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 6 月的阳光,带着夏天的燥热,洒在高三的教室里。距离高考还有一周,课桌上的试卷少了些,同学们都在翻看笔记,背诵重点,空气中的紧张感,却比以前更浓了。
苏晓把语文笔记放在桌角,手里拿着一本数学公式手册,反复背诵着三角函数的公式。她的数学成绩比以前好了很多,可还是有点不放心,总觉得还有很多东西没掌握。
下午的课间,苏晓去走廊上透气。刚走到走廊口,就看到陈屿从对面的理科楼走过来,手里拿着一个小小的东西,看到她,笑着走了过来。
“苏晓,” 陈屿走到她面前,从口袋里掏出一颗晒干的槐果,递给她,“这个给你,是小学那个槐果罐里剩的最后一颗,祝你高考顺利,考上 A 大的中文系。”
苏晓接过槐果,指尖碰到他的手,又赶紧缩了回来。槐果干硬邦邦的,上面还带着淡淡的槐花香,是她和陈屿小学时一起捡的,已经珍藏了四年。“你…… 你怎么还留着?” 她小声问。
“一直放在抽屉里,” 陈屿笑了笑,“昨天整理东西的时候翻出来了,想着今天给你,沾沾喜气。你可一定要考上 A 大啊,不然我们的槐花之约就泡汤了。”
苏晓的心里暖暖的,像被阳光晒着一样。她攥着槐果,小声说:“你也一定要考上 A 大的计算机系,我们一起去看槐花。”
“肯定的,” 陈屿拍了拍胸脯,“我最近模拟考的成绩都不错,考上 A 大应该没问题。你也加油,你的语文那么好,数学也进步了很多,肯定能考上。”
苏晓点点头,心里充满了信心。她看着手里的槐果,想起小学时和陈屿在槐树下捡槐果的样子,想起他们一起打开槐果罐的约定,想起高三时他们在公交站台上的偶遇,心里的羁绊,好像又深了一层。
“我还有事,先走了,” 陈屿说,“高考的时候别紧张,平常心发挥就好。考完咱们同学聚聚,好好放松一下。”
“好,” 苏晓点点头,“你也别紧张,加油。”
陈屿挥挥手,转身往理科楼走。苏晓站在走廊上,看着他的背影,手里攥着那颗槐果,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考上 A 大,和陈屿一起,在槐树下看槐花。
回到教室后,苏晓把那颗槐果放进了笔袋里。她的笔袋里,还放着初中时陈屿送她的槐叶书签,现在又多了一颗槐果 —— 这些东西,都是她的幸运符,能给她力量。
接下来的几天,苏晓每天都把那颗槐果带在身上,做题累了的时候,就拿出来看看,心里就会充满信心。她的数学成绩越来越稳定,语文也保持着很好的状态,连老师都说,她考上 A 大的中文系,没问题。
高考前一天,苏晓把笔袋里的东西都检查了一遍:准考证、身份证、2B 铅笔、橡皮、中性笔,还有那颗槐果和槐叶书签。她把笔袋放在枕头旁边,心里有点紧张,却也充满了期待。
那晚,她睡得很好。梦里,她又回到了小学时的槐树下,陈屿送她槐叶书签,笑着说 “我们永远是朋友”;又梦见了高三时的公交站台,他们约定一起考 A 大,一起看槐花。
高考那天,苏晓攥着笔袋里的槐果,走进了考场。看到试卷的那一刻,她深吸了一口气,想起陈屿的鼓励,想起那颗槐果的祝福,心里的紧张慢慢消失了。她认真地做题,仔细地检查,每一道题都答得很顺利。
两天的高考很快就结束了。走出考场的那一刻,苏晓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她拿出笔袋里的槐果,看了看,心里充满了感激 —— 如果没有陈屿的鼓励,没有这颗槐果的祝福,她可能不会这么顺利。
她站在考场外,等着夏萌。不一会儿,夏萌跑了过来,笑着说:“苏晓,考得怎么样?我觉得我发挥得不错,应该能考上我想去的大学。”
“我也觉得不错,” 苏晓笑着说,“应该能考上 A 大的中文系。”
“太好了!” 夏萌激动地抱住她,“陈屿呢?他考得怎么样?你们要是都考上 A 大,就能在一起了!”
苏晓的脸一下子红了,小声说:“别瞎说,我们就是朋友。”
可她心里却在想:如果真的能和陈屿在 A 大相遇,他们的关系,会不会不一样?
就在这时,她看到陈屿从考场里走出来,身边跟着赵磊。陈屿也看到了她,笑着走了过来:“苏晓,考得怎么样?感觉能考上 A 大吗?”
“应该可以,” 苏晓点点头,“你呢?”
“我也没问题,” 陈屿笑着说,“等成绩出来,我们一起去 A 大看看,提前熟悉一下环境。”
“好啊。” 苏晓点点头,心里暖暖的。
可她看着陈屿身边的赵磊,又想起了之前在食堂里,陈屿说她只是 “普通同学” 的话,心里又有点不确定:陈屿到底是把她当朋友,还是有别的想法?他们在 A 大的槐树下,会不会有不一样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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