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虚分析:“能单杀血月派祭司,实力至少是龙虎山长老级别,或者……军队里的特种兵王?但会用诛目剑印,肯定是玄门中人。”
“有没有可能是龙虎山逃出来的其他师兄弟?”明心问。
“可能性不大。”清虚摇头,“山门破的时候,长老们要么战死,要么跟师叔进禁地了。年轻一辈里,能画这符的……我想不出。”
林九忽然说:“符号残留的‘意’里,有很重的悲伤。像是……失去了非常重要的人或东西。”
“报仇?”苏洛雪推测,“这个祭司可能杀了对施术者很重要的人,所以不惜用心头血画印,既杀人,也立誓。”
我想到另一种可能:“会不会是某种‘清洁工’?专门猎杀拜影教高阶成员的神秘势力?他们留下标记,既警告拜影教,也向其他反抗者传递‘有人在行动’的信号。”
秦月点头:“都有可能。但无论如何,这个势力目前看来和拜影教敌对,我们可以尝试接触。但前提是……得先找到他们。”
“怎么找?”雷烈问。
“顺着祭司的尸体找。”苏洛雪思路清晰,“杀完人,处理现场,然后离开。总会留下痕迹。陈博士,你能分析一下周围环境的能量残留吗?”
我摇头:“探测器没电了。但可以试试土办法——影核粉末对能量波动敏感,如果附近有强烈的战斗残留,粉末可能会有反应。”
我从包里翻出装影核碎末的小瓶——其实已经空了,但内壁还沾着点。打开瓶盖,小心地倒出一点粉末在手心。
粉末落在掌心,没动静。
“往符号方向试试。”林九说。
我转身,把手伸向发现断杖的方向。
就在那一瞬间,掌心的粉末突然“跳”了一下,像是被静电吸引,然后开始缓慢地、逆时针旋转。
“有反应!”清虚凑过来看。
粉末旋转了几圈,然后突然停住,所有粉末都指向同一个方向——排水渠更深处,往京都城区的方向。
“能量残留的‘流向’。”我解释,“就像血迹干涸后,血红蛋白的氧化方向能推断出血流方向。粉末指向的是能量消散的方向,也就是施术者离开的方向。”
秦月立刻拿出地图,对照我们当前的位置和粉末指向:“这个方向……通往三号净化站。地图上标注,净化站附近有个小型人防工事,废弃多年。”
“去看看。”苏洛雪决定,“如果是反抗势力,可能在那里建立据点。如果是陷阱……我们有十二个人,不至于毫无还手之力。”
我们收拾东西,准备出发。临走前,清虚在检修平台边缘贴了张匿踪符——虽然效果有限,但至少能干扰后来的追踪者。
继续沿排水渠前进。越往里走,污水越浅,但气味越难闻。两侧管壁上开始出现奇怪的涂鸦——不是普通 graffiti,是些扭曲的符号和眼睛图案,有些被划掉,有些被覆盖上剑形标记。
显然,这条渠里发生过不止一次冲突。
走了大概半小时,前方出现光亮。不是手电光,是那种昏黄的、摇曳的光,像是蜡烛或油灯。
我们放慢脚步,压低声音。雷烈和老张打头,刀和枪都已举起。
光亮来自一个岔口——左边管道通向一个开阔的地下空间,像是个旧仓库。里面点着几盏煤油灯,光线昏暗,但能看见人影晃动。
至少十几个人。
他们穿着混杂,有道袍,有迷彩服,有普通便装,但手臂上都绑着条布带,上面绣着个图案——
眼睛里面一把剑。
秦月抬手,示意我们停步。她深吸一口气,朝里面喊:
“诛目剑印——是友是敌?”
仓库里的人影瞬间静止。
几秒后,一个嘶哑的男声从里面传出来:
“印在人在,印亡人亡。”
“你们……是哪只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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