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季的第三场雨在深夜降临。起初只是细雨敲打石屋屋顶的沙沙声,渐渐变成密集的鼓点。多吉在雨声中醒来,不是被吵醒,而是因为怀中的白露在微微颤抖。
他立刻清醒,低头查看。白露还在睡,但眉头微蹙,身体无意识地往他怀里缩了缩——这是她以前下雨时会有的反应。她不喜欢雷雨,每逢暴雨夜总会往他怀里钻,即使嘴上说着“我不怕”,身体却很诚实。
多吉的手臂收紧了,将她完全包裹在怀里,用体温温暖她。他的另一只手轻轻拍着她的背,节奏缓慢而规律,像母亲安抚婴儿。窗外的雨声渐大,雷声在远处轰鸣,但白露在他的安抚下渐渐放松,呼吸重新变得平稳。
多吉没有睡。他就这样抱着她,听着雨声,感受着她的存在。手掌下的身体单薄但柔软,她的头发散在他的手臂上,发丝间有淡淡的草药香。即使在睡眠中,她的身体依然保持着一丝警惕的僵硬,但比起最初几天,已经柔软了很多。
他想起索朗昨天的话:“情感隔离不等于生理反应消失。她的身体还记得你,记得那些习惯和本能。有时候,身体比大脑更诚实。”
多吉的手掌移到白露的后颈,那里是她胎记所在的位置。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那螺旋形的印记,动作温柔得像在触碰最珍贵的宝物。白露在睡梦中无意识地发出了一声轻哼,像小猫一样,往他手心蹭了蹭。
多吉的嘴角扬起温柔的弧度。他低下头,嘴唇轻轻贴上她的后颈,不是吻,只是停留,感受着她皮肤的温度和脉搏的跳动。
窗外的雨还在下,但雷声渐渐远去。石屋里很温暖,两人相拥的身体传递着彼此的温度。多吉闭上眼睛,就这样抱着她,直到第一缕晨光透过窗户的缝隙照进来。
雨后的清晨格外清新。多吉醒来时,白露已经不在怀里。他坐起身,看到白露站在窗边,背对着他,正在看窗外被雨水洗过的草原。
晨光从窗户照进来,勾勒出她纤细的轮廓。她穿着一件薄薄的白色睡袍,那是梅朵特意为她缝制的,面料柔软,剪裁合身。湿漉漉的头发披散在肩上,还滴着水珠——显然她刚洗过澡。
多吉下床,走到她身后。他没有立刻碰她,只是站在那里,看着她被晨光照亮的侧脸。水珠顺着她的发梢滑落,滴在锁骨上,然后沿着胸口微妙的曲线向下滑去,消失在睡袍的领口深处。
多吉的喉结微微动了一下。他移开视线,强迫自己看向窗外的景色。但眼角的余光,却无法完全从她身上移开。
白露似乎没有注意到他的注视,或者说,即使注意到了也不在意。她转过头,看向他,眼神清明:“雨停了。今天适合晾晒药材。”
“嗯,”多吉的声音有些沙哑,他清了清嗓子,“吃过早餐我帮你。”
白露点点头,转身走向衣柜。她的睡袍随着动作轻轻飘动,勾勒出身体流畅的线条。多吉看着她打开衣柜,从里面拿出一件藏蓝色的藏袍——那是他去年为她定做的,她以前很喜欢。
但白露没有穿那件,而是选择了一件最普通的灰色长袍,宽松而朴素。她解开睡袍的系带,睡袍从肩头滑落。
多吉的呼吸停了一瞬。
晨光中,她的身体洁白如雪,曲线优美得像雪山上的冰川。水珠在她光洁的皮肤上闪烁,像撒了一层细碎的钻石。她背对着他,正在穿内衣,肩胛骨随着动作微微起伏,脊柱的线条流畅而优美,在腰际收紧,然后向下延伸...
多吉猛地转过身,走到桌边,倒了一杯冷水,一口气喝下。冰冷的水流下喉咙,却无法冷却体内突然升起的燥热。
他们是夫妻,是合法的,做过无数次最亲密的事。但那是以前的白露——会害羞,会回应,会用眼神和表情告诉他她的感受。现在的白露,只是在进行一个日常程序:脱下脏衣服,换上干净衣服。她的动作机械而平静,没有任何情感色彩,就像在实验室更换工作服。
但这反而让多吉更加...煎熬。因为他能看到她身体的每一个细节,每一个曲线,每一个动作,但她自己却毫无所觉。她的美丽,她的性感,她的吸引力,在她自己看来只是生理特征,就像一具解剖模型。
身后传来衣料摩擦的声音,然后是系腰带的声音。多吉深吸一口气,转过身。白露已经穿好了那件灰色长袍,正在系头发。她动作利落,很快将长发编成一条简单的辫子,垂在身后。
“好了,”她说,看向多吉,“早餐时间到了。”
多吉点点头,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正常。他走到她身边,很自然地伸出手想帮她整理一下衣领——那衣领有些歪了。
白露抬起头看他,眼中是纯粹的疑问:“怎么了?”
“衣领歪了,”多吉说,他的指尖能感受到她颈部的温暖,能感受到她脉搏的跳动,能感受到皮肤下骨骼的轮廓...
“谢谢,”白露说,等他整理完,就转身走向门口。脚踝上的银环随着步伐发出轻微的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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