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市公安局,一间最大的会议室,在半小时内被改造成了临时指挥中心。
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墙上的电子屏幕被分成了无数个小格,技术部门的精英们正在疯狂地追踪着“归墟未来科技”的线索。然而,结果却让人心寒。
“师队!这家公司是个空壳公司!注册地址是假的,法人代表的身份信息也是伪造的!”一个负责网络追踪的年轻警察满头大汗地报告。
“销售记录呢?!”师重海一拳砸在桌子上。
“查到了!他们是通过一个叫‘安梦管家’的APP进行线上销售的,服务器在境外!我们刚刚攻破了他们的数据库,正在下载客户名单!”
很快,一份长长的名单,出现在了大屏幕上。
看着那密密麻麻的名字和地址,会议室里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金陵地区……已完成交易……一百三十七单!”
一百三十七张“吃人”的床垫!
这代表着,至少有一百三十七个家庭,正躺在这颗定时炸弹上!
而更让人绝望的是,就在这短短的半个小时里,报警电话如同雪片般飞来。
“报告!江宁区‘翠屏湾’小区,发现一例!”
“报告!鼓楼区‘颐和路公馆’,又一例!”
“报告!玄武分局求助,他们辖区内同时出现三起报案,死状完全相同!”
不到一个小时,死亡人数,从两名,飙升到了七名!
屏幕上,一个个客户的名字,变成了刺眼的红色。
“怎么会……怎么会这么快?”师重海的声音都在发抖。
“因为昨晚,是它们最后的‘收割期’。”齐天脸色铁青地解释道,“这些床垫吸食生命力,是一个从慢到快的过程。前面一个月,只是让使用者感到疲劳、精神不振,而到了某个特定的时间点,它们就会一次性将积累的‘食粮’彻底吞噬!”
“王八蛋!”一个老刑警气得把手里的笔都掰断了,“这帮畜生!”
“现在骂人没用!”齐天深吸一口气,走到地图前,“把所有案发地点和客户地址,全部给我标出来!”
很快,金陵市的电子地图上,出现了一片密密麻麻的光点。红色的代表已确认死亡,黄色的代表联系不上,绿色的代表已经联系上并发出警告。
然而,黄色的光点,还有足足四十多个!
这意味着,还有四十多个潜在的受害者,正处于生死边缘!
“不行!这样下去不行!”齐天看着地图,心脏狂跳,“我们的人手根本不够!等我们一个个找上门去,他们早就没命了!必须想办法,从根源上阻止它们!”
“根源?”师重海茫然地看着他,“根源在哪儿?”
齐天也陷入了沉思。
他知道,这些床垫只是“终端”,在它们背后,一定有一个类似“中央处理器”的东西在操控着一切。可那东西在哪儿?
归墟教派的老巢吗?可谁知道他们的老巢在哪儿!
“必须找个懂行的人来!”齐天咬了咬牙,做出了决定。
他走到一个无人的角落,掏出手机,拨通了那个熟悉的、轻易不想拨打的号码。
电话响了很久,就在齐天以为对方不会接的时候,终于被接通了。
“谁啊……大清早的……还让不让鬼睡觉了……”电话那头,传来老酒鬼含糊不清、充满起床气的抱怨声。
齐天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中午十一点。
“师父!是我,齐天!出大事了!”
“天塌下来了?”老酒鬼不耐烦地打了个哈欠,“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你小子急什么?是不是又没钱买酒了?跟你说了,账先记着,等发了工资……”
“死人了!死了很多人!”齐天压低声音,语速极快地将“吃人床垫”的事情说了一遍。
电话那头,沉默了。
足足过了十几秒,老酒鬼那懒洋洋的声音才再次响起,但这一次,却带上了一丝前所未有的凝重。
“‘养尸床’……不对,这手法更像是‘精气抽取阵’的变种。把邪阵刻印在日常用品里,再通过某种母体进行远程操控和能量回收……啧,这帮臭虫,几百年不见,玩法倒是越来越花了。”
“师父!别分析了!现在怎么办?怎么才能停下它们?!”齐天急得快要跳脚了。
“停下?怎么停?一百多张床垫,你一张一张去砸啊?”老酒鬼的声音又恢复了那种欠揍的调调,“就算你砸了,那上面附着的怨灵煞气,沾上就倒霉,谁去处理?让你师父我这个老人家,一把年纪了还去给你当清洁工?”
“那总得有办法吧!”
“办法嘛,倒也不是没有。”老酒鬼慢悠悠地说,“治标,或者治本。”
“都说说!”
“治标,就是暂时让那些床垫失效。这玩意儿是至阴至邪之物,最怕的就是至阳至刚的东西。你小子是九十九世大善人,童子尿……哦不对,你不是童子了。那就用你的血。你的血是纯阳之血,点在床垫上,画个最简单的‘镇’字或者‘破’字符文,足以暂时压制住它几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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