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隔开的,是过去的自己
远山隔海,暮色匆匆。
沈晚星站在哇塞集团总部顶楼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这座流光溢彩的城市。玻璃映出她清冷的面容,精致的五官像是经过天秤最精密的测量,每一分都恰到好处,此刻却凝着一层薄霜。
“你以为你拒绝的是谁的爱?”
这句话在她心里回荡,不是疑问,而是宣告。曾几何时,也有人轻蔑地践踏她的真心,以为那不过是年轻女孩不值一提的迷恋。他们不懂,天秤座的优雅与平衡之下,蕴藏着的是对公正近乎偏执的追求,以及一旦倾斜,便雷霆万钧的反弹之力。
思念的滋味,确实并非总是震耳欲聋。它更像此刻窗上渐起的雾气,无声无息地渗透,潮湿而冰冷,一如她和李逸乘说分手的那天。没有歇斯底里,只有一种彻骨的清醒,像一把手术刀,精准地切断了最后一丝牵连。
二十几岁的年纪,哪里来的那么多风花雪月?更多是刀剑如梦。而她的梦,从一开始,就带着哇塞集团内部特有的、裹着糖衣的刀光剑影。
初入战场,“背景”的涟漪
入职第一天,沈晚星穿着一身得体的职业装,脸上挂着天秤座特有的、无懈可击的温和微笑(?????????)。她清楚自己的光芒,也懂得如何用这层光芒作为保护色。
哇塞集团,名字听着不羁,内里却是盘根错节的名利场。她所在的项目部,更是重灾区。
带她的导师,是部门副经理闫敏。(大猪蹄子一枚,自以为了不起,其实啥也不是!)一个靠着精准的“彩虹屁”和鞍前马后伺候领导,在同期有能力者还在底层挣扎时,就已迅速上位的男人。沈晚星私下里和闺蜜吐槽时,会毫不客气地称他为“闫放噗噗敏”,或者更直接的“闫放粑粑敏”。
他确实没什么真能耐,方案写得漏洞百出,决策全凭揣摩上意。开会时,他声音洪亮,言辞激昂,细听之下却空洞无物。可就是这样一个人,对着领导时,那谄媚的笑容能挤出蜜来,仿佛一台人形彩虹屁制造机,“而他”都不足以形容其用力之猛??? -? ? -? ??。
他尤其喜欢摆领导架子,对下属,特别是女下属,有一种令人不适的“关切”。
“小沈啊,刚毕业没多久吧?社会很复杂的,有什么困难,随时跟领导我说。”他那双眼睛,总像黏腻的爬虫,掠过你的脸,你的衣着。
最让沈晚星无法忍受的,是他总以各种借口,往女生宿舍跑!美其名曰关心员工生活,实则那双眼睛四处打量,言语间带着试探。他甚至会私下暗示,某些费用需要“平摊”,某些关系需要“打点”。
沈晚星入职时,人事主管只意味深长地提点了一句:“工作做错了,按流程找直系领导解决。不要去打听任何人的背景。”
当时她不明所以,后来才悟了——这既是警告,也是提示。在哇塞,背景是比能力更硬的通货。
而她沈晚星的背景,像沉在深海下的冰山,无人能窥其全貌,但偶尔泄露的一丝寒意,已足够让知情人噤若寒蝉。只是闫噗噗敏,显然不在“知情”之列。他或许以为,她只是个运气好点、长得漂亮点的普通新人。
风暴前夜,西瓜刀与决断
欺负人的报应,可能不会立刻显现在施害者身上,但沈晚星深信,每一份恶意,都会被命运记账。她不是忍气吞声的主,天秤的正义感在她体内燃烧,追求平衡的方式,有时需要最极端的手段来打破不平衡。
与李逸乘分手的那天,天气好得讽刺。阳光明媚,天空湛蓝。他们平静地吃完最后一顿饭,像完成一个仪式。
李逸乘或许以为她会哭,会闹,会挽留。但她没有,她只是安静地看着他,眼神清澈见底,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他说:“晚星,我们性格不合。”
她点点头:“好。”
没有追问,没有指责。天秤一旦做出了选择,就不会再摇摆不定。她拎起包离开,背影决绝。然而,内心的风暴并未平息,那份被压抑的愤怒、失望和被轻慢的痛楚,需要一个新的出口。
她没有回家,而是径直去了一家还在营业的生鲜超市,挑了一把最沉、刃口最亮的西瓜刀。冰冷的金属触感从指尖传到心脏,奇异地抚平了那份躁动。她不是要去干什么傻事情,她是要去讨一个说法,用一种无法被忽视的方式。
你不让我好过,咱们就看看谁厉害!
她拎着那把闪着寒光的西瓜刀,没有走向回家的路,而是调转方向,直奔哇塞集团的办公大楼。高跟鞋敲击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又孤绝的回响,一路火花带闪电,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办公室对峙,“你信他?还是信我?”
已是下班时分,但领导办公室的灯还亮着。沈晚星知道,那位高高在上的部门总经理,闫敏的“伯乐”和庇护伞,肯定还在。
她直接推门而入,无视秘书惊恐的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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