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千安眉眼姝丽,弯着唇:“不用客气的,黄姨。我也没对云霞说什么。”
是没说什么,难得的是有这个好心,不过话说到这里就可以了。
黄宗芳说起了其他话题:“你这次广交会准备的怎么样?”
“挺好的,样品已经交上去了。”
“家属院的人都在讨论呢,我等着听广播恭喜你的声音。”
如果宋千安在今年的两次广交会上都能获得漂亮的成绩,未来真是不可估量。
黄宗芳看得明白,宋千安现在的影响力已经不小了,她自己不关注,所以没发觉,可假以时日,当她想做些什么时,自带价值的磁场和光环效应,不管她要做什么,不需要像别人那样额外铺垫,自带的号召力就能让事情顺风顺水达到目的。
黄宗芳待了没多久,就回家了,她忙着弄那葡萄,现在三月,要备料,刨坑,竖柱,上架,施肥了,不然四月不开花,等六七月就不长果子。
她走后,宋千安进了屋,视线落在两个袋子上。
黄宗芳带来的是四瓶茅台,而且都是十五年前产的。
她确实很大方。
宋千安打开另一间库房,把四瓶酒放好。
这个时期不知道搞点什么收藏的时候,买茅台就对了。
特别是五六十年代的产的茅台最好,在后世的价格极高极高。
等到了八十年代,价格高了,以后的价值也低了。
不过用来送人也行。
宋千安摸索着下巴,看着一墙壁的酒,露出满意的笑容。
明天再去友谊商店看看吧。
——————
风从东南方向来,轻轻掀动袁凛的衣角。
袁凛大步踏入房门,越过门厅,在母子俩的目光中,从怀里掏出一袋小吃。
熟悉的香甜味道在屋内弥漫。
“爸爸!什么好吃的?”
墩墩马上从沙发上下来,伸手从爸爸手中接过小吃袋子。
宋千安也坐起身,闻着这味道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豆面糕,也叫驴打滚,颜色是红白红三色相间,最上面一层撒了黄豆粉,外观和口感都一流,宋千安每次能吃三个。
“我们一家好像都爱吃。”宋千安咬下一口,软糯香甜,心情瞬间又上升了几分。
“嗯,挺好。”
满足了味蕾,人的状态就会变得懒洋洋的。
“下周老袁要回京。”
袁凛又用指尖缠着她的头发玩,对上她疑惑的眼神,懒懒解释道:“回京开会,待不了几天。”
宋千安应了声,她看过报纸,知道近期发生的事情,怪不得袁立江忙呢。
现在知道公公婆婆要来,她心情上倒没什么影响,就是不知道袁凛。
袁凛显然不想多说这个话题,他瞥了一眼胖墩,原本以为胖墩上幼儿园后,他和媳妇儿的二人世界的时间就会多一些。
可他忽略了,墩墩上学时他也在上班,他下班时墩墩也下课了···
转过眼,不想再看。
暮色来得渐晚,天边染着一抹淡霞,接着彩霞褪去,幽蓝色的天幕漫上来。
明天是周一,墩墩又可以上幼儿园了,此时正躺主卧的床上,双脚蹬着,像陀螺一样转圈。
袁凛看得眼晕,“回屋睡觉,这么大人了还跟妈妈睡,羞不羞?”
“不羞哇。”墩墩理直气壮。
“你还不羞,我在你这么大的年纪已经自己睡了。”
“那你是我叭,我是爸爸,你喊我爸爸。”墩墩掰着胖脚丫子,嘻嘻笑道。
袁凛把他翻过身,“啪!”一声,屁股肉结结实实挨到了巴掌的声音。
袁凛本想逗逗胖墩,奈何这逆子一直在挑战他做父亲的威严和尊严。
“呜哇~”孩童的嚎哭声在卧室炸开。
宋千安捏捏眉头,想起了一句歇后语——半夜里打娃子,闲到也是闲到。
袁凛估计就是这样的心理。
墩墩张着嘴巴闭着眼睛干嚎,光是雷声大,半天没一滴眼泪。
重要的是爸爸妈妈一点反应都没有,不由得偷偷睁开一只眼睛,要看爸爸妈妈的反应。
爸爸双手环胸,姿势凶凶,妈妈坐在一边擦脸脸,两个人都不理他。
墩墩哼了一声,在继续嚎哭还是就这样停下之间纠结。
“啪!”袁凛又给了他屁股一掌。
墩墩这下是真的怒了,唰地一下从床上爬起来站着,床太软,起得太猛往前窜了一下,他忙站稳,端起气势,小眉毛要飞到发际线上了。
“爸爸!”
太过分了!
可他站在床上还是要仰着头看爸爸,
袁凛垂眸看向床上的圆滚滚,“我看你哭不出来了,帮一下你。”
墩墩聪明,奈何涉世未深,三岁的他哪里敌得过三十岁的爸爸。
宋千安擦完了脸,看到时针已经走到九了,眉头轻拧,“墩墩,你该睡觉了。”
墩墩一看到妈妈好看但是没有笑容的脸,立马乖乖应道:“嗷,好。妈妈给我讲故事~”
妈妈讲的故事和收音机里的不一样,他很喜欢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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