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世英当时又羞耻又愤怒,到家后更是朝胡静婉发了一通脾气。
丢人丢大发了!
“真是没用!”
罗世英忿忿咒骂着,将手上的茶缸重重的搁在桌上,发出“咚‘的一声响。
胡静婉微垂着头,眼睛偷偷往右上转,瞥了一眼婆婆焦躁的神色。
对她的怒气习以为常,只是心里觉得奇怪。
虽然以前婆婆的脾气也不好,轻视她,嫌弃她小家子气,不会社交,可现在的婆婆更像是气她自己。
而且一日比一日的焦躁,眉眼间透露出来的阴郁吓人。
胡静婉总觉得要出什么事情,可她也不知道该跟谁说,卫国也不在家,公公也没什么反应,她又觉得应该是自己想多了。
“你和宋千安的年纪也差不多大吧?都是年轻人,怎么这眼光就差别这么大?”
罗世英本想着如果胡静婉这次能像宋千安一样在广交会上创收了外汇,得一个个人荣誉称号,那老蔡就不会被影响了,他们家也得一个助力。
结果居然这么没用。
胡静婉眨眨眼,觑了一眼婆婆的神色,呐呐道:“妈,如果创收外汇这么容易,咱们哪里还有缺少外汇?”
得益于最近大家都在说广交会的事情,胡静婉也知道了一些消息。比如外汇长年缺少,储蓄迟迟上不去。
广交会每年都举办,可国家每年的外汇都不够,支出远远大于收入。
罗世英上下扫了她一眼,朝着一个方向抬了抬下巴,嗤笑道:“这不是就有一个容易的吗?”
罗世英知道有点强人所难了,胡静婉连友谊商店都很少去,又怎么做得出来好看的衣服?
她隐约意识到自己最近的情绪有点问题,按照平时的她是不会这么没理智的。
起码会先去调查一番广交会参展的流程,可最近的事情实在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没事多去友谊商店还有百货商场多看看,这不是现成的经验吗?窝在哪里干嘛?”
胡静婉慢慢转动视线,看了婆婆一眼,又收回,视线定在干燥的手上,抚摸着骨节上的褶皱,缓缓说道:“妈,我要带娅娅,而且还要洗衣做饭,打扫卫生的。”
罗世英不肯请保姆,也不让勤务员做,只让勤务员每天早上送食材物需来。
那剩下的事情只有她来做,不然这里就变成了一个垃圾场。
最近她脑子里总有一个念头,不知如何来的念头。
如果是宋千安遇到这样的事情,她会怎么做呢?
——————
一个普通的一天,墩墩感冒了。
在家里像咸鱼一样躺在沙发上吸溜着鼻子。
时不时还咳嗽几声。
因为前一天在宋千安带着他午睡的时候偷溜出去玩雨。
窗外小雨淅淅,屋内温暖宜人,宋千安盖着柔软的被子,躺在床上舒舒服服午睡,原本计划着午觉醒来再和墩墩享用一番下午茶,这日子多美好。
结果被李婶劝阻墩墩的声音吵醒。
李婶在楼下午休,听见窗外传来墩墩控制不住的欢笑声,想起外头还在下着雨,立马起身窜了出去,要把墩墩拉进屋。
“哎哟,墩墩,不要玩了,淋雨了要感冒的。”
虽然是小雨,但是春雨凉啊,湿了头湿了身会着凉的。
结果墩墩和李婶玩起了你追我赶你抓我逃的游戏。
宋千安从楼上赶下来,看见院子里这一幕,眼前一黑:“墩墩!”
她的声音太突兀,惊得正在奔跑的墩墩往前扑了一下,双手撑在地上。
宋千安真是又气又心疼,太皮了,太皮了。
李婶从后面捞住墩墩,抱起来带回屋。
“李婶,你先去换衣服吧,再洗个热水澡,别感冒了。”
李婶应了声,这小少爷啥都好,就是顽皮。
宋千安带着墩墩去洗手间洗澡,没想到第二天还是感冒了。
“下次还淋雨玩水吗?”
“我知道错惹。”墩墩乖乖认错,小身板一动一动地,把自己挪到妈妈怀里。
还卖乖安慰着:“嘻嘻~妈妈,我不难受。”
宋千安看他,脸上显然写着四个字:下次还敢。
奶瓶里装着的蜂蜜水递给墩墩,宋千安搂着他,摸了摸他的额头,既是教导也是吓唬道:
“不可以拿身体开玩笑,你把身体搞坏了以后就只能天天躺在床上,眼巴巴看着别人在外面玩,不能出门,不能逛街,连点心也不能吃了。”
墩墩的眼中逐渐染上害怕的情绪,他一手抱着奶瓶一手抱紧妈妈的手臂,瓮声瓮气道:“那……那我不玩了,我身体好好的。”
“嗯,不是不让你玩,是不能淋着雨玩。”
“嗯嗯嗯!”墩墩忙不迭点点脑袋,鼻涕晃下来了,又吸溜了一下。
宋千安嘴角微抽,算了算了,孩子还感冒呢。
两天过去,墩墩的感冒好了。
袁凛看着明显生龙活虎的胖墩,眼神一扫家里的狼藉,“胖墩,你感冒已经好了,明天就去上学吧。”
他知道胖墩感冒的原因后,原本还想揍胖墩一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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