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叔从不手软,只要动作不标准,就用木杖敲他的手臂、腰腹,疼得寒浞龇牙咧嘴,却也让他更快地记住了正确的发力方式。每被敲一次,他就多一分警惕,多一分专注,动作也越来越标准。
练完拳法,已是正午。寒浞的手臂又酸又胀,连端陶碗喝水都觉得困难。可戈叔却没让他休息太久,又取出那把青铜短刀,递到他面前:“战阵离不开兵器,下午咱们练挥刀。你先试试,能不能把这刀握稳、挥直。”
青铜短刀比寒浞之前用的木棍重得多,刀身泛着冷冽的寒光,刀柄上还留着戈叔常年握刀的温度。寒浞双手握住刀柄,按照戈叔教的姿势,缓缓将刀举过头顶,再猛地向下劈砍 ——“咻” 的一声,刀风划破空气,带着一股凌厉的气势。
“不错,有模有样。” 戈叔点了点头,又道,“挥刀要‘稳、准、狠’,稳是握刀稳,准是劈砍准,狠是发力狠。你现在缺的是‘狠’,太怕伤了自己,把力气都收着了。”
寒浞闻言,深吸一口气,再次举刀劈砍。这一次,他不再犹豫,将全身的力气都灌注在手臂上,刀刃劈下时,竟真的带着一股狠劲,差点将地上的一块小石子劈成两半。
戈叔看着他的进步,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他知道,寒浞不仅是在练刀法,更是在克服内心的 “怕”—— 怕疼、怕伤、怕输,只有克服了这些,才能在战场上真正放开手脚。
接下来的日子里,寒浞每天都在重复着枯燥却充实的训练 —— 清晨扎马步、练拳法,午后挥刀、练劈砍,傍晚则跟着戈叔学习战阵图谱上的基础原理。他的进步快得惊人,不过十日,就能稳稳地扎一个时辰的马步,劈拳、砸拳、挡拳练得炉火纯青,挥刀时也能做到 “稳、准、狠”,青铜短刀在他手中渐渐变得得心应手,不再像最初那样沉重。
这天傍晚,寒浞练完挥刀,正用麻布擦拭刀身,戈叔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的根基已经筑牢了,接下来,咱们就开始学战阵的推演 —— 这才是真正考验你本事的时候。”
寒浞抬起头,看着戈叔眼中的期待,又看了看手中的青铜短刀,指尖轻轻抚过冰凉的刀身。他知道,真正的挑战才刚刚开始,而他,早已做好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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