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着赭红色锦袍,气度非凡。
尤其引人注目的是他一双大手,骨节分明,隐隐泛着光泽,显然掌上功夫已臻化境!
正是慕容氏四大家将之一,赤霞庄庄主——公冶乾!
小舟尚未完全靠近,公冶乾眼中精光爆射,怒视着嚣张的水匪。
他足尖在船头轻轻一点,整个人如同大鹏展翅般腾空而起,越过数丈距离,直接落入水匪最密集的区域!
“找死!”水匪头目疤脸大汉见有人搅局,怒吼一声,挥刀便砍!
公冶乾冷哼一声,看都不看那劈来的鬼头刀。
他右手并指如剑,随意向前一点!
“嗤!”一指风破空而出!
“噗!”疤脸大汉持刀的右肩胛骨瞬间被洞穿!
鲜血狂喷,鬼头刀脱手飞出!
他惨嚎一声,整个人向后跌飞,重重砸在另一艘小船上,生死不知!
这仅仅是开始!
公冶乾身形如风,双掌翻飞!
赤霞神掌!
只见他掌势展开,掌影重重,带着一股堂皇正大的磅礴气势!
掌风过处,空气仿佛都被灼烧得扭曲起来,发出低沉的轰鸣!
“砰!”一掌印在一个挥刺扑来的水匪胸口。
那水匪胸口衣衫瞬间焦糊,整个人倒飞出去,人在空中便口喷鲜血,夹杂着内脏碎片,眼见不活。
“咔嚓!”反手一掌拍在另一个水匪的脖颈上,清脆的骨裂声响起,那水匪连哼都没哼一声,软软栽入水中。
“轰!”双掌齐出,将数名水匪连同他们的小船一起掀翻!
落水的水匪如同下饺子般扑腾,惨叫声不绝于耳。
公冶乾的身法更是迅捷如电,在混乱的船只和水匪间穿梭。
他每一掌击出,必有一名水匪重伤。
他如同虎入羊群!所过之处,水匪非死即伤,惨嚎连连!
刚才还嚣张不可一世的水匪,此刻如同遇到了克星,士气瞬间崩溃!
“是赤霞庄的公冶乾!”
“快跑啊!”
水匪们魂飞魄散,哪里还敢恋战?
纷纷跳水的跳水,驾船逃窜的驾船逃窜,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
落星滩上,刚才还杀气腾腾的战场,转眼间只剩下一片狼藉。
公冶乾并未追击这些丧家之犬。
他身形一晃,轻飘飘地落在赵和庆画舫的船头甲板上。
衣袍上甚至没有沾染一滴水珠和血迹,气定神闲。
他目光扫过略显“狼狈”的天杀和天剑,最后落在“惊魂未定”的赵和庆身上,脸上露出一抹温和而带着关切的笑容,抱拳道:
“小兄弟受惊了!在下赤霞庄庄主公冶乾,路经此地,见水匪猖獗,故出手相助。
不知小兄弟如何称呼?为何会在这太湖之上遭遇如此凶险?”
赵和庆心中早已冷笑连连,面上却迅速换上一副感激涕零、劫后余生的表情,连忙拱手还礼,声音还带着一丝“后怕”的颤抖:
“在下……在下江州陈氏子弟陈庆!
今日若非公冶庄主仗义出手,我等三人恐已葬身鱼腹!
救命之恩,没齿难忘!”
他故意将“江州陈氏”四字咬得清晰。
果然,公冶乾闻言,眼中精光一闪!
那温和的笑容似乎都凝固了一瞬,
“江州陈氏?”公冶乾重复了一遍,语气带着一丝探寻,
“可是那‘聚族三千口天下第一,同居五百年世上无双’的江州义门陈氏?”
“正是先祖荣光。”
赵和庆脸上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缅怀”与“黯然”,
“自仁宗朝嘉佑七年(1062年),奉旨分庄析产,我这一支便迁居汴京。
此次南下游学,慕名太湖风光,不想竟遭此横祸,险些辱没先祖之名……”
他编得煞有介事,细节也完全吻合历史。
公冶乾心中瞬间翻江倒海!
江州义门陈氏!这可是传承千年、底蕴深厚、门生故吏遍布天下的庞然大物!
虽然奉旨分家,分散各地,但其潜在的影响力依旧不可小觑!
尤其是在江南、江西等地,陈氏分支势力盘根错节!
慕容家欲图复国,最需要的就是这种根基深厚、影响力巨大的世家大族的支持!
眼前这位“陈庆”公子,虽然年轻,但气度不凡,又是汴京陈氏子弟,其身份价值,远超莫夏丹那蠢货许诺的十万两白银!简直是天上掉下来的大礼!
公冶乾脸上的郑重之色更浓,甚至带上了一丝“肃然起敬”,再次抱拳,语气诚恳:
“原来是陈氏高第当面!失敬失敬!
仁宗朝分家之事,天下皆知,实乃朝廷……唉,不提也罢。
陈公子受此惊吓,实乃我姑苏武林同道之失察!
这些水匪,盘踞太湖已久,为祸一方,今日我定要禀明官府,严加清剿!”
他话锋一转,热情邀请道:
“此地血腥污秽,不宜久留。
某在太湖之畔有一处小小的赤霞庄,景致尚可。
公子若不嫌弃,不如移驾敝庄,压压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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