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走廊前行了大约一百米,前方出现了一扇紧闭的、没有任何把手或钥匙孔的银色金属门。门上只有一个手掌形状的凹槽。
林枫尝试推了推,纹丝不动。
“是……是这里吗?”苏倩怯生生地问。
林枫没有回答,他仔细观察着门和周围的环境。就在这时,他眼角的余光瞥见苏倩手腕上戴着的一个看似普通时尚手环,此刻正发出极其微弱的、与周围墙壁同频的幽蓝光芒。
“你的手环!”林枫猛地抓住她的手腕。
苏倩也愣住了:“这……这是那个陌生人寄给我的……说……说是保命符……”
林枫心中明了,这手环恐怕就是身份识别器!他毫不犹豫,抓着苏倩的手,按向了那个手掌凹槽。
“嘀——”
一声轻响,银色金属门无声无息地向两侧滑开。
门后的景象,让即便是经历过重生、见识过未来科技浪潮的林枫,也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门后是一个巨大的、如同未来指挥中心般的圆形空间。穹顶很高,布满了不断闪烁、流动着数据流的巨大环形屏幕,显示着全球金融市场的实时数据、错综复杂的网络节点图、甚至还有一些模糊的、似乎是卫星监控的画面。空间中央,是一个环绕着众多控制台和全息投影设备的操作区,数十个穿着统一灰色制服、戴着面具的身影,正安静而高效地忙碌着,对林枫和苏倩的闯入似乎毫无察觉。
这里没有窗户,空气循环系统发出低沉的嗡鸣,整个空间充满了一种冰冷、高效、非人化的秩序感。
这就是“暗河”的港口?一个隐藏在地下的、高科技的指挥中枢?!
林枫的心脏狂跳起来。他意识到,自己可能无意中捅破了一个远比想象中更大的马蜂窝!赵天霸和“山鹰”,恐怕也只是这个庞大组织摆在明面上的代理人而已!
“入侵者,身份识别:临时权限,‘钥匙’携带者苏倩。关联身份:林枫,威胁等级:高。”
那个冰冷的电子合成音再次响起,回荡在整个空间。这一次,声音的来源似乎是穹顶的扩音系统。
随着话音落下,那些原本忙碌的灰色制服身影,齐刷刷地停下了手中的工作,无数张毫无表情的白色面具,转向了门口的林枫和苏倩。
虽然没有武器举起,但那无声的注视,带来的压力远比枪口更大!
苏倩吓得尖叫一声,死死躲在林枫身后。
林枫握紧了手中的枪,全身肌肉紧绷,大脑飞速思考着对策。硬闯?面对这么多不明底细的对手,胜算几乎为零。谈判?手里有什么筹码?
就在这时,中央操作区的一个全息投影突然亮起,凝聚成一个模糊的人形轮廓,看不清面容,只有一双仿佛由数据流构成的、冰冷的眼睛,注视着林枫。
“林枫先生。”全息人形开口了,依旧是那个电子合成音,但似乎多了一丝……拟人的好奇?“你的到来,比我们预估的稍早了一些。不过,无妨。”
“你们是谁?‘暗河’到底是什么?”林枫沉声问道,试图争取时间和信息。
“‘暗河’……是潮流,是必然,是旧秩序下涌动的新力量。”全息人形的回答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漠然,“我们无处不在,我们也无形无质。赵天霸、‘山鹰’……他们只是河面上偶尔泛起的泡沫,微不足道。”
“我父亲的死,和你们有关?”林枫追问,这是他最核心的执念之一。
“林国栋……一个意外的变数。”全息人形的语气没有任何波动,“他触碰到了不该触碰的边界。他的消亡,是维持系统稳定的必要清理。当然,他留下的那些小玩具,确实给我们造成了一点……小小的困扰。”
小玩具?指的是芯片和账本?林枫心中怒火升腾,但强行压下。
“你们引我来这里,想做什么?”
“不是我们引你,是你凭借自己的……努力,找到了这里。”全息人形似乎发出了一声极轻的嗤笑,“这本身,就是一种资格的证明。我们观察你很久了,林枫。你的重生,你的异能,你在金融市场展现的天赋,以及……你那不顾一切的复仇意志……都很有趣。”
重生?!异能?!
林枫的瞳孔骤然收缩,浑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冻结!他们……他们怎么会知道?!这是他最大的秘密!
“很惊讶吗?”全息人形似乎很满意林枫的反应,“这个世界,远比你想象的更加复杂,也更加……有趣。你的重生,并非偶然。你的异能,也并非独有。”
并非偶然?并非独有?!
这话如同惊雷,在林枫脑海中炸响!他一直以为自己是命运唯一的宠儿(或者弃儿),难道……
“你到底想说什么?!”林枫的声音带着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沙哑。
“加入我们,林枫。”全息人形发出了正式的邀请,那冰冷的电子音此刻仿佛带着蛊惑的力量,“抛弃你那狭隘的个人恩怨。在这个即将迎来剧变的世界里,只有融入‘暗河’,才能获得真正的力量和……不朽。你的父亲未能领悟这一点,所以他成了尘埃。而你,有机会做出不同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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