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今已是二流巅峰,在你这般年纪,已算不错。勤修不辍,打磨根基,厚积薄发,未必没有踏入先天甚至更高境界的可能。不必妄自菲薄。”
他的话语带着鼓励,却也点明了现实——赵宁儿的资质,在皇室资源堆砌下,未来成就有限。
赵宁儿感受到爷爷话语中的关切与肯定,心中微暖,用力点了点头:“孙女儿明白!定会加倍努力!”
赵宗兴的目光转向床上睡得香甜的赵和庆,眼神变得凝重起来:“明日开始,庆儿的武道筑基,便正式交给你了。”
“是!”赵宁儿神色一肃。
“记住,”赵宗兴的声音低沉而严厉,带着不容置疑的指令,
“内功方面,先传他《先天导引术》心法口诀和行气路线。
此功温和,正适合他这年纪打基础。你亲自引导,务必让他理解行气要诀,感受气感。
每日修炼时间不宜过长,一个时辰足矣,重在感悟和习惯,切不可贪功冒进损伤经脉!”
“孙女儿谨记!”
“至于练体,”赵宗兴继续道,
“从最基础的开始。先教他太祖长拳的起手式——‘定鼎乾坤’、‘分鬃探海’。
不求威力,只求动作标准,筋骨舒展,体会拳意中的那份堂皇大气与根基稳固!
拳法之后,辅以太祖棍法的基础棍架——‘中平枪’、‘横扫千军’、‘泰山压顶’。
同样,只练其形,磨其筋骨皮膜!
记住,筑基阶段,根基重于一切!招式是死的,筋骨皮膜的气力、协调、韧性,才是活的本钱!”
他顿了顿,加重了语气,目光如电:
“宁儿,对庆儿,务必严厉!
他天赋异禀,远超常人,但这等璞玉,更需精心雕琢,也需重锤敲打!
练功时,姿势差一分,力道偏一寸,都要立刻指出,让他重来!
绝不能因为他年纪小,或者撒个娇就心软放过!
玉不琢不成器!
你心软一分,便是害他将来十分!明白吗?”
赵宁儿感受到爷爷话语中的重量和期许,腰杆挺得更直,眼神坚定:
“爷爷放心!孙女儿省得轻重!定当严加督促,绝不因私废公!”
“好!”赵宗兴满意地点点头。
他又看了一眼床上睡得无知无觉的赵和庆,那小小的身体随着呼吸微微起伏,赵宗兴敏锐地感觉到一丝极其微弱的寒意自他丹田处隐现,一闪而逝。
他心中微动,暗道:
“庆儿的先天胎息竟能自行运转,这份本能……当真是妖孽!
他修习先天引导术恐怕用不了几年便能臻至化境,炼化先天胎息,一举跳过三流、二流、一流、后天,突破至先天境界。”
他收回目光,对赵宁儿道:
“时辰不早,你早些休息,养足精神,明日任务不轻。
庆儿……就让他睡吧。”
说罢,他不再停留,转身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小院,如同他来时一般。
离开庆宁阁,赵宗兴并未立刻出宫,而是再次折返福宁殿。
殿外,张茂则依旧守在门口,寸步不离。
“张都知。”赵宗兴低声道。
张茂则立刻躬身:“王爷。”
“官家安好?”
“呼吸平稳,未曾惊醒。”
“嗯。”赵宗兴目光扫过阴影处,沉声吩咐,“一切如常。外松内紧。”
有李宪在暗处坐镇,他放心大半,但该有的警惕丝毫不能放松。
“奴婢明白!定当守好门户!”张茂则心领神会。
交代完毕,赵宗兴不再耽搁。
他身形一闪,化作一道紫影,避开宫中巡哨,几个纵跃便翻过高耸的宫墙,稳稳落在宫外的御街之上。
早已有亲卫牵着一匹神骏的黑马在此等候。
赵宗兴翻身上马,一提缰绳。
骏马长嘶一声,四蹄翻飞,朝着洛阳方向绝尘而去!
冰冷的夜风扑面而来,吹动他紫色的王袍猎猎作响。
他眼中精光闪烁,心潮翻涌:
官家病危如累卵,李宪坐镇福宁殿暂保无虞,庆儿的武道之路已由宁儿接手筑基……
现在,他必须争分夺秒!
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三百六十星宿少年英才的分配、渗透计划……
一张无形而庞大的网,将由他亲手编织。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棂,暖洋洋地洒在赵和庆脸上。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长长的睫毛颤了颤,映入眼帘的是师兄赵宁儿那张凑得极近、绷得紧紧的脸。
赵和庆小脑袋瓜里瞬间闪过无数念头:
“嚯!师姐这是唱哪出?
谁大清早惹着这位姑奶奶了?
板着脸跟谁欠她八百吊钱似的……莫不是昨晚偷吃被发现了?”
他心思电转,小脸上却立刻堆起懵懂又无辜的表情,奶声奶气地试探道:
“师兄~你怎么啦?谁欺负你了?庆儿帮你打他!”
赵宁儿努力维持着爷爷交代的“严厉”人设,故意板着脸,清了清嗓子,用自认为最严肃的语调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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