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想再写胡桃了,毕竟我认为最完美的还是我写的另一本的胡桃,我再也写不出那种感觉了)
夜色渐深,窗外的蝉鸣渐渐歇了,只有月光透过窗棂,在地上洒下细碎的银辉
胡桃靠在苏城肩上,呼吸渐渐平稳,像是睡着了,可攥着他衣袖的手却始终没松,指节微微泛白,透着一丝不安
苏城僵着身子不敢动,肩膀被压得发酸,心里却满是沉甸甸的疲惫
他看着胡桃熟睡的侧脸,睫毛在月光下投下浅浅的阴影,明明是张娇俏的脸,却让他觉得像张无形的网,把他困得动弹不得
不知过了多久,苏城轻轻动了动肩膀,想把胡桃扶到床上,可刚一动作,胡桃就猛地睁开了眼睛,眼神里没有半分刚睡醒的迷茫,只有警惕
“你要去哪?”
苏城心里一紧,连忙解释
“没想去哪,只是想扶你躺下睡,这样靠着会累。”
胡桃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松开攥着衣袖的手,却顺势抓住了他的手腕——正好是系着红绳和木牌的那只,力道不大,却带着不容挣脱的执拗
“我不困,陪我再坐会儿。”
她坐直身子,指尖轻轻划过苏城腕上的木牌,声音又软又轻,却藏着化不开的偏执
“苏城……如果你骗我的话,我会把你摁在棺材里”
苏城的呼吸猛地一滞,浑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
他看着胡桃眼底那抹一闪而过的狠厉,比夜色还要浓稠,先前被掐住脖子的窒息感又翻涌上来,让他连指尖都开始发颤。
“棺、棺材?”
他的声音干涩得像被砂纸磨过,连带着牙齿都在轻轻打颤
胡桃却像是没察觉他的恐惧,指尖依旧轻轻摩挲着木牌,语气软得像在说悄悄话,内容却淬着刺骨的寒意
“就是往生堂里放着的空棺呀,我早就选好了最结实的一口,刷了三层漆,里面还铺了软绒布——本来是想等我们老了,一起躺进去的。”
她凑近苏城,鼻尖蹭过他的耳廓,呼吸里带着淡淡的墨香,说出来的话却让他头皮发麻
“可要是你骗我,要是你偷偷跑了,我就把你找回来,锁进那口棺材里。里面黑是黑了点,却很安静,没人能打扰我们,这样你就永远都不能离开我了。”
苏城的身体控制不住地往后缩,后背重重撞在床板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他看着胡桃眼底那片“你若背叛我,便与我同葬”的疯狂,他终于绷不住了
苏城的情绪像被压到极致的弹簧,突然崩开
他猛地从床上站起身,动作太大牵扯到腿上的伤口,疼得他倒抽一口冷气,却依旧梗着脖子,声音带着失控的嘶哑
“你在说什么啊……你想让我跟你冥婚吗?”
他伸出手,用力攥住胡桃的肩膀,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连带着身体都在微微发抖——那是压抑了太久的恐惧与绝望,终于冲破了防线
“我明明一直呆在你身边,没跑,也没骗你,你不要再用这些吓唬我了!”
胡桃被他攥得肩膀发疼,却没挣扎,只是抬着头看他,梅花眼里的温柔渐渐褪去,只剩下一丝受伤的茫然,像被主人抛弃的小猫
苏城看着她这副模样,心里又疼又乱,痛苦像潮水般将他淹没
他松开手,后退一步,双手插进头发里,用力抓扯着,声音里满是崩溃
“你到底在想些什么?我根本不喜欢你!我们只相识一天左右,你为什么要把我绑在身边?能不能放我自由?”
苏城的声音在空荡的房间里炸开,带着撕裂般的绝望
他盯着胡桃那双写满受伤的梅花眼,忽然觉得所有的辩解都像徒劳——她听不懂,也不想懂,只抱着那点偏执不肯放手
绝望像藤蔓缠住心脏,越收越紧。苏城的目光扫过床头矮几,那里放着胡桃白天刻木牌用的小刀,刀刃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一个疯狂的念头瞬间攫住了他:既然道理说不通,既然温柔换不来自由,那不如用最极端的方式,让她彻底放手
他猛地冲过去,一把抓起那把小刀,冰凉的触感顺着指尖蔓延,却压不住心底的滚烫
胡桃见状,脸色骤变,慌忙起身想拦
“苏城!你要干什么?把刀放下!”
可苏城已经红了眼,他死死攥着刀,后退一步避开胡桃的手,另一只手猛地按住自己的右眼
指尖传来眼球的温热与柔软,他闭了闭眼,脑海里只剩下“自由”两个字,随后狠下心,刀刃对着眼窝狠狠刺了下去!
“啊——!”
剧痛瞬间席卷全身,温热的血液顺着脸颊往下淌,染红了他的衣襟,也溅到了胡桃惨白的脸上
苏城握着血淋淋的眼球,手控制不住地发抖,视线里只剩下一片猩红,却依旧梗着脖子,声音嘶哑得像破锣
“你不是说救我一条命吗,欠你的,我用眼睛还给你,这样我总有一丝目光看着你,不是吗”
苏城说完伸出手抓过胡桃的手腕将,眼球放在胡桃的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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