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要做的,是创造合适的‘环境’,引导事情,朝着对我们有利的方向发展。”
他顿了顿,语气森然:
“三五年……或许都用不了那么久。
只要时机成熟,条件具备,东风一至……这汴京的天,就该变了。”
赵孝骞看着父亲那深不可测的眼神,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头顶,但随即,一股更加炽热的野心之火,将这寒意焚烧殆尽。
他重重地点头,眼中再无犹豫,只剩下对未来权势的渴望。
“孩儿明白了!一切但凭父王安排!”
父子二人对视,眼中是同样的野心与冰冷。
与此同时,东海之滨,明州(宁波)港。
时值深秋,夜色深沉。
海天相接处,墨色浸染,唯有一弯下弦月斜挂天际,洒下清冷的微光,勉强勾勒出港口、码头、船只与远处城墙的模糊轮廓。
明州港乃大宋最重要的对外贸易港口之一,市舶司所在,是“海上丝绸之路”的咽喉要地。
白日里,这里千帆竞渡,商贾云集,来自高丽、日本、南洋乃至更远方的货物在此集散,人声鼎沸,繁华喧嚣。
但到了此刻,喧嚣早已褪去,港口进入了它一天中最沉寂的时段。
码头区,巨大的栈桥如同巨兽的肋骨,深深探入漆黑的海面。
栈桥旁停泊着大小不一的船只,随着潮水轻轻摇晃,发出“吱呀”的轻响。
其中,靠近最外侧、吃水颇深的一处泊位上,并排停靠着三艘体型中等的帆船。
船身漆成深色,在夜色中几乎与海水融为一体,帆桅上赫然悬挂着大宋市舶司的旗帜。
正是这官家旗号,让今夜在港口值哨巡逻的军士们,下意识地放松了警惕。
市舶司的船,运送的往往是贡品、官营货物或与朝廷有密切关联的大商贾的货品,安全可靠,历来规矩。
驻守港口的明州水军一营士卒,以及市舶司下属的少量巡丁,合计约三四百人,大多已按例轮班歇息。
负责码头区夜间警戒的一队五十名士卒,分散在几个关键位置,目光更多是投向港外的海面,防备可能的海盗,对于这几艘“自己人”的船,只是例行公事地偶尔瞥上一眼。
子时三刻,潮水涨至高位。
那三艘船开始有了动作。
没有号令,没有喧哗,甚至连调整缆绳、放下跳板的声音都微乎其微,仿佛船上的水手个个都是哑巴。
船舱深处没有堆积的货物,也没有水手的铺位,只有一片令人窒息的黑暗与寂静。
百余名身影蜷缩其中,他们皆是一身紧束的黑色夜行衣,连头脸都被面罩包裹。
他们身材普遍矮小,多在五尺到五尺五寸之间(.约1.5米-1.65米),但个个筋肉精悍,气息沉凝,显然经过长期严苛的训练。
为首的几人,气息尤其晦涩深沉,他们彼此之间没有任何言语交流,仅凭细微的手势和眼神,便完成了一系列复杂的指令传递。
其中一人,身材在众人中略显高大,眼神锐利,他缓缓抬起右手,快速做了几个手势。
手势完毕,所有黑衣忍者的眼神瞬间变得更加锐利。
他们开始最后的检查,调整呼吸。
子时四刻,到了。
“嘎吱......” 极其轻微的摩擦声响起。
三艘船的船舷处,数块船板被移开,露出一个个仅容一人通过的孔洞。
率先行动的,是负责清除外围的第一队,约三十人。
他们从那孔洞中滑出,动作快得惊人,几乎不发出任何声音。
迅速接近各自分配的目标。
一个年轻的宋军士卒,抱着长矛,靠在码头的一根木桩上,眼皮沉重地耷拉着。
海风有点冷,他缩了缩脖子,心里抱怨着这该死的夜班。
忽然,他感觉到脖颈后有一丝凉风掠过,快得像是错觉。
他想转头看看,却发现自己的头仿佛不听使唤了,视线迅速模糊、倾斜,最后映入眼帘的,是自己那具无头的身体......他甚至没来得及发出任何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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