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家宴她刻意缺席,满心笃定卡达尔·子墨为求嫁妆、尽小辈本分,定会携林芊芊登门问安,她还特意备了说辞想敲打二人,怎料等了整日光景,那俩“没教养的”竟半分踪迹未见,憋了满肚子火气正没处发。
老太下手坐着大王子悠莱与妻主、三王子宏志与妻主,几人脸色皆沉得难看,羡慕、嫉妒、恨轮番在心底翻涌,指尖攥得泛白,周身气压低得吓人。
尤以三王子宏志反应最烈。
去年他嫁与财政大臣之女俪兰女君为正夫,得意了许久,往日里不知当众嘲讽过子墨多少回,骂他是没人要的病秧子,尽丢皇室脸面。
两个月前拍卖会,见林芊芊容貌绝色还一心袒护子墨,他心底妒火直窜;后见林芊芊买下花夕颜,还当众抬了其身份,又暗自兴奋:有这般惹眼的妖艳角色在侧,子墨定然失宠,这女君家里谁也别想安稳了。
昨日见林芊芊下聘仍带着花夕颜,他更是窃喜,只要子墨过得不好,他就放心。
可他还是放心早了,今日这场泼天聘礼砸下来,无疑是狠狠扇了他一记响亮耳光,脸颊火辣辣地烧,牙根咬得发酸,难堪又憋屈。
卡达尔·塔里嫉妒得眼底冒火,几欲发狂。
他嫁的不过是普通圣女君,连正夫之位都捞不着,当年聘礼总价仅两千万星币,其中半数还是他自掏腰包补贴,只为撑个体面。
那些聘礼尽是寻常粮蔬与星币,如今和卡达尔·子墨这份比起来,连零头都不及,他越看越气,心底翻涌着恶毒揣测:这病秧子能得这般殊荣,难不成是用了什么手段,夜里把圣女君伺候得舒心了?
林芊芊与卡达尔·子墨全然不顾周遭人心起伏,旁若无人地凑在一处咬耳朵,亲昵得自成一方小天地。
“这女君是哪路人氏?怎就突然入宫下聘?竟无一人提前知会,今早才有人过宫通知,今日有女君入宫下聘,不过这般规模的聘礼倒是平生仅见。”
女皇右侧的老太太终于发难,她是子墨的祖母卡达尔帝尊,语气里满是质问,字字句句都在暗指林芊芊不懂礼数,未登门拜见长辈、未提前通禀,便贸然上门下聘。
皇室顾及颜面,绝不会说她昨日故意缺席家宴,这口黑锅,只能让林芊芊来背。
卡达尔·子墨当即抬眸回怼,语气冷冽:“祖母昨日称身子不适,晚宴散后,芊芊还特意备好罕见的千年人参,说明日上午登门探望,想为您补养身子。瞧您今日中气十足,想来这千年人参,倒是用不上了。”
林芊芊顺势往他怀里缩了缩,肩头轻颤,声线柔得发怯:“子墨,祖母是不是不喜欢我?还是我备的聘礼不够厚重?我祖上还留了些家底,我可以再添些,只要……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就好。”
花夕颜立在一旁暗自咋舌:妻主这就演上了,这演技得打满分。
卡达尔·子墨嘴角微抽,眼底却漾着酥麻:这样的芊芊好可怜,更想把她抱进怀里好好疼爱一番了。
轻咳几声将人紧拥入怀,掏出绣花丝帕,细致擦拭她眼下本就不存在的泪痕:“芊芊别多心,你这般好,谁会不喜欢你?咳咳……祖母许是今日心绪不佳罢了。”
帝尊被堵得脸色铁青,指尖攥着椅柄泛白,喉间堵着气却无从发作,子墨这话堵得巧妙,既点破她昨日装病,又抬了林芊芊的礼数,当众拆穿她的刻意刁难,反倒显得她这个长辈小肚鸡肠。
周遭宾客目光各异,有看戏的,有暗赞林芊芊懂分寸的,更有皇室宗亲暗自摇头,觉得帝尊这般针对小辈失了体面。
卡达尔·塔里坐在席间,见帝尊吃瘪,心底竟掠过一丝扭曲的快意,可瞥见林芊芊被子墨护在怀里的模样,嫉妒又疯涨上来,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他余光扫到三王子宏志紧绷的侧脸,两人交换了个眼神,都藏着不甘与怨怼,却不敢再贸然开口,方才聘礼的震撼还没散去,林芊芊能拿出那般家底,绝非易与之辈,此刻出头,怕是自讨没趣。
女皇见状连忙打圆场,端起茶杯抿了口,笑意温缓却带着威仪:“帝尊也是关心子墨,怕他遇人不淑,失了分寸罢了。芊芊一片赤诚,聘礼厚重又心意十足,这般真心待子墨,帝尊瞧着满心欢喜,何来不喜欢之说?”说着朝尊后递了个眼神,示意她见好就收,别闹得难看。
帝尊脸色稍缓,却仍冷着脸哼了声,没再言语,只是看向林芊芊的目光依旧带着审视,像淬了冰。
林芊芊埋在子墨怀里,眼底闪过一丝冷光,面上却依旧柔弱,声音细细软软:“多谢女皇陛下体谅,只要能让帝尊消气,让子墨安心,我做什么都愿意。”这话既捧了女皇,又显了自己的顺从,落在旁人耳里,更觉得尊后不近人情。
直播弹幕早已炸开,满屏都是心疼林芊芊、吐槽帝尊刁难的言论,原本对林芊芊来历存疑的观众,此刻也纷纷改观,赞她有礼数又识大体,反倒衬得中央星皇室长辈格局狭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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