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
流云退下后，梁清凰独自站在窗前，望着庭院中那几株盛放的腊梅。
红梅似火，与记忆中那冰崖玉梅的清冷截然不同。
沈砚……
她心中默念这个名字。
这两年……
梁清凰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沈砚跪伏在她脚边时那全然信赖与痴迷的眼神，想起他浴血护卫时的果决，想起他偶尔流露出的、只在她面前才会有的脆弱与依赖。
她睁开眼，眸中重新恢复一片冰封的冷静。
无论如何，棋局已至此，她必须走下去。
沈砚是她的驸马，是她的臣子，也是她如今最锋利可靠的武器。
他的秘密，她来解开；危险，她来清除。
“传令给沈砚，”她唤来另一名心腹，
“告诉他，湖州线索既断，不必过于执着。可扩大范围，查访江南其他可能与璇玑绣、前朝宫廷技艺相关的线索，尤其是与梅花意象、特别是冰玉之色梅花有关的任何传闻、画作或故老记忆。另，让他务必小心，江南水深，敌人恐不止一波，保全自身为要。”
“是。”
心腹领命而去。
梁清凰坐回案前，再次提笔。
这一次，她不是写密令，而是开始勾勒一张复杂的关系图。
风雪弥漫的京城，暗香浮动的暖阁。
执棋的女子嘴角噙着一丝冰冷的、掌控一切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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