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苏心中一喜,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实力又进了一步,以后在战场上,就能更早地察觉危险,更好地掌控局势。
帐外传来亲随的声音:“公子,厚土司的粮种车队到了,说是要给黑石部和白鹿部送过去,还问您要不要去看看。”
扶苏睁开眼,掌心的温热气流渐渐散去,他起身走到帐外,朝阳正从草原的东方升起,金色的光芒洒在云中城的城墙上,也洒在远处的牧场上。牧民们正在赶着牛羊去牧场,孩子们在草原上奔跑,笑声清脆,一派安宁景象。
“走,去看看。” 扶苏笑着说,心中充满了希望。东胡的叛乱已经平定,接下来就是推广农耕,稳定部落,让胡汉百姓都能安居乐业。只是他知道,这还不是结束 —— 风语司传来的消息,大余部还在集结骑兵,北方的草原依旧不太平。
云中城的议事帐里,羊皮地图铺展在案上,扶苏的指尖沿着草原的脉络划过,墨色的标记在地图上连成两道清晰的线。帐内围坐的众人 —— 蒙灵、赵平、白鹿部首领巴图,还有黑石部归降的首领帖木,都屏息听着,帐外传来的夯土声隐约可闻,那是工匠们在加固城防的动静。
“自今日起,东胡故地分设两郡。” 扶苏的声音打破寂静,指尖点在地图东侧,“辽河以东为辽东郡,治所设襄平;以西为辽西郡,治所设阳乐。” 他抬眼看向巴图和帖木,目光温和却坚定,“两郡皆设‘双郡守’,秦官掌政务、军防,部落首领掌族内事务,胡汉共治,互不干涉。”
巴图猛地直起身,粗糙的手掌攥紧了腰间的皮绳 —— 他从未想过,自己一个东胡部落首领,竟能和秦官平起平坐。帖木也面露惊讶,之前因叛乱心存的忐忑,此刻消散了大半,忙拱手道:“愿听公子调度,黑石部绝不再生二心!”
“不是听我调度,是为了你们自己的部落。” 扶苏纠正道,从案上拿起两份竹简,“这是《郡治章程》,上面写着税赋 —— 部落只需将每年畜牧收成的一成缴给郡府,换盐铁、粮种、医病皆免半费;若遇雪灾,郡府还会调粮赈灾。”
赵平接过竹简,递给巴图和帖木。两人捧着竹简,虽认不全秦篆,却听赵平逐句翻译,当听到 “免半费换盐铁” 时,巴图的眼睛亮了 —— 往年他们换一斤盐,要拿半只羊去和商旅换,如今竟能省这么多。
议事结束后,巴图主动留下来,搓着手道:“公子,我白鹿部愿派五十个后生,去郡府帮忙打杂,也学学秦人的字。” 扶苏笑着应允,随即让人传讯给章邯,令他从卫朔军中挑选懂政务的秦兵,赴两郡任官,务必 “不欺胡民,不贪私利”。
三日后,云中城的官学开课了。原本是废弃的匈奴帐篷,被改成了课堂,里面摆着十几张矮桌,秦童和胡童混坐在一起,捧着用木简做的课本,跟着秦吏念秦语:“一、二、三……” 巴图的小孙子巴彦,正坐在最前排,小手指着 “人” 字,皱着眉跟读,旁边的秦童见他念得费劲,悄悄凑过去,用树枝在地上画了个小人,巴彦顿时笑了,跟着念得响亮。
扶苏站在帐外,看着这一幕,丹田内的元气珠轻轻转动,一股暖意漫过心口。蒙灵不知何时走了过来,递给他一块烤饼:“没想到胡汉的孩子能坐在一起读书,以前在北疆,见的都是互相提防的模样。”
“以后会越来越多的。” 扶苏咬了口烤饼,看向城外的军屯田 —— 那里已翻出成片的黑土,卫朔军的士兵正教牧民们用犁耕地,几头黄牛拉着犁,在田地里划出笔直的沟痕。这是他定下的 “农牧结合” 之策:牧民保留部分牛羊,同时种上粟米、青稞,既解决了粮食之忧,又不至于丢了游牧的根本。
“章将军派人来报,辽西郡的城墙已经开始筑了,用的是公子说的水泥,比夯土墙快多了。” 蒙灵指着西方,“还说要在两郡之间设十座烽燧,和长城的烽燧连起来,一旦有敌情,半天就能传到云中城。”
扶苏点头,心中却想着更长远的事 —— 东胡虽定,但草原辽阔,北边还有大余部虎视眈眈,关中的赵高更是未除。他转身回帐,想取出系统空间里的水泥配方,看看能否再改良,刚一集中精神,脑海里突然响起系统提示音:
【恭喜宿主完成 “平定东胡、设郡治理” 任务,系统空间扩容至 35 立方米,解锁 “器械图纸库”(含改良犁、水车图纸)。】
扶苏一愣,随即内视系统空间 —— 原本 25 立方米的储物区,此刻明显宽敞了许多,角落还多了一叠新的图纸,上面画着曲辕犁的样式,比现在用的直辕犁更省力。他正想细看,丹田内的元气突然躁动起来,之前凝聚的元气珠竟泛起淡淡的金光,顺着经脉涌向四肢。
“公子?你怎么了?” 蒙灵见他脸色发白,急忙扶住他。
“没事。” 扶苏稳住心神,尝试着引导元气向掌心汇聚 —— 这次不同于以往的微弱白气,掌心竟凝出一团半透明的金光,触之温热,还带着一股沛然之力。他走到帐外的木桩旁,抬手按在木桩上,元气顺着掌心注入,只听 “咔嚓” 一声,碗口粗的木桩竟裂开一道细纹。
“这是……” 蒙灵瞪大了眼睛。
“元气能外放了。” 扶苏也有些惊喜,《本源筑基法》第二阶段已至七成,不仅能凝聚元气珠,还能将元气附着在器物或人体上。他突然想起骑兵冲锋时的场景,若将元气注入马身,或许能让战马跑得更快、更稳。
次日清晨,扶苏带着几名骑兵去了校场。他翻身上马,深吸一口气,将丹田内的元气缓缓注入马身 —— 战马突然打了个响鼻,四蹄刨地,眼神变得更加有神。随着扶苏一声令下,战马如离弦之箭般冲出,速度竟比往日快了三成,且奔跑时格外平稳,连颠簸都少了许多。
“太好了!” 蒙灵在一旁欢呼,“若是骑兵都能这样,以后袭扰、追击都能占尽先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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