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李鸣如此淡定且自信,其他守卫十分不屑:
“这小子,平时也就是骑射好一点,但怎么可能跟老板比。”
“就是,老板的箭术水平可是能上国际赛场的!”
“这小子能用训练箭射中移动靶就不错了。”
“看他那慢吞吞的样子,估计连弓都拉不满。”
在众人的哄笑声中,李鸣缓缓拉开弓弦。
他故意将持弓的手微微偏了半寸,在箭矢离弦的瞬间让腕部产生不易察觉的抖动。
嗖——
训练箭擦着奔跑少年的衣角飞过,深深扎进草地里。
场边顿时爆发出更大的哄笑。
弗拉基米尔得意地扬起下巴,眼中最后一丝警惕也消散殆尽。
原来不过是个徒有其表的庸手,连固定的预判轨迹都算不准。
弗拉基米尔志得意满,彻底将李鸣视作了一个无趣的陪衬。
同时也非常的失望。
还以为今天能够好好的玩一玩。
他不再关注这个蹩脚的猎户,转而将全部的残忍倾泻在那些无辜的少年身上。
他策马在场中奔驰,一支接一支地射出利箭,不再追求一击致命,而是刻意射向非要害部位,享受着猎物的痛苦哀嚎和徒劳挣扎。
草地上血迹斑斑,惨叫声此起彼伏,与守卫们狂热的喝彩交织成一幅地狱图景。
李鸣沉默地跟在后面,如同一个真正的影子。
他依旧使用着平头训练箭,偶尔射出一两箭,依旧是堪堪落空或是侥幸擦过。
他的目光却如同最精密的仪器,冷静地记录着弗拉基米尔的每一个习惯。
时间在血腥的游戏中流逝。
弗拉基米尔似乎玩腻了静止或直线奔跑的靶子,他指向远处一个相对空旷的区域,对守卫吼道:
“把剩下的都赶过去,让他们散开跑!”
更多的少年被驱赶到那片区域,像受惊的兔子般四散奔逃。
弗拉基米尔狂笑着策马追去,这是他最爱的环节:在动态中狩猎。
他不断张弓,箭矢呼啸着飞出,又一名少年肩胛被射穿,扑倒在地。
就在弗拉基米尔射倒一人,马速稍缓,正准备从箭囊中再次抽箭的那一刻。
“时机到了。”
一直如同背景板般的李鸣,周身气息骤然一变。
那不再是平庸猎户的迟钝,而是顶级猎杀者亮出獠牙前的绝对专注与冰冷。
他扫了一眼,两人之间的距离将近1000米。
就他现在和弗拉基米尔的这个距离,对于顶尖骑射高手而言,已在必杀范围之内。
更别说他可是创纪录的职业杀手。
李鸣的动作快得只剩下一片残影。
探手,抽箭,搭弦,开弓。
他这次抽出的,依旧是看似无害的训练箭,但引弓的姿势却与之前判若两人。
弓如满月,臂似磐石,整个人与马匹的起伏完美融合,稳得令人心寒。
弗拉基米尔刚抽出一支利箭,眼角余光瞥到李鸣的动作,那凌厉的气势让他亢奋的大脑陡然闪过一丝惊悸。
他下意识地想扭身呵斥,想命令守卫阻止。
但,已经太晚了。
李鸣朝着他,手一松。
嗡的一声。
弓弦震响,声音短促而有力,与他之前软绵绵的发射截然不同。
那支平头训练箭离弦后竟不是直射,而是带着一道微不可察的,违背常理的弧线,巧妙地绕开了弗拉基米尔下意识抬起格挡的手臂阴影区。
噗!
一声极其轻微的,如同熟透果子落地的闷响。
箭矢精准无比地从弗拉基米尔左侧太阳穴贯入。
平头箭甚至没有从另一侧穿出,所有的破坏力都被完美地禁锢在了颅腔之内。
弗拉基米尔脸上的狂笑和刚刚浮现的惊疑瞬间凝固。
他的身体在马背上猛地一僵,瞳孔急剧放大,随即涣散。
手中的华丽角弓脱手掉落,接着悄无声息地从马背上侧翻下来,嘭的一声砸在草地上,溅起几点草屑和尘土。
整个世界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
狂热的欢呼,痛苦的哀嚎,马蹄踏地的声音等等,在这一刻全部戛然而止。
所有守卫都愣住了,脸上的表情僵住,大脑似乎无法处理眼前这荒谬而恐怖的一幕。
愣了好一会儿他们才反应过来。
“老板!!”
不知是谁率先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打破了死寂。
场面瞬间炸开。
守卫们惊慌失措地涌向弗拉基米尔倒地的位置,也有人端枪指向了李鸣。
李鸣在一箭射出之后,根本没有去看结果。
对于他而言,任务在箭离弦的瞬间就已经结束。
他猛地一扯缰绳,棕色老马灵巧地转身,四蹄发力,朝着早已选定的东侧围栏方向狂奔而去。
那些人的子弹只是擦着他的耳边过,根本触碰不到他。
“抓住他!”
“是他杀了老板!”
“别让他跑了!”
守卫们终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怒吼声、拉枪栓的声音响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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