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玉民那如同淬了冰碴子的话音刚落,整个院门口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围观的多邻们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一些胆小的甚至悄悄往后缩了缩。王俊花被他那眼神吓得脸色发白,嘴唇哆嗦着,愣是一个字也没敢再往外蹦。
王老歪到底是混迹乡里的老油条,虽然心里也被张玉民这突如其来的气势震了一下,但仗着自己这边人多,还有棍棒在手,强自镇定下来,把脖子一梗,上前一步,几乎要贴到张玉民脸上,唾沫星子都快喷到他脸上:
“操!张玉民,你跟谁俩耍横呢?骂你闺女咋了?一堆赔钱货,骂了是轻的!老子今天还就骂了!魏红霞生不出带把的,就是不下蛋的母鸡!你们老张家绝户,活该!”
这话恶毒至极,不仅辱骂女儿和妻子,更是直接戳所谓“绝户”的肺管子。在这个年代,尤其是农村,这是最恶毒的诅咒之一。
若是前世的张玉民,或许会被这话气得浑身发抖却无可奈何。但此刻,他眼神里的寒意几乎凝成了实质。他没有立刻发作,而是目光越过王老歪,扫了一眼他身后跃跃欲试的王二狗和王三驴,最后又落回王老歪那张因跋扈而扭曲的脸上。
“好,很好。”张玉民的声音低沉得可怕,仿佛暴风雨前的宁静,“看来,你们是铁了心要来找死。”
他话音未落,动了!
动如雷霆!势如猛虎!
王老歪只见眼前一花,还没看清动作,就感觉腹部传来一阵难以形容的、翻江倒海般的剧痛!张玉民的拳头,如同铁锤般,精准狠辣地捣在了他的胃部!
“呕——!”王老歪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整个人像一只被煮熟的虾米,弓着身子就跪倒下去,哇哇地呕吐起来,鼻涕眼泪糊了一脸。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快到王二狗和王三驴脸上的狞笑才刚刚绽开,就瞬间僵住!
“妈了个巴子!敢动我大哥!”王二狗反应稍快,怒骂一声,抡起手中的木棍就朝着张玉民的脑袋砸来!这一棍带着风声,要是砸实了,起码是个头破血流。
张玉民仿佛背后长眼,侧身、进步、贴近,动作一气呵成!在木棍落下之前,他已经撞进了王二狗的怀里!左手如同铁钳般扣住他抡棍的手腕,右手手肘如同出膛的炮弹,狠狠砸在王二狗的肋部!
“咔嚓!”一声令人牙酸的脆响!至少断了两根肋骨!
“啊——!”王二狗发出杀猪般的惨嚎,木棍脱手,整个人瘫软下去,疼得满地打滚。
王三驴见状,吓得魂飞魄散,手里的棍子都差点拿不稳,色厉内荏地喊道:“你……你别过来!”转身就想跑。
张玉民岂能让他跑了?他脚尖一挑,将王二狗掉落的木棍踢起,顺手抓住,一个箭步追上,木棍带着呼啸的风声,狠狠扫在王三驴的腿弯处!
“噗通!”王三驴惨叫一声,直接摔了个狗吃屎,门牙磕在冻硬的地面上,鲜血瞬间就从嘴里冒了出来。
从张玉民动手到王家三兄弟全部倒地,不过短短十几秒的时间!快!准!狠!没有丝毫拖泥带水!招招直奔要害,却又控制在不会立刻致命的程度,充分展现了其丰富的打架经验和狠辣手段。
周围一片死寂!所有人都被这电光火石间的逆转惊呆了!他们看着地上哀嚎打滚的三个混混,又看看持棍而立、面色冰冷的张玉民,仿佛第一次认识这个人。这哪里还是以前那个闷不吭声、有些懦弱的张老大?这分明是一头被激怒的下山猛虎!
王俊花早就吓傻了,看着地上痛苦呻吟的三个哥哥,又看看煞神般的张玉民,两腿一软,一屁股坐在地上,裤裆瞬间湿了一片,骚臭味弥漫开来。
张玉民没理会她,提着木棍,一步步走到还在干呕的王老歪面前,用棍头抬起他的下巴,声音冰冷如同这数九寒天的风:
“刚才,哪张嘴骂的我闺女?嗯?”
王老歪被他那毫无感情的眼神看得浑身发毛,胃里的剧痛和恐惧交织,拼命摇头,含糊不清地求饶:“呜……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民哥……饶命……”
“饶命?”张玉民嗤笑一声,手腕一抖,棍头狠狠戳在王老歪的嘴上!
“噗!”王老歪的门牙瞬间崩飞两颗,满嘴是血,发出凄厉的惨嚎。
“这算利息。”张玉民收回棍子,目光扫过地上另外两人,最后定格在吓尿了的王俊花身上,“带着这三条死狗,滚!再让我看见你们靠近我家半步,或者再听见一句不干不净的话……”
他顿了顿,棍子指向旁边一块用来垫脚的青石,“我就把你们的腿,一根一根,像敲这石头一样,敲得粉碎!”
说着,他抡起木棍,用尽全身力气,狠狠砸在青石上!
“砰!”一声巨响!石屑纷飞!那坚硬的青石,竟然被他生生砸掉了一个角!
这视觉效果,比打在人身上更具冲击力!王家三兄弟和王俊花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也顾不上疼痛和羞辱了,互相搀扶着,如同丧家之犬般,在屯邻们复杂目光的注视下,狼狈不堪地逃走了,连句狠话都没敢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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