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屋里的火堆燃得正稳,橘红色的光在草堆上投下晃动的光斑。
林晓星半靠在顾晏辰怀里,指尖无意识地划过他手臂上的肌肉线条。
听他讲那些藏在严肃外表下的往事。
“小时候特皮,”他低头看着她的发顶,声音被火光烘得暖暖的。
“邻居家葡萄架搭得低,我趁人家午睡,偷偷爬上去摘紫葡萄。
刚摘了一串就被发现了,老太太拿着竹竿追我三条街。
最后我慌不择路跳进了菜园子,踩坏了她半垄青菜。”
林晓星想象着他小时候灰头土脸逃跑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后来呢?
是不是被你爸妈混合双打?”
“何止,”顾晏辰低笑起来,胸腔的震动透过身体传到她心里。
“我妈罚我把踩坏的青菜全拔了,再重新种一遍。
还得每天去给葡萄架浇水,那老太太站在门口盯着我。
直到葡萄成熟,第一串还让我送她家去。”
他顿了顿,指尖轻轻划过她露着的锁骨,“不过那葡萄是真甜。
后来我再也没吃过那么甜的。”
她被他说得心里痒痒的,往他怀里缩了缩:“还有吗?
再讲讲你大学时候的事。”
“大学啊……”他像是陷入了回忆,眼神变得柔软。
“为了追系里的女生,偷偷报了吉他社,结果手太笨。
练《小星星》都能跑调,每次排练都被社长点名批评。
那女生最后跟弹贝斯的走了,说我弹吉他像锯木头。”
林晓星笑得直不起腰,伸手按住他的胸膛:“真的假的?
顾大律师也有被人嫌弃的时候?”
“骗你干什么,”他捉住她的手,往自己心跳处按。
掌心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有力的搏动,“那时候觉得特没面子。
把吉他扔床底压了四年,后来毕业搬家才发现,弦都锈断了。”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从童年糗事到大学趣闻。
那些曾经被他藏在西装革履下的鲜活过往,像被剥开的橘子。
一瓣瓣露出来,带着酸甜的香气。
林晓星突然发现,这个在法庭上言辞犀利、逻辑缜密的男人。
说起往事时眼里会闪着孩子气的光,连声音都变得轻快。
“顾晏辰,”她仰头看他,火光在他眼里跳跃。
“以前没发现你这么能说,我还以为律师都惜字如金。
每句话都按字数收费呢。”
顾晏辰低头,在她锁骨上轻轻吻了一下。
唇瓣带着点烟火气,烫得她轻轻颤了颤,“以前的话都攒着。”
他声音哑得像被海风磨过,指尖摩挲着她细腻的皮肤。
“攒了二十多年,就等着说给你听。”
林晓星的心跳漏了一拍,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
又酸又软,她把脸埋进他颈窝,呼吸着他身上淡淡的海盐味:
“那你可得抓紧说,万一以后我听腻了怎么办?”
“那就天天换着花样说,”他低笑起来,手臂收得更紧了些。
“从幼儿园尿床的事,说到第一次打赢官司的激动。
保证让你听一辈子都不腻。”
肚子里的三胞胎像是听到了他们的对话,突然轻轻动了动。
不是激烈的踢打,而是温柔的蠕动,一下下蹭着顾晏辰的手。
像是在催促“爸爸继续讲”,又像是在好奇那些没听过的故事。
“你看,孩子们也想听。”顾晏辰惊喜地低呼。
小心翼翼地侧过身,把耳朵贴在她的肚子上。
温热的皮肤贴着耳廓,能清晰地听到里面轻微的胎动。
像小鱼在水里吐泡泡。
他听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眼里的温柔几乎要漫出来:
“以后还要说给他们听,讲爸爸怎么在岛上追妈妈的——
比如第一次见你,觉得这姑娘居然能把防晒衣穿出裙子的样子,还挺厉害;
比如偷偷给你留最大的野果,怕你不够吃;
比如……”
“比如什么?”林晓星追问,指尖在他背上轻轻画着圈。
“比如第一次抱你,心跳得像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怕你觉得我耍流氓,又怕抱得太松你摔着。”
他说得坦诚,脸颊微微发红,“那时候就想,要是能一直抱着。
该多好。”
林晓星的心像是被泡在温水里,暖得发胀。
她想起刚上岛时,两人见面时的警惕和疏离。
谁能想到,短短几个月,他们会这样依偎在一起。
分享着最私密的心事,规划着充满彼此的未来。
“其实我也有秘密没告诉你,”她轻声说,声音带着点不好意思。
“刚见你穿西装被困在礁石上,我偷偷笑了好久。
觉得你像被扔进泥潭的天鹅,特狼狈。”
顾晏辰低笑起来,捏了捏她的腰:“我还以为你那时候觉得我帅呢。”
“帅是挺帅,就是太狼狈了,”林晓星笑着反驳。
“后来看你劈柴时胳膊上的肌肉,才觉得‘哦,原来不是花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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