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杨文远家出来,陈阳心里琢磨着兄弟亲事这档子麻烦,觉得眼下急也急不来,总得等杨文远相完亲回来,摸清楚女方的具体态度和杨建国那边的真实想法再说。他陈阳虽然想帮忙,但也不能剃头挑子一头热,得找准时机,用对方法。
第二天一大早,天刚蒙蒙亮,陈阳就起来了。他仔细地将那张已经阴干定型、毛色越发鲜亮蓬松的猞猁皮用厚实的油布包好,外面又套了一层不起眼的旧麻袋,捆扎结实,放在了自行车后座上。
吃早饭的时候,他对父母说道:“爹,妈,我今儿个进城一趟,把这张皮子出手。县城收购站要是不给好价钱,我就直接坐车去地区看看,那边给价能高点。估计这一来一回,得三四天工夫,你们别惦记。”
刘翠花一听儿子要带着这么金贵的皮子跑地区,心里顿时跟揣了只兔子似的,七上八下。她张了张嘴,想劝儿子就在县城卖了算了,省得跑远路担风险,可看着儿子那沉稳笃定的眼神,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只是不住地叨咕:“那你可得小心点啊!路上把东西看好了,财不露白,千万别惹眼!住店找那正经地方住,吃饭也……”
“行了行了,老婆子,你少叨叨两句,小阳又不是三岁孩子,他心里有数。”陈良飞打断老伴的絮叨,虽然他心里也有点担心,但更多的是对儿子的信任,“去吧小子,早去早回。地区那边要是价格还不理想,也别强求,安全第一。”
“知道了爹,妈,你们就放心吧。”陈阳笑着应承,几口扒拉完碗里的苞米茬子粥,推着自行车就出了门。
然而,陈阳蹬着车并没有直接往县城方向去,而是绕了个弯,来到了屯子外约莫一里地的一片小树林旁。只见李秀兰已经等在那里了,穿着一身半新的藏蓝色外套,头发梳得整整齐齐,脚边放着一个小巧的印花包袱,脸上带着几分紧张,更多的是压抑不住的期待和欣喜。
“等急了吧?”陈阳停下车,笑着看她。
“没,刚来一会儿。”李秀兰脸一红,小声问道,“咱……咱真去县城啊?你这皮子……”
“皮子要卖,人也得陪。”陈阳拍了拍后座,“上来,路上再说。”
李秀兰抿嘴一笑,侧身坐上后座,双手自然地搂住了陈阳的腰。陈阳脚下一用力,崭新的“永久”自行车便载着两人,轻快地朝着县城方向驶去。清晨的风带着凉意,吹在脸上却很舒爽。离开了屯子人的视线,两人都放松下来,一路低声说笑,憧憬着即将到来的“二人世界”。
到了县城,陈阳压根没往供销社收购站那边拐,而是骑着车,熟门熟路地穿街过巷,来到了他们那个位于县一中后面的小院。
拿出钥匙打开那扇黑漆木门,推开,小院里静悄悄的,阳光正好,积雪被打扫得干干净净。李秀兰跟着陈阳走进这个完全属于他们两人的小天地,看着整齐的屋舍,心里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归属感和幸福感。
刚反手插上门栓,陈阳便一把将李秀兰拦腰抱起,在她的一声低呼中,大步走进了东屋。温暖的土炕,崭新的被褥,空气中还残留着淡淡的石灰味。久别重逢的激情瞬间被点燃,也顾不上多说什么,两人便滚倒在炕上,如同干柴遇上烈火,很快便纠缠在一起……(此处省略五百字旖旎风光)
云雨初歇,李秀兰慵懒地趴在陈阳汗湿的胸膛上,脸颊酡红,眼波流转,仿佛被雨露充分滋润过的花朵,连皮肤都透着一层莹润的光泽,竟真有了几分少女般的娇嫩。陈阳看得心头又是一热,忍不住低头在她光洁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出了一身汗,黏糊糊的。”陈阳拍了拍她,“走,咱这家里有洗澡间,烧点水,好好洗洗。”
李秀兰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咱家还能洗澡?”这年头,在屯子里,冬天洗澡可是个大工程,得去公社澡堂子,或者自己在家用大盆凑合。
“嗯,我上次看过了,旁边那小偏厦改的,砌了灶台和大铁锅,还有个大木盆,凑合能洗。”陈阳说着,起身穿上衣服,去外屋灶坑生火。李秀兰也赶紧起来,脸上带着新奇和兴奋,跟着忙活起来。
很快,大铁锅里的水烧热了。陈阳把热水兑好,倒进那个硕大的柏木澡盆里,屋子里顿时蒸汽氤氲。两人锁好门窗,在这私密的空间里,又是一番嬉笑打闹,互相搓洗……(此处再省略三百字浴室春光)
洗完澡,浑身清爽,肚子也咕咕叫了起来。看看日头,已经快晌午了。陈阳拉着脸色红润、浑身散发着皂角清香的李秀兰,锁好院门,骑着车去了县国营食堂。这次他依旧没小气,点了几个硬菜,两人美美地吃了一顿。
吃完饭,陈阳又带着李秀兰去了百货大楼。这回他不光是给她买布匹、雪花膏,还买了不少过日子用的家伙事儿——崭新的铁锅、铝壶、碗筷盘子、暖水瓶、甚至还有一小罐豆油和几斤白面。
“买这些干啥?多费钱啊……”李秀兰看着那些东西,既欢喜又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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