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猪神被陆阳一枪重创,狼狈遁入深山之后,东风屯周边彻底恢复了往日的宁静。再也没有野猪下山糟蹋粮食的事情发生。
日子一天天过去,地里的庄稼可不等闲。眼瞅着苞米棒子从灌浆到硬粒,外皮从青绿变成干枯的金黄。
这天,天刚蒙蒙亮,陆家就都起来了。
陆山河特意跟林场请了假,换上了一身破旧的劳动布衣裳。刘美兰早早烧好了开水,灌满了几个军用水壶。就连陆瑶和陆娜学校也放了为期一周的“农忙假”,两个小姑娘也准备跟着下地帮忙。
陆阳更是家里的绝对主力。把一把磨得飞快的镰刀别在腰后,又检查了一下挑粮食的扁担和麻绳。
“爸,妈,咱们先去咱家地,紧着南坡那块熟得最透的先割。等下午了,我再去文文家地里帮忙。”陆阳一边安排着,一边利索地把干粮和水壶装进背篓。
刘美兰心疼儿子,叮嘱道:“阳子,也别太拼了,咱家地不少呢,文文家那边……要不让你爸抽空也去搭把手?”
陆山河摆摆手:“你看咱家这摊子,我哪离得开?放心吧,阳子心里有数。文文家地少,他累不着。”
陆阳笑了笑,没说话。他心里清楚,给未来老丈人家干活,可不那么简单,那是得拼尽全力的。
整个东风屯的玉米地里,到处都是弯腰忙碌的身影,镰刀割断玉米秆的“咔嚓”声此起彼伏。
陆阳就像一台不知疲倦的机器,一头扎进玉米地,只见他左手反腕一揽,三四棵玉米秆就被拢到臂弯,右手镰刀贴着地皮“唰”地一划,干净利落,一大抱玉米秆就应声而倒。他动作迅捷而富有节奏,几乎看不到停顿,身后的空地上,玉米秆整齐地倒伏成一条线,金黄的玉米棒子露在外面,等着后面的人来掰。
陆山河和刘美兰负责把陆阳割倒的玉米棒子掰下来,扔进麻袋。陆瑶和陆娜则跟在后面,把散落的玉米棒子捡起来,或者把掰完棒子的玉米秆归拢成堆,方便后续拉运。
陆阳一个人割的速度,几乎赶得上父母两个人掰的速度。往往父母这边刚掰完一小片,抬头一看,儿子又往前推进了十几米。
“阳子,歇会儿,喝口水!”刘美兰看着儿子后背衣衫都被汗水浸透了,心疼地喊道。
“没事妈,我不累!趁早上凉快多干点!”陆阳头也不回,手里的镰刀挥舞得更快了。
他心里惦记着宁文文家那几亩地,想着早点把自家这边的活干出个模样,好尽快过去帮忙。
快到晌午的时候,陆家南坡这块地已经割完了一大半。陆阳看了看日头,对父母说:“爸,妈,这边差不多了,剩下的下午再弄。我先去文文家地里了。”
说完,他拿起水壶咕咚咕咚灌了几大口凉白开,用毛巾胡乱擦了把脸上的汗,拎起另一把磨好的镰刀,脚步匆匆地朝着屯子另一头的宁家地块走去。
宁文文和她父亲也在自家地里忙活着。她们家人手少,就两个人,干活速度自然慢了不少。
宁文文虽然能干,但毕竟是女孩子,力气有限,此刻也是满头大汗,脸颊通红。
“文文!大爷!”陆阳洪亮的声音传来。
宁文文抬起头,看到陆阳大步流星地走来,脸上顿时绽放出惊喜又带着点羞涩的笑容:“陆阳?你怎么来了?你家地里的活干完了?”
“我家那边不着急,我先过来帮你们干!”陆阳说着,已经走到了地头,二话不说,抡起镰刀就下了地。
这一下,效率立竿见影。陆阳就像一阵旋风,所过之处,玉米秆成片倒下。他专门挑最难割的、玉米秆长得最密实的地方下手,专啃硬骨头。
宁爸看着未来女婿这拼命三郎的架势,又是心疼又是欣慰,赶紧拿着水壶跟过去:“阳子,慢点干,别累着!先喝口水!”
“大爷,我不渴!您歇着,这点活一会儿就完事!”陆阳嘴上说着,手上丝毫不停。
宁文文看着陆阳汗水顺着下巴滴落,后背湿透紧贴在身上,勾勒出结实的肌肉线条,心里又是甜蜜又是过意不去。她默默走到陆阳身边,递上自己的毛巾,小声说:“擦擦汗吧……”
陆阳这才停下动作,接过带着淡淡皂角和女孩子清香的毛巾,憨憨地笑了笑,胡乱在脸上抹了一把,又塞回给宁文文,继续弯腰猛干。
整整一个下午,陆阳就像钉在了宁家地里,几乎是一个人承包了大部分的收割任务。
等到日头偏西,宁家那几亩玉米地,竟然全部被陆阳一个人割倒一小半了!
看着被割倒的玉米杆子,宁文文心疼的让陆阳回家歇着,剩下的玉米棒子自己掰就行。
陆阳虽然累得胳膊都快抬不起来了,但是现在都干到这了,也不能半途而废啊,他帮着把最后一点活收尾,这才在宁文文父女俩的连声道谢中,往家走。
接下来的几天,陆阳就保持着这种“核动力驴”般的状态,白天在两家地里连轴转,晚上倒头就睡。在他的拼命下,两家的秋收任务都比预想中提前完成了。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