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感受到了林凡的注视,阿无长长的睫毛颤动了一下,睁开了眼睛。灰色的瞳孔在黑暗中如同两点寒星,平静地回望过来。
“睡不着?”她的声音依旧清冷,但在这寂静的夜里,少了几分疏离。
“嗯,”林凡应了一声,索性也坐起身,“有点……紧张。”
阿无沉默了片刻,才缓缓说道:“力量,是工具。得到多少,便要承载多少。”
她的话总是这样简洁,却直指核心。林凡明白她的意思,祖地之行或许能让他变得更强,但随之而来的,必然是更大的责任和更复杂的局面。
“你呢?”林凡忍不住问道,“对祖地,有什么感觉吗?”他知道阿无与林家并无血缘关系,去祖地更多的是为了寻找她自身寂灭之体的线索。
阿无的目光似乎飘向了虚空,灰色的瞳孔中闪过一丝极淡的迷茫,但很快消失。“不知道。只是感觉……那里,有我需要的东西。”
她的回答让林凡心中一动。难道阿无的寂灭之体,真的与林家祖地有所关联?
两人之间再次陷入沉默,但这一次的沉默,并不显得尴尬,反而有种并肩作战者之间的默契在悄然流淌。
过了一会儿,阿无重新闭上眼睛,继续调息。
林凡也躺了回去,不再胡思乱想,开始按照经理教导的粗浅法门,引导着微弱的灵力在体内循环,温养着伤势,也熟悉着那沉睡的厚重力量。
便利店外,城市的霓虹依旧闪烁,午夜的喧嚣与寂静并存。
而在店内,两人一坐一卧,为即将到来的旅程,做着最后的准备。
未知的祖地,古老的秘密,以及潜藏在暗处的目光,都将在明天午夜,揭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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