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风见他修炼完毕,连忙迎上前,细致地为他准备清水与毛巾,动作温柔周到,无微不至。
“对了,昨晚到底出了什么事?”
昨夜动静极大,杨轩岂会不知?只是当时正处关键,无暇分心罢了。
况且府中护卫众多,自有强者应对,无需他亲自出手。
“回公子,是归海一刀突然闯入,被大象拦在后院,现已押入天牢。”
“归海一刀?他魔性发作?”
“正是。”
杨轩微微颔首,心中已然明了——这是朱无视的手笔,既是对他的试探,也是借刀杀人之计。
通过让归海一刀失控行凶,刻意渲染曹正淳一党专横跋扈、目无法纪的形象,从而为日后清算铺路。
想到归海一刀最终悲惨的下场,杨轩眉头微蹙:
“府里有没有伤亡?”
“三位从宫中陪嫁来的大内侍卫身亡,另有十多名小太监不幸遇难。”
这些人虽非他亲信,但听闻死伤如此之众,单以“入魔”二字便想一笔带过,终究太过轻巧。
“朝廷那边该有的抚恤少不了,府里再额外拿出四千两银子,送到各家亲属手中。”
“是,公子!”
杨轩杀过人,但从不滥杀。
他修的是道家功夫,虽未达佛门“蝼蚁亦惜命”的慈悲境界,却始终秉持着来自后世的信念——生命不可轻贱。
然而一旦开了杀戒,心境便如逆水行舟,回头难矣。
就想由朴素转为奢靡容易,想要重归清明,却千难万难。
佛门有所谓“武学障”,道家亦有“心境障”。
杀意一起,便是修行路上最大的阻滞。
“夫君……”
“参见驸马爷!”
云罗郡主由贴身婢女搀扶着走来,望向杨轩的眼神,早已褪去羞怯,只剩满眼柔情,浓得化不开。
若说婚前她尚在犹豫、权衡,如今却是彻底放下,认定了“嫁夫随夫”的道理,身心俱托。
纵然痴迷武学,但她自幼受儒家礼教熏陶,深知女子出嫁之后,当以夫为天。
“云罗。”
杨轩没有一般驸马的懦弱拘谨,那一份从容与宠溺,让云罗瞬间脸颊泛红,心头如蜜流淌。
“郡主,驸马爷,接驾的车驾已在府外候了片刻,太后那边不宜久等。”
眼看两人即将耳鬓厮磨,小太监适时出声提醒,云罗这才想起今晨要回宫归宁。
杨轩并无长辈在世,宫中太后便成了唯一的尊亲。
他也不耽搁,牵着云罗的手登上了马车。
车内,云罗依偎在他怀中,眉目含笑,性福满溢。
而杨轩的大手也未安分,初尝鱼水之欢,又知身旁小婢忠心可靠,不多时便惹得佳人面若桃李,喘息微颤。
约莫三刻钟后,马车驶入皇城,停于后花园外。
杨轩仅按礼节请了个安,便被一名执拂尘的老太监引向南书房。
在帝国权力的中枢,内阁大学士、朱无视、曹正淳、捕神等人齐聚一堂。
与那些挺立如松的武将不同,几位文臣皆安然端坐于宽大沉稳的太师椅上,仿佛连帝王也怕他们劳乏,特予优待。
这细微之处,正是文尊武卑的真实写照。
“驸马爷到——”
“参见陛下,神侯,诸位大人。”
杨轩拱手行礼,姿态恭敬却不失风骨。
待他再度抬头,身形卓然出众,宛如苍松立于林间,气度逼人。
“驸马,今日召你前来,是因归海一刀擅闯府邸行凶一事。
你身为当事之人,有何见解?”
“罪不容诛,情有可原。”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皆侧目而视。
尚未定案,杨轩已率先定调,语气笃定得近乎断论。
“愿闻其详。”
“归海一刀本性不恶,此前风波平息已久,此次突遭魔性侵袭,绝非偶然。
更巧的是,他入魔之后直扑正在举行婚典的驸马府——这般时机与地点,未免太过精准。
若说纯属巧合,实在难以服众。
依我之见,分明是有人刻意引导其发狂,借刀杀人,再将祸水引向铁胆神侯,栽赃嫁祸。”
一番话说罢,殿内众人神色微动,纷纷颔首。
细细思量,确是最合逻辑的推断。
而身为受害人,杨轩反倒冷静清醒,所言极具分量。
“竟有人如此大胆,胆敢染指皇亲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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