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苍澜纵身跃至坛底,将镇沙玉珏的土黄光芒注入解咒点。光芒与坛口的红光碰撞,发出“滋滋”的声响,引血坛的震颤渐渐停止,残魂发出凄厉的嘶吼:“不!我的计划!”他的虚影在光芒中渐渐淡去,却在消失前留下一句狠话,“你们赢不了……黑沙城中心的‘煞心殿’……我会用九荒的煞气……唤醒穷奇大人……” 随着残魂的消散,引血坛彻底失去光芒,溶洞内的沙煞渐渐被净化。
阿木抱着母亲的尸体,泪水滴在沙地上,却没有哭出声——他知道,母亲用生命换来了族人的安全,他要变得更强,守护好剩下的族人。沙烈长老走到阿木身边,轻轻拍着他的肩膀:“孩子,你娘会为你骄傲的。我们会好好安葬她,也会记住她的牺牲。”
楚苍澜看着眼前的景象,心中满是沉重。他走到引血坛旁,将镇沙玉珏收回,玉珏边缘的煞线竟淡去了几分——看来破解引血坛,对玉珏的净化也有帮助。“我们得尽快回镇沙堡。”他看向众人,“煞心长老要去煞心殿唤醒穷奇残魂,九煞聚灵阵的最后一步,恐怕就是那里。”
众人收拾妥当,阿木抱着母亲的尸体走在最前,小沧汐们跟在他身边,触须轻轻蹭着他的手腕,像是在安慰。溶洞外的风沙依旧凛冽,黑沙城中心的方向已泛起浓郁的黑红光芒,九煞聚灵阵的气息越来越强,仿佛一只即将苏醒的巨兽,正等着吞噬整个西漠。
回到镇沙堡时,洛灵汐等人已在堡墙等候。看到阿木抱着母亲的尸体,洛灵汐眼中闪过痛惜,却没有多言,只是递过一块干净的布巾:“先安葬好老人家吧。煞心长老已经激活了黑沙城中心的煞引,九煞聚灵阵就差最后一步了。” 楚苍澜点头,将引血坛的情况告知众人。沙陀族的族人自发为阿木的母亲搭建坟墓,篝火旁,孩子们为老人家献上自己做的沙画,画里有太阳、有沙驼,还有笑容——那是沙陀族最朴素的祝福。
夜深时,众人聚集在议事厅。楚苍澜展开返煞总图,黑沙城中心的红点已变得通红,与其他八个红点连成一道诡异的纹路,正是九煞聚灵阵的完整形态:“煞心殿在黑沙城地底,是玄夷部的老巢,也是煞心长老的封印地。他要在这里献祭最后一处煞引——也就是他自己,来承载穷奇残魂。”
石敢当扛着巨斧,眼中满是坚定:“那俺们现在就去煞心殿,劈了那老家伙!不能让他唤醒穷奇!” 洛灵汐摇头:“煞心殿外有‘煞魂阵’,需要九种纯净灵息才能破解——我们有楚苍澜的荒魂、我的镇邪、憨子的双灵契、蛟煞和火灵蛟的神兽灵息、小沧汐的沧汐灵息、沙烈长老的控沙灵息、阿木的血祭灵息,还差最后一种,就是镇沙玉珏完全净化后的沙灵之力。” 她看向楚苍澜手中的镇沙玉珏:“玉珏的煞线还没完全清除,需要时间温养。我们明日清晨出发,在此之前,大家先恢复灵力,准备决战。”
楚苍澜将镇沙玉珏放在议事厅中央,九枚玉珏围绕着它展开,形成一道九色光罩:“我用山海玄功温养玉珏,你们也抓紧时间休息。明天,我们一起去煞心殿,彻底解决煞心长老和九煞聚灵阵。” 夜深人静,议事厅的九色光芒静静闪烁。
洛灵汐靠在墙角,看着楚苍澜专注的侧脸,他周身的青光与玉珏交织,额间渗出细密的汗珠——温养玉珏需要消耗大量灵力,他却不肯让别人帮忙。她悄悄走过去,将冰魄珠放在他手边:“别硬撑,这珠子能帮你稳住灵力。” 楚苍澜睁开眼,看到她眼底的关切,嘴角勾起一抹浅笑:“放心,我还撑得住。等解决了煞心长老,我们就去昆仑山顶,净化玉珏里的穷奇残魂,到时候……”他顿了顿,“到时候带你去江南看烟雨,就像之前说的那样。” 洛灵汐脸颊微热,却没有躲开他的目光,轻轻点头:“好。”
窗外的风沙渐渐平息,月光透过窗缝洒进来,落在两人身上,也落在中央的九枚玉珏上。九色光芒交织成一道温暖的光带,像是在为即将到来的决战,凝聚着所有人的希望。
石敢当在角落里打着呼噜,小沧汐们趴在他身边,莹光粒轻轻闪烁;蛟煞和火灵蛟蜷在门口,守护着厅内的安宁;沙烈长老和阿木站在墓前,为逝去的族人祈祷。 西漠的夜虽沉,却不再寒冷。因为他们知道,只要彼此并肩,就没有跨不过的难关。
而黑沙城地底的煞心殿中,煞心长老正站在聚灵阵中央,黑袍下的躯体已开始与穷奇残魂融合,眼中满是疯狂的笑意——一场关乎西漠安危,甚至九荒存亡的决战,即将在黎明时分,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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