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的枪声像道命令,瞬间打破了山谷的死寂。
几乎在他扣下扳机的同时,岩石左右两侧,四杆五六半同时开火!
“砰!砰!砰!砰!”
枪声密集得几乎分不清点数!半自动步枪的优势在这一刻显露无疑——栓动步枪打一发拉一栓的工夫,五六半能打出三四发!
王援朝趴在右侧的掩体后,眼镜片后的眼睛瞪得老大。他按照事先分派的目标,死死咬住野猪群里那头三百来斤的炮卵子——那是野猪王的二当家,刚才一直跟在野猪王身后,现在首领受创,它正焦躁地原地打转。
第一枪,偏了。子弹擦着炮卵子肩胛飞过去,削掉一撮鬃毛。
王援朝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稳住。他想起秦风教的话:别紧张,当打靶。手腕沉,肩膀松,呼吸匀。
第二枪!
这次准了!子弹正中炮卵子前胸,那畜生发出一声痛嚎,前腿一软。但还没倒——野猪的胸口有厚实的肌肉和脂肪层,不是致命伤。
王援朝手指不停,快速拉动枪栓退壳,第三发子弹上膛。他看见炮卵子扭头想跑,枪口跟着移动,预判它逃跑的路线——
“砰!”
第三枪打中脖颈侧面!血雾喷起三尺高!炮卵子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四条腿在空中乱蹬了几下,不动了。
“好!”王援朝身边的春生忍不住喊出声。
但春生自己这边却出了岔子。他负责的是另一头两百多斤的母猪,那畜生狡猾,枪一响就往灌木丛里钻。春生连开两枪都打在灌木上,急得满头汗。
“别追着打!”左侧传来秦风的吼声,“打它前面!封路!”
春生一个激灵,枪口往前挪了半尺,对着母猪逃跑路线前方两米的地面——
“砰!”
子弹掀起一蓬泥土,正好溅在母猪脸上。那畜生受惊,猛地转向!这一转,把整个侧身暴露出来!
“打!”秦风的声音像鞭子。
春生几乎是本能地扣动扳机!这一枪结结实实打在母猪肋部,穿透肺叶!母猪发出一串拉风箱似的哀鸣,踉跄几步,栽倒在草丛里,后腿还在抽搐。
左侧,栓子和二狗配合得更默契。
他俩负责的是一头两百五十斤左右的公猪,这畜生凶得很,非但没跑,反而朝着枪声方向冲过来!两颗獠牙在晨光里白森森的,眼看就要冲到坡下!
“我打左你打右!”栓子嗓子都喊劈了。
“明白!”二狗应道。
两人几乎同时开火!栓子的子弹命中公猪左前腿关节,那畜生前腿一软,冲锋的势头猛地一顿。二狗的子弹紧接着打到,正中公猪右肩胛!
两枪都打在运动的关键部位!公猪失去平衡,庞大的身子像麻袋似的往前一栽,顺着坡滚了两圈,撞在一块石头上,瘫那儿不动了。
短短十几秒!
四杆五六半,十二发子弹!放倒三头大野猪——一头炮卵子当场毙命,一头母猪重伤垂死,一头公猪丧失行动能力!
这战果,要是用土铳,根本不敢想!土铳打一枪得重新装药装弹,等装好了,野猪早跑没影了!
但战斗还没结束。
野猪群彻底乱了套。首领重伤跪地,三个领头的大家伙两死一残,剩下的野猪像没头苍蝇似的乱窜。小的往山谷两头跑,撞上驱赶组和陷阱组的防线,又被吓回来。几头百来斤的黄毛子慌不择路,竟朝着伏击点的山坡冲过来!
“土铳!”秦风厉喝。
一直没机会出手的满囤和另一个后生早就憋坏了。两杆土铳从掩体后探出来,对着冲上来的黄毛子——
“轰!轰!”
铁砂呈扇面喷出去,像两张大网!冲在最前的两头黄毛子当场被打成筛子,惨叫着滚下山坡。后面几头吓得掉头就跑。
“换弹!”秦风一边给自己的五六半压子弹,一边盯着谷道里的情况。
野猪王还跪在那儿。血在它身下汇成一滩,但它胸口还在微弱起伏。那颗破烂的脑袋偶尔动一下,独眼死死盯着山坡方向。
更让秦风警惕的是,野猪群虽然乱了,但还有几头百多斤的半大野猪没跑远。它们聚在野猪王周围,焦躁地哼叫着,用鼻子去拱首领的身体,似乎想把它扶起来。
这些是野猪王的“死忠”。
“援朝!”秦风喊道,“盯住那几头!别让它们把野猪王拱起来!”
“明白!”王援朝已经换好了弹,枪口指向那几头半大野猪。
但就在这时,异变突生!
野猪王忽然发出一声极其低沉的、像是从胸腔深处挤出来的哼哧。
那声音不大,但听到这声音,周围那几头半大野猪猛地一颤!然后,它们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动作——
不是逃跑。
不是继续拱首领。
而是齐刷刷转身,朝着伏击点的山坡,发出了威胁的低吼!
它们的眼睛红了。
不是害怕的红,是那种豁出命去的、疯狂的红。
“不好!”秦风心里一沉,“它们要替野猪王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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