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抗议的喂奶轮班制
暮色像融化的墨汁,一点点晕染开天空。
木屋里的火堆烧得正旺,映得顾晏辰赤裸的胳膊泛着暖融融的光。
他蹲在草堆旁,手里拿着片新剥的树皮。
用木炭在上面划着歪歪扭扭的表格,鼻尖沾着点灰。
神情严肃得像在起草一份重要合同。
“晓星你看,”他献宝似的把树皮递过去。
“我制定了‘喂奶轮班表’,绝对公平公正公开。”
树皮上赫然写着:“0点-4点:老大;4点-8点:老二;
8点-12点:老三;12点-16点:老大……”
每个时间段后面都画了个小小的奶瓶图案。
透着股孩子气的认真。
林晓星靠在软椰叶堆上,露着的锁骨在火光里若隐若现。
她看着那密密麻麻的时间点,忍不住笑了:“顾律师这是把律所的排班制度搬来啦?
就不怕他们‘罢工’?”
“专业排班,童叟无欺。”顾晏辰拍着胸脯保证。
胸肌随着动作轻轻起伏:“这样你就能按点休息,不用被他们轮流‘轰炸’了。
我算过了,三个小时一轮,刚好够你补觉。”
他说着,还特意在“休息时间”那栏画了个打盹的小人。
线条歪歪扭扭,却透着细心。
茅草堆上的三个小家伙此刻倒安分。
老大和老二依偎着睡觉,老三睁着乌溜溜的眼睛。
小脑袋转来转去,像是在研究爸爸的“杰作”。
顾晏辰得意地指了指老三:“你看老三多懂事。
肯定支持爸爸的方案。”
话音刚落,老三突然瘪了瘪嘴。
紧接着“哇”地一声哭了出来,那哭声又急又亮。
像是在对这“不公平排班”提出严正抗议。
吓得老大和老二也跟着哼唧起来。
三个小家伙的哭声瞬间在木屋里汇成一片。
顾晏辰的笑容僵在脸上,手里的树皮“啪嗒”掉在地上。
他手忙脚乱地扑过去,先把哭得最凶的老三抱起来。
赤裸的胳膊肌肉瞬间绷紧,却在触到孩子柔软的身体时。
立刻放轻了力道,动作轻柔得像托着一团云。
“哎哟我的小祖宗,怎么哭了?”他颠着胳膊哄。
声音放得又轻又软,和刚才宣布排班时的严肃判若两人。
“是不是爸爸的表排得不好?那咱们改,马上改!”
他低头用胡茬蹭了蹭老三的脸颊。
惹得小家伙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小拳头还在他胳膊上轻轻砸了两下。
“好好好,先喂你,先喂你。”顾晏辰彻底没了辙。
抱着老三就往林晓星怀里送,另一只手还得安抚被吵醒的老大老二。
忙得像个转不停的陀螺:“爸爸的‘轮班制’作废,你最大。
你说什么时候喂就什么时候喂,行了吧?”
林晓星接过老三,小家伙一碰到妈妈的怀抱。
哭声立刻小了些,只是还委屈地抽噎着,小嘴巴到处乱找。
她看着顾晏辰手忙脚乱的样子——赤裸的胳膊上沾着草屑。
额角渗出细密的汗,却还在笨拙地拍着老大的背。
嘴里念叨着“老大乖,爸爸给你唱跑调歌”。
忍不住笑得肩膀都在颤。
“你看你,”她嗔怪地看他一眼,“刚才还说专业排班。
这才几分钟就‘失控’了?”
“这不一样。”顾晏辰挠了挠头,耳根有点红。
“他们是我闺女儿子,又不是当事人,哪能按法条来?”
他蹲在旁边,看着老三在林晓星怀里乖乖喝奶。
突然笑了:“其实这样也挺好,不用看表。
他们饿了就哭,我们就喂,多简单。”
林晓星低头看着怀里的老三,小家伙喝饱了。
正睁着眼睛看她,小拳头还攥着她的衣角。
她突然想起顾晏辰刚上岛时的样子——那时他连递水都带着股公事公办的客气。
如今却能笨拙地哄孩子,能因为一句“排班不公”就推翻自己制定的规则。
这个总爱把“预案”“条款”挂在嘴边的男人。
在三个孩子的哭声里,彻底卸下了所有冷硬的外壳。
他的肌肉依旧结实,却不再是为了对抗什么。
而是为了稳稳地抱起孩子;他的逻辑依旧清晰。
却愿意为了孩子的哭声,让所有严谨的计划都“失控”。
老大见老三喝上了奶,也跟着哼唧起来。
小脑袋在草堆上蹭来蹭去,顾晏辰立刻凑过去。
用指腹轻轻挠了挠她的下巴:“老大也饿了是不是?
等老三喝完就轮到你,爸爸给你讲故事——就讲那个会晃海水的爸爸有多笨。”
老二大概是觉得被冷落,突然蹬了蹬腿。
发出“咿呀”一声,顾晏辰赶紧又去哄老二:“老二最乖。
等会儿爸爸先抱你,给你唱新学的歌。
保证比上次跑调跑得少点。”
他一会儿哄这个,一会儿逗那个。
赤裸的胳膊忙得不停,肌肉线条随着动作轻轻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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