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赵铁柱笑骂,“让你爹馋!”
说说笑笑间,日头偏西了些。秦风起身,从布袋里掏出火柴和几根枯树枝,在地头空地上生起一小堆火。火苗蹿起来,舔着干柴,噼啪作响。
他把麻雀串架在火上烤。麻雀小,烤得快,不一会儿就冒出油,滋滋响,香气飘出来。
踏雪和虎头坐不住了,围着火堆转,眼睛盯着麻雀,口水滴答。黑豹沉稳,但鼻子也一动一动的。
“急啥,”秦风笑骂,“还没好。”
烤到外皮焦黄,秦风撒了点盐——随身带的,用小纸包包着。盐粒落在油上,滋啦一声,香味更浓了。
烤好了,秦风取下麻雀串。四只麻雀,他给赵铁柱一只,二狗子、栓子、大庆各一只。
“风哥,你呢?”赵铁柱问。
“我不饿。”秦风说。其实是让着他们,这几个小子干了一上午重活,肚里早空了。
四人也不客气,接过麻雀就啃。烫,边吹边啃,满嘴流油。
“香!真香!”二狗子含糊不清地说,“比鸡肉还香!”
“那是,”赵铁柱啃着麻雀腿,“这玩意儿整天吃粮食,肉能不香嘛。”
秦风看着他们吃,自己卷了根烟。烟雾在夕阳里升起来,淡淡的蓝。
远处,林晚枝挎着篮子从自家地里出来,看见这边烟火,脚步顿了顿,往这边走。
走到近前,看见几个大男人围着火堆啃麻雀,她脸微红,把篮子放下:“我娘让送点饼子来。”
篮子里是七八个苞米面饼子,还温热着。
“哎呀,婶子真好!”赵铁柱接过篮子,“正好,光吃肉不顶饱,还得是粮食。”
秦风拿起一个饼子,掰开,夹了点烤麻雀肉进去,递给林晚枝:“尝尝。”
林晚枝犹豫了一下,接过来,小口咬。饼子粗粝,但烤麻雀肉香,混在一起,别有滋味。
“好吃。”她小声说。
“坐着歇会儿。”秦风往旁边挪了挪。
林晚枝在田埂上坐下,离秦风隔着一尺远。她穿着件碎花短袖,胳膊晒得微红,辫子松了,几缕头发贴在汗湿的额头上。
“你家地干完了?”秦风问。
“嗯,”林晚枝点头,“多亏你们昨天帮忙,要不还得干两天。”
“应该的。”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庄稼的事。赵铁柱几个识趣,啃完饼子麻雀,起身说去河边洗脸,一溜烟跑了。
田埂上就剩秦风和林晚枝,还有三条狗。
夕阳把影子拉得很长。远处的山,近处的庄稼,都镀上了一层金红色。
“九月初八,”秦风忽然说,“没俩月了。”
林晚枝脸更红了,低头掰着饼子:“嗯。”
“新房晾得差不多了,”秦风看着远处,“家具我也开始打了。炕柜、桌子、椅子,都打好了一半。”
“不急。”林晚枝声音细细的。
“得急,”秦风说,“秋收一忙,就没空弄了。我想着,赶在秋收前把家具都打好,等收了庄稼,就……”
他没说下去,但意思明白。
林晚枝不说话了,只是小口咬着饼子。夕阳照在她侧脸上,睫毛长长的,投下一小片阴影。
踏雪这时候凑过来,用鼻子拱林晚枝的手。林晚枝掰了块饼子给它,踏雪叼了就跑,虎头在后头追。
黑豹静静趴着,眼睛半眯着,看着这俩小崽子闹。
“狗崽长大了。”
林晚枝眼神柔软的看着俩小崽子在田埂上打滚。
远处传来赵铁柱他们的笑闹声,是在河边泼水玩。
夕阳又沉下去一些,天边的云烧成了火红色。
“我回了。”林晚枝站起身,“还得帮我娘做饭。”
“慢走。”秦风也站起来。
林晚枝挎着空篮子走了,步子轻快,辫子在身后一甩一甩的。
秦风站在田埂上,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屯子的小路拐角。
然后他转身,看着这片施完肥的庄稼地。
垄沟笔直,庄稼挺立,在晚风里轻轻摇晃。
明天还要接着干,还有别家的地要帮忙。练兵也不能停,枪法得练,配合得练。
但此刻,他忽然觉得,这样的日子,挺好。
有活干,有饭吃,有兄弟说笑,有她在身边。
虽然还没成家,但家的样子,已经在心里慢慢清晰了。
就像这庄稼,一天一天长,一天一天熟。
不急,也急不得。
踏雪和虎头跑回来,围着秦风脚边转。
“回吧,”秦风拍拍身上的土,“晚上还得收拾你们。”
扛起锄头,拎起布袋,带着三条狗,往屯子里走。
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投在刚施过肥的土地上。
远处,炊烟升起来了。
一家一户的,袅袅的。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过。
有苦,有累,有笑,有盼头。
这就够了。
喜欢重生1980我在长白山狩猎兴家请大家收藏:(www.38xs.com)重生1980我在长白山狩猎兴家三八小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