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齐天看着手中的玉瓶,眉头却并没有舒展。
他总觉得,这件事没那么简单。那个红衣女鬼的怨气虽然重,但却像个被推到前台的炮灰。而后面那个藏在孩子体内的东西,狡猾、阴险,而且……有一种让齐天感到熟悉又厌恶的气息。
那是一种混合了怨气、死气和……*某种邪恶道法*的气息。
跟之前在育才中学遇到的“无生道”妖人,同出一源!
难道,又是“无生道”搞的鬼?他们为什么要对一个八岁的孩子下手?
齐天心里充满了疑问。他决定,回去之后,要好好“审一审”玉瓶里的这个家伙。
“罗生门”的第一单生意,虽然过程惊险,但总算是顺利完成了。
而齐天也意识到,他这“唐僧肉”的体质,就像一块磁铁,正在不断地吸引着那些藏在黑暗角落里的魑魅魍魉。
平静的生活,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他看了一眼身边的小玉,又看了一眼一脸崇拜地看着自己的钱多多,心里突然安定了下来。
管他什么妖魔鬼怪,什么“无生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医院楼下的草坪上,一场惊心动魄的“高空救援”落下了帷幕。
周围围观群众的窃窃私语和手机拍照的“咔嚓”声,像是一锅沸腾的开水。有人说这是在拍电影,有人说这是杂技团在排练,还有人猜是不是哪个超级英雄刚结束任务忘了换衣服。
齐天对这些议论充耳不闻,他现在只想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王医生,孩子送回病房吧,好好休息就行。”齐天对还处在震惊中的王医生说道,“记住,千万别让不三不四的人再接触他。”
“明白!明白!”王医生连连点头,看齐天的眼神已经从敬畏变成了狂热。他小心翼翼地抱起昏睡中的张小宝,在刘女士的千恩万谢中,匆匆返回了住院部。
“天哥,你刚才也太帅了吧!简直就是蜘蛛侠附体!不!比蜘蛛侠还牛,他还需要吐丝,你直接就跳了!”钱多多凑了过来,两眼放光,崇拜之情溢于言表。他现在看齐天,简直就是看一个活生生的、会飞的偶像。
齐天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帅什么帅,差点就变成‘齐天大饼’了。赶紧上车,撤!”
三人迅速钻进那辆朴实无华的五菱宏光,在一众惊奇的目光中,绝尘而去,深藏功与名。
车上,钱多多还在喋喋不休地回味着刚才的惊险场面,而齐天则把那个封印着黑气的玉瓶拿在手里,仔细端详。
瓶身冰冷刺骨,即使隔着符纸,也能感觉到里面那股邪恶气息的躁动不安。
“老公,已屏蔽车辆周围5米内的所有电子信号,谈话内容不会被记录。”小玉贴心地启动了反窃听模式。
齐天点了点头,神情严肃地对钱多多说:“胖子,别嬉皮笑脸了。这次的事,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钱多多看他表情不对,也收起了兴奋劲,紧张地问道:“天哥,怎么了?那东西……还没完?”
“大的被我收了,但有个疑点。”齐天皱着眉,“那个红衣女鬼,怨气冲天,但脑子不太好使,像是个被临时催化出来的炮灰。而真正藏在孩子体内的那个东西,非常狡猾,懂得隐忍和声东击西,最后还想金蝉脱壳。这两种风格,完全不一样。”
小玉在一旁补充道:“根据能量波动分析,红衣女鬼的怨气虽然强烈,但结构单一,属于‘初级怨灵’。而被你封印的那股能量,结构复杂,包含怨气、死气,以及一种……经过人工编码的‘指令性’力量。它的行为模式,更像一个训练有素的特工,而非寻常鬼物。”
“人工编码?指令性力量?”齐天敏锐地抓住了关键词,“你的意思是,它是被人为制造和操控的?”
“可以这么理解。”小玉点头,“就像一个被植入了特定程序的木马病毒,而红衣女鬼,只是它用来掩人耳目的弹窗广告。”
这个比喻,瞬间让齐天和钱多多都听懂了。
“妈的!太阴险了!”钱多多气得一拍大腿,车身都跟着晃了晃,“拿一个枉死的女鬼当幌子,还对一个八岁的孩子下这么重的手!这帮孙子到底想干嘛?”
“这正是我要知道的。”齐天晃了晃手中的玉瓶,眼神变冷,“所以,我们回去得好好‘审一审’这个‘木马病毒’了。”
……
回到家中,齐天让钱多多和小玉守在客厅门口,自己则关上门窗,拉上窗帘,将客厅布置成了一个临时的“审讯室”。
他将那个玉瓶放在客厅中央的茶几上,然后从法器箱里取出了三清铃、一叠黄纸和一碗清水。
“天哥,用不用我进去帮你?我阳气足,能镇住它!”门外,钱多多跃跃欲试。
“你进来它就不开口了。”齐天没好气地回了一句,“你就当自己是门神,守好就行。”
他深吸一口气,将心神沉静下来,然后伸手,猛地揭开了玉瓶上的封印符和瓶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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