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犹如白驹过隙。自林轩当年封印魔神分神、力挽狂澜后归隐云溪,着书立说,开宗明义,到其思想渐成体系,引发王朝自上而下的深刻教育改革,进而推动科技与灵术两大脉络从生涩磨合走向深度结合、蓬勃发展,转眼间,十年光阴已悄然流逝。
这十年,是大夏王朝脱胎换骨、气象一新的十年。
教育的普及与革新,如同为这架古老的帝国机器注入了源源不断的活水清流。新式学堂如雨后春笋般在州县乃至重要乡镇建立,无数寒门子弟得以告别目不识丁的宿命,读书明理,学习算术、格物乃至基础灵纹知识。他们中的佼佼者,或通过改革后的科举步入仕途,成为精通税赋、水利、刑名等实务的干吏;或进入各级工坊、百工院,成为推动技术革新的骨干;或成为新思想的传播者,在乡间市井开启民智。官僚队伍的构成被悄然优化,裙带与僵化之气为之一清,行政效率显着提升。民智渐开,百姓不仅更易理解与配合朝廷政令,也开始懂得运用新的农术、工技改善生活,基层治理焕发出前所未有的活力。科举不再仅仅是诗赋文章的竞技场,更是选拔经世致用之才的通道,为国家源源不断地输送着富有创新精神与实干能力的血液。
与此同时,科技与灵术的深度结合,经过多年培育,终于结出了累累硕果,深刻改变着帝国的方方面面。
农业上,得益于朝廷大力推广的“农术师”体系——这些掌握了基础灵雨术、地脉感知和良种选育技术的特殊人才,与老农的经验、不断优化的轮作、施肥、新式农具相结合,使得粮食产量连续多年稳步增长。昔日“三年一小饥,五年一大荒”的梦魇已大大缓解,帝国腹地仓廪殷实,国库充盈,为一切变革奠定了最坚实的物质基础。
工坊里,变革更为直观。新式织机在水系或风系灵纹驱动下,纺纱织布的效率倍增;改良后的水力鼓风炉让炼铁的质量与产量大幅提升;运用了结构力学原理和加固、轻灵、稳定等基础灵纹的楼宇、桥梁、堤坝,不仅建造速度加快,而且更加坚固耐用。军械监出产的制式刀剑锋锐度与韧性更胜往昔,铠甲在保持防御力的前提下更为轻便,配合运用爆裂、疾风灵纹的弩箭与攻城器械,使得大夏军队的装备水平已傲视周边诸国。
医药领域,变革悄然而深刻。基于“灵视探查”病原、结合精密外科手法与“愈”、“净”等治疗性灵纹的新医学体系,挽救了许多以往必死无疑的重伤、恶疾患者。虽然顶尖的医道大师依然稀少,但一套更规范、更有效的治疗流程正在形成,国民平均寿命得以延长,人口呈现出稳定健康的增长态势。
交通与信息传播亦在改善。尽管远距离即时通讯的“灵讯符”因成本与技术门槛,尚未能普及民间,但贯通南北东西的官道被系统性地拓宽、夯实,主要运河网络得到疏浚和维护,水陆往来比以往便捷得多。一种巧妙融合了风行兽血脉与轻灵、耐力阵法培育出的新型“风行驮兽”,被广泛应用于长途货运,其负载力与速度远超普通畜力,极大地降低了大宗货物的物流成本,促进了物产流通。
经济层面,随着内部环境的持续稳定和社会生产力的显着提升,商业迎来了空前繁荣。南方的丝绸、瓷器,北方的毛皮、药材,东海的珍珠、海货,西域的玉石、香料,乃至海外奇珍,沿着水陆商道,汇聚于洛阳、金陵、成都、广州等日渐繁华的城镇市集。巨贾云集,商队络绎于途,江海之上帆樯如林。朝廷商税、市税连年递增,国库日益丰盈。然而,由于民生普遍改善,民间百业兴旺,机会增多,普通百姓并未感到税负沉重,反而在活跃的经济活动中找到了更多生计,生活水平肉眼可见地提高。
边境之上,凭借焕然一新的军备、充足的粮饷以及革新战术训练带来的高昂士气,大夏边军一改往日守势,屡次挫败北方草原蛮族的季节性侵扰,并开始在一些水草丰美或地势险要的战略要地,采取积极的筑城、屯田进取策略,将实际控制线向外稳步推进了数百里,赢得了宝贵的战略缓冲空间。西域诸国、南海岛邦的使者,带着珍奇异宝和通商文书络绎于途,或寻求庇护,或渴望贸易,大夏的国威与影响力,随着其商品与军力,远播四方。
政治层面,在皇帝夏恒十年如一日地励精图治,以及林轩思想(通过其门人弟子入朝为官、担任顾问,及其着作的广泛传播)的持续渗透与潜移默化下,吏治较之十年前已有显着改善。严密的监察体系、更透明的考核流程以及逐步提升的官员待遇,虽不可能彻底根除千年积弊,但确实有效遏制了贪腐之风,一批有才能、有操守的官员得以脱颖而出,占据要津。朝廷中枢的权威与政令的执行力,达到了空前的强度。整个官僚体系,显得更有活力与效率。
放眼整个大夏王朝,确是一派国力蒸蒸日上、社会生机勃勃的盛世景象。府库充盈,甲兵犀利,百姓安居乐业,市井文化繁荣,思想领域也在碰撞中呈现出新的活力。朝野上下,自信洋溢。史官们开始用“光启之治”或“中兴盛世”来形容这个时代,民间百姓则更直白地称之为“好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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