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如水轻抚大地,深蓝天幕与银灰交织。
墩墩洗完澡,穿着柔软的睡衣哒哒跑到床边。
蹬掉鞋子爬上床,小嘴巴巴儿告状:“妈妈,爸爸坏,墩墩眼睛,瞎掉。”
他人还没到,宋千安先闻到了一股奶香味,随之而来的是墩墩愤愤的控诉。
他说的是洗头的时候,那混合着香皂的水不小心进了眼睛里,他就会喊,皱着眉头,委委屈屈地瞪着人。
宋千安抱着他,脸凑到他胸口处夸张地闻了闻,夸赞道:“哇,墩墩洗香香了,真是个香宝宝。”
墩墩顿时忘记了刚才的不愉快,搂着妈妈的胳膊笑的露出小米牙:“妈妈也香。”
说完还不忘嫌弃一句:“爸爸臭。”
宋千安暗笑,这小记仇的。
“你最臭,还好意思嫌弃别人。”袁凛随手关上门,日常和墩墩拌嘴。
他脖子上挂着毛巾,头发半湿,没去床上,在宋千安梳妆台前的椅子上坐下,镜子里映着他线条分明的宽厚背部。
“明天去城里?”
宋千安正从正面和背面欣赏他的好身材,闻言惊讶抬眸:“怎么了?”
惊讶是因为袁凛很少主动要去城里,或者买什么东西,好像他只要有得吃有得穿就行了。
袁凛挑着眉,眼里笑意:“休息日,带你们去走走。”
“好,顺便去木工那里定做个适合墩墩用来洗头的木具吧,总这样他更不爱洗头了。”
墩墩每天洗澡的时候都要问一句:“今天洗头吗?”或“今天不洗头嗷。”
袁凛瞥了胖墩一眼:“行。”
次日。
墩墩得知爸爸要和他们一起出去玩的时候,在床上欢乐迪蹦。
他们要去中央广场。
中央广场,广场中间一个高大的伟人雕塑,雕塑下面的阶梯都坐着人。
袁凛开着车子驶过,墩墩双手扒着半开的车窗玻璃,发出“哇”的一声惊叹,接着小手指着外面对宋千安激动道:“妈妈,大,大。”
宋千安双手扶在他的腋下将他抱回,“停好车就带你去看,不能扒在窗户上,要是墩墩掉下去摔到了怎么办?多疼啊?”
虽然小孩子记吃不记打,但宋千安每次都是直接说具体的行为,而不是说危险这种小孩子理解不了的词,这样他才能想象到这个行为会有什么危害。
“不看不看。”窗户上的小手嗖地一下拿开。
袁凛踩下刹车,熄火,从后视镜里地看了一眼胖崽子,好笑道:“下车了。”
脚一沾地墩墩就牵着妈妈的手往雕塑方向走,嘴里还不忘喊道:“爸爸,走。”
袁凛没搭理他,走在宋千安身侧,“到了天热的时候可以去星海公园玩玩,那边有海水浴场。”
“是海边?”
“嗯,看海玩水,捡捡啥小贝壳的。”袁凛觉得这种带着点玩耍放松性质的活动她会喜欢。
视线飘到一脸兴奋的胖墩身上,这个肯定更喜欢。
宋千安牵紧了墩墩的手,“那还有好长时间呢,这里的夏天有多晚你又不是不知道。”
不像南方,五六月就热得不行了。
袁凛调笑她:“没说去海滨之前,你还说这里好呢,夏天短。”
宋千安一顿,微眯着眼睛看向一个方位,“那是白世轩吗?”
袁凛顺着她的视线望去,瞧见白世轩冷着脸大步往前,可人太多,他七拐八拐地也没走出多远,身后紧跟着一个女同志的身影,没走几步就跟上了他。
“是他吧,那个女同志是谁?”宋千安胳膊怼怼他,眸中闪烁着异光:“看起来是起了冲突啊,你知道怎么回事吗?”
袁凛收回视线:“不知道。”
他不关注这些人的私人生活。
宋千安努力忽视手上墩墩狂拽她的力道,她势必要看完那两个人的瓜才走。
胳膊再次怼怼袁凛,语气充满了好奇:“白世轩和你认识很久了吗?他结婚了没?”
那女同志追着它,是感情纠纷?还是说别的事情?
“没结婚,”袁凛顿了顿,无奈道:“别看了,墩墩已经望眼欲穿了。”
墩墩想去雕塑下面近距离地看,可妈妈一直站着不动,他只好站着遥遥望去。
宋千安略感遗憾地移开目光,摸摸墩墩的脑袋,“走吧墩墩,你想在哪里看?”
“下面看!”他手指着雕塑下面。
不仅在下面看,还绕着走了几圈,宋千安和袁凛站在两边看着他围着雕塑跑圈。
周围的小朋友似乎找到了乐趣,纷纷也加入了绕圈圈的玩乐,没跑几圈就乱成一团。
偏偏这一团又乱中有序,两个小朋友眼看要撞上了,又能停住脚步往回跑,还会躲避其他的小朋友。
跑了几分钟才散开,像是一场无厘头但快乐的活动。
墩墩跑到宋千安腿边,“
宋千安转头看看周围,问袁凛:“这里还有什么好玩的?就这个广场,墩墩可待不了多久。”
“去公园?”
“公园不错,买点吃的去。”就当是露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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