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卫眼中闪过狠厉,突然张口,竟要咬碎口中的毒牙。洛灵汐反应极快,一枚银针从指尖弹出,精准刺入他的下颌:“想自尽?没那么容易!” 她蹲下身,指尖按在刀疤卫的脉门,镇邪剑的青光顺着指尖渗入,逼出他体内的煞毒:“沙灵窟里有什么?”
刀疤卫浑身抽搐,眼中的黑煞渐渐褪去,终于吐实:“煞心尊主…… 要借沙灵窟的先祖灵骨…… 引域外蚀煞入九荒…… 钥匙是用来开‘蚀砂门’的…… 门后有…… 有穷奇的残魂碎片……”
话音未落,刀疤卫突然浑身僵直,七窍流出黑血 —— 是玄夷部的 “噬心咒”,一旦吐实就会触发!楚苍澜伸手探他的鼻息,已无生机,只能皱眉收起玉珏:“蚀砂门…… 看来沙灵窟才是煞心长老的真正目标。”
沙烈瘫坐在沙地上,看着地上小沧汐的残光,眼中满是自责:“是我连累了小沧汐…… 沙灵窟的钥匙,当年是我交给阿木的父亲保管,他战死前又传给了阿木,现在阿木受伤,钥匙还在他的密室里。”
楚苍澜扶起沙烈,将镇沙玉珏递给他:“长老别慌,钥匙在我们手里,蚀砂门就打不开。现在当务之急,是治好阿木的伤,调制镇魂散,明日按计划定位煞引点。”
众人回到石屋时,阿木已醒,正靠在床头,手中握着半块沙晶钥匙 —— 正是沙烈提到的那半块。他看到沙烈苍白的脸,轻声道:“长老,我听到外面的打斗声了…… 钥匙我藏得很好,没被找到。”
洛灵汐走到床边,摸了摸阿木的脉搏,眼中闪过一丝惊喜:“阿木的血脉之力在自行修复,明日就能试着引动血脉定位煞引点。” 她从行囊里掏出晒干的洛灵汐催动木灵玉珏催生翠心草,“这草能强化血脉,今晚煮成汤给他喝,明日定位会更顺利。”
石敢当凑到床边,后背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却憨笑道:“阿木,明日俺陪你去!俺的冰灵能冻住煞影卫,保准不让你受伤!” 阿木看着他后背的绷带,轻轻点头:“谢谢石大哥。”
小沧汐们剩下的七只,此刻正趴在阿木的枕头边,莹光粒拼成小小的 “安全” 二字,淡蓝的光映得阿木的脸发亮。楚苍澜看着这一幕,嘴角勾起一抹浅笑,从怀中掏出沙枣糕,递给小沧汐们:“辛苦你们了,吃点甜的补补。”
洛灵汐则坐在桌边,开始调制镇魂散。她将沙晶粉、苗疆解毒草与小沧汐的莹光粉混合,用沙棘汁调成糊状,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药香。“这散剂能暂时压制沙魂咒,明日长老和阿木各带一半,三个时辰内不会被煞心长老感应到。”
沙烈接过镇魂散,小心翼翼地收进怀中,仿佛捧着沙陀族的希望:“楚公子,洛姑娘,明日定位完煞引点,我带你们去沙灵窟的秘道。那秘道直通蚀砂门,我们可以提前布下净化阵,等着煞心长老自投罗网。”
楚苍澜点头,展开返煞总图,在黑沙城的八座城门旁标注出明日的路线:“我们分两路 —— 我和洛姑娘带三名控沙者去北门、东门;长老和阿木、憨子带四名控沙者去南门、西门;剩下的控沙者守在堡内,蛟煞和火灵蛟分别跟着两路,以防不测。”
夜色渐深,镇沙堡的沙粒渐渐平静,只有堡墙上的沙晶短杖还泛着微光。石敢当靠在门边,巨斧放在脚边,看着远处黑沙城的方向,小声对身边的小沧汐说:“明日俺一定保护好阿木和长老,不让你们再受伤。” 小沧汐用触须蹭了蹭他的掌心,莹光粒轻轻闪烁,像是在回应。
洛灵汐还在调试镇魂散的浓度,楚苍澜站在她身边,默默递过一块干净的帕子:“别太累,明日还要打硬仗。” 洛灵汐接过帕子,擦了擦额角的汗,抬头看向他:“你也一样,别总硬撑,玉珏封印煞引时,记得用我给你的护心丸。”
楚苍澜笑着接过护心丸,指尖蹭过她的指腹:“有洛姑娘盯着,我哪敢不乖?” 洛灵汐脸颊微热,转身继续调药,却没注意到楚苍澜眼底的温柔 —— 从东荒黑石镇到西漠镇沙堡,这一路的并肩,早已让彼此的默契,变成了藏在细节里的牵挂。
次日清晨,西漠的第一缕阳光刺破沙雾,镇沙堡的控沙者们已集结完毕。沙烈和阿木服下镇魂散,心口的黑纹暂时消退,土黄的血脉光芒在掌心流转。楚苍澜将九枚玉珏分作两份,自己带荒魂、镇沙、水灵三枚,洛灵汐带木灵、冰灵、火灵三枚,剩下的三枚交给守堡的控沙者:“若遇到蚀砂卫,用玉珏的光芒相互呼应,我们会立刻支援。”
两路队伍分别出发。楚苍澜和洛灵汐带着控沙者走秘道去北门,沙粒在秘道壁上泛着淡光,是沙陀族先祖留下的护脉符。洛灵汐摸着壁上的符纹,轻声道:“沙陀族的控沙术,其实是借先祖灵脉的力量。上次沙烈长老引沙柱,就是唤醒了壁上的符纹。”
楚苍澜点头,指尖划过符纹:“煞心长老想要先祖灵骨,恐怕也是想借灵脉之力,强化域外蚀煞。” 他话音刚落,前方的秘道突然传来沙粒摩擦声 —— 是蛟煞的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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