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用一块破木板在洞口扇风,让烟往深处去。自己捂着口鼻退到上风处。
黑豹带着踏雪虎头也退得老远,三条狗都皱着鼻子,显然被辣味呛得不轻。
浓烟滚滚地灌进洞里。起初没什么动静,约摸过了三四分钟,洞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接着是尖锐的“吱吱”叫声,像是幼崽在惊叫。
“有货!”栓子激动地攥紧拳头。
突然,主洞口猛的冲出一团灰影!
那东西个头不小,得有二三十斤,浑身灰褐色毛炸着,正是只成年獾子。它被浓烟呛昏了头,出洞就往外冲,一头撞进渔网里。渔网猛地一沉,那獾子在网里疯狂挣扎,“嘶嘶”尖叫,爪子把网线挠得“嘎吱”响。
几乎同时,侧面一个小洞口也窜出一只稍小的獾子。这只更慌,埋头往外冲,脖子正好钻进铁丝活套里。套子一紧,它被勒得直翻白眼,四条腿在空中乱蹬。
“还有!”王援朝指着另一个小洞口。
果然,又接连窜出三只,两大一小,看样子是一家子。两只大的见前面同伴中招,掉头想往回钻,可洞里全是烟,急得在洞口打转。
最小的那只獾子崽子,约摸就三四斤重,被烟呛得迷迷糊糊,跌跌撞撞爬出洞口,趴在边上直咳嗽。
“网住!都网住!”秦风抄起事先准备好的麻袋,一个箭步冲上去。
那只最大的獾子在渔网里拼命撕咬,已经咬断了两根网线。秦风眼疾手快,隔着网一把掐住它后脖颈——这位置是獾子的要害,一掐就僵。
那獾子扭头想咬,秦风手腕一抖,把它整个提溜起来,顺势塞进麻袋。麻袋口用麻绳一扎,里头立刻传来疯狂的冲撞声。
王援朝和栓子也上了。栓子用木棍按住那只被套住的獾子,王援朝解了套索,也塞进麻袋。剩下三只,两只被秦风用同样手法掐住后颈制服,最小那只崽子,被秦风拎着后腿提了起来。
“吱吱!吱吱!”小獾子在空中拼命挣扎,叫声凄厉。
“风哥,这小玩意儿咋处理?”栓子看着那小崽子,有点不忍心。
秦风没说话,提着它走到洞口。洞里的烟已经散了,他趴下往里瞅了瞅,又用树枝捅了捅。
“里头还有。”他直起身,“至少还有一两只崽子,没出来。”
“还熏吗?”
“不熏了。”秦风把小獾子放在地上。那小东西一落地,哧溜就钻回了洞里,眨眼没影了。
“风哥,你这……”栓子愣了。
“端窝不绝户。”秦风把另外两只麻袋口也扎紧,“抓大的,留小的。等小的长大了,还能再抓。要是全端了,这片就没獾子了,往后想抓都没地方抓去。”
王援朝点头:“是这个理儿。山里规矩,抓公留母,抓大留小,才能长久。”
三只麻袋里,一共装了六只獾子:两大两中两小。最大的那只公獾子,少说三十斤,在麻袋里撞得“砰砰”响。最小那俩,也就十来斤,是今年生的半大崽子。
“行了,收拾东西,回。”秦风扛起最重的那个麻袋。
栓子扛一个,王援朝扛一个。那张渔网收起来,铁丝套解了,洞口外的灰烬用土埋了——这是规矩,不能留下明显的痕迹,免得吓着后来的獾子。
回去路上,栓子还惦记着洞里那几只小的:“风哥,咱留那几只,不会回头报复咱们吧?”
“报复?”秦风笑了,“獾子没那脑子。它就知道这儿呆不了了,过两天就得搬家。等搬到新地方,该祸害还祸害——不过那就不是咱们的地界了。”
回到屯子,天已经擦黑了。听说逮了一窝獾子,不少人都围过来看热闹。
李老栓也来了,看见那几只獾子,点点头:“不错,这家子我盯了有些日子了,没想到让你们给端了。”
秦风当场处理。獾子皮完整剥下来,用草木灰鞣制,留着以后做褥子或者卖钱。獾肉分给几家关系好的,这玩意儿肥,炖土豆香得很。
最金贵的是獾油。秦风亲自动手,把獾子腹腔里的脂肪剥出来,切成小块,放进铁锅里慢慢熬。油脂“滋滋”地冒出来,凝成淡黄色的膏状,装进两个陶罐里。
“这玩意儿治烫伤是一绝。”秦风对围观的妇女说,“谁家孩子磕了碰了,起火烧伤了,抹上就好使。”
林晚枝也来了,站在人群外头看着。秦风看见她,舀了一小碗獾油递过去:“拿回去,备着。”
林晚枝脸微红,接过来,小声说了句:“谢谢风哥。”
“客气啥。”秦风摆摆手,继续忙活。
踏雪和虎头围着那堆獾子骨头打转,被秦风一脚一个拨开:“滚犊子,这骨头硬,扎了肠子别找我!”
俩小崽子委屈地跑去找黑豹。黑豹趴在屋檐下,静静地看着热闹的人群,偶尔舔舔爪子。
忙活完,天彻底黑了。秦风把剩下的獾子皮收拾好,獾油罐子封严实,这才坐下来歇口气。
王援朝凑过来,低声说:“风哥,西边老林子那片,今儿个看见新鲜猪粪了,比之前的都大。”
秦风眼神一凝:“多大?”
“这么粗。”王援朝用手比划了个碗口大小,“踩得也深,估摸……得三百斤往上。”
三百斤的炮卵子。
秦风点点头:“知道了。明天,带我去看看。”
夜风起来了,带着凉意。
更远处,山林黑黢黢的,像一头蛰伏的巨兽。
这才哪到哪。
硬仗,还在后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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