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迟用湿漉漉的纸巾擦拭着手臂上黏腻的酒液,冰凉的触感让她稍微清醒了些。
她沿着铺着厚重地毯的回廊向前走,想找到洗手间清理一下,再看看被酒水浸湿的裙摆该如何处理。
回廊曲折,灯光幽暗。
脚步声被吸收,两旁是相似的紧闭门扉和装饰画,仿佛没有尽头。
她拐了几个弯,周围愈发安静,只有她高跟鞋踩在地毯上的闷响。
正有些茫然时,前方隐约传来了说话声,其中一个声音……似乎是陆景辰。
她心下一动,循着声音小心靠近。
声音渐渐清晰,陆景辰确实在和人谈话,对方似乎是个中年男人,嗓音带着些年纪感,语气听起来不算愉快。
温迟放轻脚步,慢慢探寻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那是一扇虚掩着的房门,透出些许光亮。
“砰——”
似乎是手掌重重拍在桌面上的声音。
“……你最好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陆景辰的声音突然拔高,带着压抑的怒气,但很快又低了下去,后面的话变得模糊不清。
与此同时,也许是声控灯感应不到持续的声响,回廊的灯光“啪”地一声熄灭了。
周围瞬间陷入一片黑暗和死寂,只有远处宴会隐约的乐声如同背景噪音。
温迟僵在原地,眼睛尚未适应黑暗,心跳有些快。
她犹豫着是否要继续靠近那扇门。
或许是该悄悄退开,还是再等等看……
就在她迟疑的时候,一股强大的力道从旁边的拐角处突然袭来。
一只手迅捷地捂住了她的嘴,另一只手臂紧紧箍住她的腰,将她整个人向后拖拽!
“砰!”
一声闷响,温迟感觉自己被拽进了一个房间,门在身后关上,隔绝了最后一点微弱的光源。
彻底的黑暗笼罩下来。
温迟吓坏了,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
她被那股力量死死压制在门上,背后是冰冷的门板,身前是带着压迫感的温热躯体。
她穿着行动不便的礼服和高跟鞋,徒劳地挣扎了几下,根本无法撼动对方分毫。
恐惧攫住了她,但求生欲让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眼睛无法视物,其他感官变得敏锐。
鼻尖萦绕着一缕极淡的、清冽而独特的木质香气,像是某种价格不菲的奢侈香水。
捂住她嘴的手,手指修长有力,骨节分明,触感微凉,凭借形状和力度,她模糊判断应该是个女性……
可禁锢着她的身体却又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感,肌肉线条流畅而充满韧性,让她又不那么确定了。
这个宴会,或者说陆景辰的圈子,她应该没有得罪过什么人……会是谁?
正当她脑中飞速运转时,对方开口了。
声音刻意压得极低,带着气音,模糊了原本的音色,听不出是谁:
“偷听别人说话,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温迟眨了眨眼,试图在黑暗中捕捉任何一丝信息。
对方话语里的恶意似乎并不强烈,但压制她的力道没有丝毫放松。
而且,她有种奇怪的感觉,即使在一片漆黑中,也仿佛有一道目光,深深地、复杂地凝视着她,让她皮肤莫名有些发烫。
那种注视里带着一种她无法理解的、复杂的重量,莫名地让她心头窜起一股无名的火气,混杂着委屈和叛逆。
她趁对方捂着她嘴的力道似乎因为说话而松懈了半分,立刻曲起膝盖向上顶去,同时空着的那只手胡乱地向旁边墙壁摸索,试图找到电灯开关。
但她的意图被轻易识破。
膝盖顶空了,手腕也被精准地抓住,反剪到身后。
两只手都被对方一只手牢牢钳住,动弹不得。
嘴上的禁锢终于松开了。
“嗬……”
温迟大口呼吸着带着对方香水味的空气,声音因为刚才的窒息和惊吓而微微发哑,“你……你要干什么?我警告你,我男朋友就在外面,他一会儿找不到我会着急的!”
不知是哪句话触动了对方,温迟明显感觉到压在她身上的力量骤然加重,几乎要将她的骨头碾碎。
她闷哼一声,呼吸再次变得困难,后面的话戛然而止。
恐惧再次袭来,她微张开嘴,想要不顾一切地大喊“救命——”
下一秒,所有的声音和呼吸都被堵住了。
不是用手。
是一个带着不容拒绝力度的吻,狠狠地压了下来,封缄了她所有的惊呼。
“唔……!”
温迟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在绝对的黑暗中,视觉失效,触感被无限放大。
唇上传来陌生又灼热的柔软,带着不容置疑的掠夺意味,辗转深入,几乎要夺走她胸腔里所有的空气。
她被迫仰着头,身体被死死固定在门板与对方之间,无法挣脱。
那绝不是一个温柔的触碰,更像是某种情绪的宣泄,带着惩罚性的啃咬和深入骨髓的探索,蛮横无礼地攻城略池。
冰冷的香水味混杂着对方身上独特的气息,强势地侵占了她所有的感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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