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辽东郡城,扶苏一行人骑着马,朝着辽西郡城出发。走了四天,终于在第五天中午抵达辽西。刚进城门,就听到市集方向传来喧闹声,还夹杂着器物破碎的声音。
吕雉勒住马,对扶苏说:“公子,前面好像出事了,咱们去看看吧,说不定是百姓遇到了麻烦。”
扶苏点头,跟着人流往市集走。到了市集入口,就看到一群人围在一个绸缎摊前,里面传来争吵声和叫骂声。扶苏挤进去一看,只见三个穿着破烂衣裳的泼皮,正围着一个绸缎商,把摊位上的绸缎扔得满地都是。
一个瘦高个泼皮,手里拿着一匹红色绸缎,抖了抖,对着绸缎商骂道:“老东西,你聋了?爷跟你要两匹绸缎做新衣,你磨磨蹭蹭的,还敢跟爷要钱?你知道爷是谁吗?爷是郡尉大人的小舅子!在辽西这地界,还没人敢跟爷讨价还价!”
绸缎商是个五十多岁的老汉,脸上满是皱纹,双手紧紧攥着衣角,声音带着哭腔:“几位爷,不是我不给你们绸缎,这绸缎是我从江南运来的,成本就很高,我小本生意,实在经不起这么拿啊。你们要是真想要,能不能少拿点,给我留条活路?”
另一个矮胖泼皮,一脚踹在绸缎摊的木架上,“哗啦” 一声,木架上的绸缎掉了一地,还有几匹被踩在脚下。他恶狠狠地说:“留活路?你跟爷说留活路?爷今天就要拿三匹绸缎,再敢啰嗦,爷把你这摊子砸个稀巴烂,让你以后再也做不了生意!”
周围的百姓围了一圈,却没人敢上前阻拦。一个卖菜的大娘小声对身边的小贩说:“这三个泼皮,天天在市集里勒索商户,上次王铁匠不给他们铁器,他们就把王铁匠的铺子砸了,还把王铁匠打了一顿。他们是郡尉的小舅子,没人敢惹啊。”
小贩也叹了口气:“是啊,郡尉大人护着他们,咱们这些小老百姓,只能看着,谁敢管啊。”
扶苏站在人群里,听着百姓的议论,脸色沉了下来。他对身边的影卫说:“去,把这三个泼皮抓起来,带到郡府去,让郡尉评评理。”
影卫应了声,快步上前,一把抓住瘦高个泼皮的胳膊。瘦高个泼皮挣扎着喊道:“你们是谁?敢抓爷!知道爷是谁吗?爷是郡尉的小舅子!你们要是敢动爷一根手指头,郡尉大人不会放过你们的!”
另一个泼皮也挥舞着拳头,喊道:“快放开我们!不然等郡尉大人来了,把你们都抓起来,关进大牢!”
影卫根本不理他们,几下就把三个泼皮捆了起来。周围的百姓都看呆了,没想到真有人敢抓郡尉的小舅子。
绸缎商也愣了,连忙跑到扶苏面前,拉着他的胳膊说:“先生,您快放了他们吧!他们是郡尉的小舅子,您惹不起他们的!要是郡尉大人怪罪下来,您和我都要倒霉啊!”
扶苏拍了拍绸缎商的手,安慰道:“老人家,别怕。他们勒索商户,砸坏您的摊子,本就不对。我带他们去郡府,让郡尉大人评评理,看看这样的人,该不该管。您放心,不会有事的。”
说完,扶苏让影卫押着三个泼皮,自己则带着吕雉,朝着郡府的方向走去。绸缎商担心扶苏,也收拾了摊子,跟着百姓们一起,往郡府赶去,想看看事情到底会怎么解决。
辽西郡府的大门前,几个士兵守在门口。看到扶苏一行人押着三个泼皮过来,士兵们立刻上前阻拦:“你们是谁?敢在郡府门前闹事,快把人放了!”
扶苏说道:“我们是来见郡尉大人的,有要事禀报。这三个泼皮在市集勒索商户,砸坏人家的摊子,我们要让郡尉大人评评理。”
士兵进去通报后,很快就出来说:“郡尉大人请你们进去。”
扶苏带着吕雉、影卫和三个泼皮,走进郡府,来到正厅。郡尉王虎正坐在案前喝茶,看到被捆着的三个泼皮,又看了看扶苏,皱着眉头问道:“你是谁?竟敢在辽西地界抓人,还把人捆到郡府来,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扶苏拱手行礼,平静地说:“在下赵苏,是从关中过来的士子,路过辽西,恰巧看到这三个泼皮在市集勒索绸缎商,还砸坏了人家的摊子,百姓们敢怒不敢言。我听说这三个是郡尉大人的小舅子,本不想多管闲事,但他们欺压百姓,败坏法纪,实在让人看不下去,所以才把他们带来,让郡尉大人评评理。”
王虎脸色一变,看向三个泼皮:“你们是不是在市集勒索商户了?”
瘦高个泼皮连忙说道:“姐夫,没有啊!我们就是跟那绸缎商要几匹绸缎,他不给,还想跟我们动手,这些人就把我们抓了,还捆着我们来郡府,他们这是不把您放在眼里啊!”
扶苏冷笑一声:“你还敢狡辩?市集上的百姓都能作证,你不仅勒索绸缎,还砸了人家的摊子。我这里还有你掉在地上的绸缎碎片,上面有你手指的印子,你要不要看看?”
说着,扶苏从怀里拿出一块绸缎碎片,递给王虎。王虎接过碎片,仔细看了看,又看了看瘦高个泼皮的手指,上面确实有绸缎的纤维。他的脸一下子红了,又羞又怒 —— 没想到自己的小舅子,竟然在市集做这种事,丢尽了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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