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轮残阳,挂在崇山俊林间。
夕阳西下,联军大营方向!一股黑潮渐渐远去,融入这轮残阳!
“夕阳西下,属于黑暗的时代来临了!”
郭嘉,握着扇子!登高眺望!
如今“先锋之位”,已经在运作!大计中最核心的自主权,即将获得!
接下来,就是他的舞台了。
长社的风,裹着硝烟和血腥气,刮得人脸颊发疼。
远处,传来稀稀落落的声音!
“主公!这边来!”
郭奉孝抬头望去!只见刘备主力逐渐靠近。
听到郭嘉的话音!
刘玄德勒住马缰,胯下的的卢马“咴咴”低嘶,前蹄不安地刨着地上的泥块。
眼前的土路被血和泥浆糊成了黑褐色,踩上去黏糊糊的,每一步都沉得像灌了铅。
远处的山光秃秃的,连棵像样的树,都没有,只有几丛枯槁的荆棘,歪歪扭扭立着。
叶子早被战火,熏成了焦黑色,风一吹就“哗啦”作响,像哭丧的调子。
三弟的声音,总是第一个响起!让刘备眸子,闪出一股无奈和欢喜,似乎没了张飞,总是缺少点什么!
“他娘的!这群黄巾贼总算击破了!”
张飞一甩丈八蛇矛,矛尖上的血珠“滴答”砸在泥地里,溅起一小片黑污。
他粗黑的眉毛,拧成一团,脸上满是汗水和尘土,战袍被划开好几道口子,却丝毫不见疲态。
整个人,透着股酣战过后的亢奋,“就是这鬼地方太憋屈,连口干净水都寻不到!”
刘备抬手抹了把额角的汗,指尖触到的尽是冰冷的血污。
他望着身后散乱的队伍,士兵们个个衣衫褴褛,有的拄着枪杆勉强站着,有的干脆瘫坐在地上,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
这是气血耗尽的节奏!
“翼德,别喊了,弟兄们都累坏了。”他声音沙哑,目光扫过这片狼藉。
“这片区域,山是秃的,水是浑的,连草都长不齐,可咱们还得坚持。
黄巾闹得天下不宁,咱们退一步,身后的百姓就多一分灾祸啊。”
这次他们面对的是一股积年老匪,是身经百战的黄巾匪军,是三公军团下第一梯队的精锐!
郭嘉走了过来,站在一旁,手里捏着片焦黑的草叶,眼神却清亮得很。
他忽然指向不远处的山坳:“主公,三将军,那边有股细流,虽然浑,但煮沸了能喝。”
他思索片刻,继续说道:“方才清点战场,还捡了数十多把上好兵器,俘虏了好几十个能走的黄巾精兵——总算是没白打这一场。”
张飞一听有水,立刻提矛要去,却被刘备拉住。要一同上山!
刘备望着郭嘉,眼中满是赞许:“奉孝总能在乱中寻到生机,有你在,真是我等之幸。”
几人刚整顿好队伍,便顺着山路往高处走——方才击溃的那股黄巾兵,正是从这山上下来的。
几人爬到半山腰时,夕阳正缓缓沉向山巅,把半边天都染成了金红色。
云彩像烧起来的棉絮,一层层铺展开来,连带着脚下的石头都泛着暖光。
可这暖光里,却传来一阵沉闷的马蹄声,像闷雷滚过大地。
“那是……”张飞眼尖手快,他突然眯起眼睛,朝着声音方向猛瞅去,下意识的攥紧了矛杆。
只见山脚下的大道上,一队队铁骑正朝着洛阳方向疾驰。
黑色的战旗在风中猎猎作响,上面“董”字格外醒目,马蹄扬起的尘土遮天蔽日,几乎要把残阳都遮住。
西凉铁骑个个身披重甲,长枪如林,气势汹汹,连空气都仿佛被踏得震颤起来。
“是董卓入京的大军!”郭嘉的脸色沉了下来,捏着草叶的手不自觉地收紧,“他这是要入洛阳了!”
刘备望着那远去的铁骑,眉头拧成了疙瘩:“方才在山下瞧见他那放肆的仪仗,那般张扬,怕是真要把天下,都装在自己口袋里了。”
“可不是嘛!”张飞嗓门一下高了起来,
“方才联军大营里,袁绍和曹操竟然还成了其鹰犬!
董卓,打了几场仗,就摆起了大帅的架子,这入了洛阳,还不得把皇上都压下去?”
董卓左右两翼,“曹”,“袁”字旗帜如护卫一样,护着中军!
郭嘉轻轻叹了口气:“张将军说得没错。
董卓这人狼子野心,如今手握天子圣旨,再加上西凉铁骑,入洛之后必然专权。”
他又扫了扫,旌旗遍布,却非常杂乱的联军大营。
“可联军这边呢?个个都想着保存实力,捡现成的便宜,连破黄巾都各怀鬼胎——被董卓钻了空子,这一次天下有难了。”
刘备沉默了片刻,目光落在沉得更低的夕阳上,声音里满是迷茫:“汉朝的天下,难道真要完了?
咱们拼死拼活打黄巾,到头来,却是为他人做嫁衣?”
正说着,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一名骑兵疾驰而来,翻身下马抱拳道:“刘校尉,董大帅有令,命您部为先锋,三日后攻打长社城的黄巾营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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