了十年,才勉强能用气劈开半米宽的水面,你倒好,劈海抓货一气呵成,连气都没浪费半点,这还叫没掌控好?”
“真的呀。”悟空说着,抬手对着海面又轻轻挥了挥,一道极浅的气浪顺着海面掠过,没惊动周围的海水,却刚好把一条跃出水面的海鱼卷到沙滩上,鱼落在地上还蹦了两下,“我想做到的是,心里刚想到要抓哪条鱼、哪只蟹,气就能直接把它们带过来,不用我自己再动,现在还得跑一趟,不算真本事。”
龟仙人翻了个白眼,捡起地上的碎瓷片,又灌了口凉茶,才慢悠悠道:“你这就是跟自己较劲!克林、雅木茶他们要是在这,眼睛都得看直了,说不定还得缠着你教两手。对了,他们约了悟饭、天津饭和饺子去森林野营,你赶紧过去,让他们也开开眼,别总觉得你只会靠蛮力往前冲。”
悟空转头看向龟仙屋门口,悟饭正攥着恐龙便当盒,迈着小短腿蹦过来,便当盒上的恐龙贴纸还晃了晃。他又回头从怀里摸出两颗仙豆,小心翼翼放在龟仙人手心,语气认真:“那您收好仙豆,要是不舒服就吃一颗。我去跟他们汇合,晚点回来用这些海货给您做烤鱼,再试试用气控火,保证不焦,还能烤出香味。”
“去吧去吧!”龟仙人摆摆手,看着悟空牵着悟饭的手往森林走,父子俩的身影渐渐融进晨雾里,又低头看了看竹篮里鲜活的海货,忍不住嘀咕:“这还叫不完美?这小子,真是把武道练到骨子里了……”
午后的森林空地上,篝火刚生起来,木柴噼啪作响,火星往上蹿了蹿,又落回火堆里。克林正用树枝串着新鲜的鱼,鱼皮已经泛出金黄,远远就看到悟空牵着悟饭走来,立刻挥手喊:“悟空!你可来了,快露一手!上次龟仙人说你能劈海,我还不信,今天可得亲眼见见!”
雅木茶也凑过来,手里转着颗光滑的石头,眼里满是期待:“就是就是!我最近也在练气控,结果连个杯子都举不稳,你给我指点指点!”
天津饭坐在一旁,帮饺子把悬浮座椅调到合适高度,饺子则晃着小短腿,盯着克林手里的烤鱼流口水,也跟着点头:“悟空哥哥,快露一手嘛!”
悟空刚要开口答应,远处的天空突然闪过一道幽蓝光,紧接着,一股刺骨的寒意顺着风飘来,瞬间把篝火的暖意压下去大半。雅木茶手里的石头“嗒”地掉在地上,脸色骤然变沉:“不对劲!这气息……好冷,比当年弗利萨来的时候,杀意还重!”
天津饭的三只眼睛同时眯起,一把将饺子护在身后,周身气劲悄然凝聚,连周围的树叶都停止了晃动,他语气沉得像压了块石头:“不止一股,力量极强,而且离得越来越近,来者不善!”
悟空脸上的笑意瞬间收敛,周身气劲也跟着凝聚,指尖的气若有若无,却让身前的篝火都暗了暗——他能清晰感觉到,这股气息里的狂傲,裹着毁灭与霸权的味道,根本没把地球放在眼里。
就在这时,一道冰冷的声音从天际传来,像冰锥扎进耳朵,传遍整个森林,每一个字都带着碾压的嚣张:“卡卡罗特,滚出来!本帝王既为弟报仇,更要拿你这蝼蚁,祭我宇宙王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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