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禾愣住:阿姐......
怀音姐从前......林蕴芝顿了顿,到底没说破,只道,她不是没经历过这些的。你若真是个没开过荤的,倒要教她如何教你那些......她抬手比了个含糊的手势,反倒费事。
钟阿禾似懂非懂地点头,见林蕴芝面上有了笑意,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窗外的梧桐叶被风掀起半角,漏进的阳光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将阿禾腕间那道淡青的疤痕照得发亮——那是去年冬天砍柴时划的。
林蕴芝望着她泛红的脸颊,心里那块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了地。她原怕阿禾是个没开过眼的,如今倒好,经历过这些的姑娘,学起那些周怀音与傅鉴飞的私密话儿来,反而更像那么回事。至于那堂叔......她端起茶盏抿了口,想着:不过是村里一泼皮,若敢闹上门来,自有法子治他。
林蕴芝伸手搭了下她的,指腹触到些茧子——这是常年搓洗、砍柴留下的痕迹。你放心,她应道,东家说了,先给你十块大洋,一半给你爷奶调养,一半存着给你家用。以后你这里每月一块大洋,你先和周怀音住一起,后面的事再说。你听捱安排就行。今天捱们说的,只能烂在肚子里。
钟阿禾吸了吸鼻子,嘴角终于扬起个笑:师娘,捱信你。
林蕴芝这才放下心。她取出一块大洋交给在外间的媒婆:这是定钱,剩下的等改名了,安稳下来,捱会让你过来给补上。又叮嘱:对外只说钟家妹子是被亲戚看中,去做帮佣的,莫提半句别的。
半月后,钟阿禾的名字正式入了钟家族谱——林蕴芝托了乡公所的户籍员重新做了更名登记,又花了五块大洋改了户籍,将钟阿禾钟嘉桐,籍贯也写了武溪钟氏,倒像是个正经人家的小姐。
钟嘉桐先被安排到岩上药铺当学徒。林蕴芝特意嘱咐掌柜:这丫头是给东家亲戚预备的,学药材辨识、记账这些细活就行,莫让她沾重活。药铺的老账房张叔最是精明,见嘉桐每日天不亮就来扫院子,跟着学认,夜里还借着油灯抄药方,倒也真心疼她:嘉桐这丫头,实在。
过了二十来日,林蕴芝见她行事稳妥,便将人安排到济仁堂的习药堂。这里原是培养学徒的地方,又拨了个姓陈的新学员过来,借口岩上药铺缺人手把原来的2个学员安排到岩上的药铺,这样人数并未增加。钟嘉桐的住处就安排在周怀音一起,两人也是远亲,聊聊体已话也刚好。夜里,两人挤在床头说话,嘉桐说山里的雪,说爷爷奶奶熬的药香;周怀音说武所的月亮,说武所的见闻。
傅鉴飞每日忙着给病人看诊、写方子。有过去上课时,只当习药堂添了新人,实际连新学员姓甚名谁都没记清。
想到钟嘉桐往日经历,林蕴芝终究还是决定为她仔细查一查。她引着人进了后院耳房,反手关上房门,插上了门栓。
你把双脚放于床沿外侧,头朝内卧,再将外裤褪至膝盖位置。她声音放得轻软,见钟嘉桐攥着裙角的手指发颤,又补了句:别怕,捱就看下。
待钟嘉桐依言褪去衣物,林蕴芝拉过转椅在床沿坐下,用手示意打开双腿,目光先扫过私处的生理状态,外观却很是干净,指腹轻按检查部位,见对方肌肉紧绷,便温声引导:稍微分开些,这样看得清楚。待钟嘉桐咬着唇照做,她又俯身细嗅片刻,确认无异常气味,这才直起身子。
最近月事可准?她执起钟嘉桐的手腕搭脉,经量颜色可有什么变化?有没有...腹痛或者异味?
一连串询问下来,钟嘉桐耳尖已泛起薄红,连脖颈都浸在粉霞里。林蕴芝见状放缓语调:都是医者该做的功课,一来稳妥起见,二则为你好,三也是替先生分忧。其它可以了。
她低头时发梢扫过锁骨,声音轻得像片羽毛。像是得了赦令,匆匆系好裤带,发辫尾端的珍珠簪子都歪了。
林蕴芝笑着替她理了理微敞的衣襟,指尖触到粗布衫的柔软料子,又絮絮补了几句:平日里可得多留意洁净。洗澡时舀盆温乎的水,慢慢冲一冲底下,水流别太急,冲干净了倒舒服。解手时擦的纸,得挑干净柔软的草纸——别图省事随便抓块破布竹片,洗完澡可得把腿根儿仔细擦干,别让湿乎乎的水汽蹭到衣裳上;解手时用草纸擦净了,也当心碎屑粘在腿根儿,招惹不舒服。
钟嘉桐垂着眼应知道了,耳尖还残留着方才的红晕,手指绞着裤腰上的布带,把素色棉布绞出细密的褶皱。
窗外的蝉鸣忽远忽近,钟嘉桐攥着帕子的手渐渐松开,到底还是没忍住,耳尖的红晕一直漫到了颈后。
林蕴芝掐指算了算钟嘉桐的月信周期,待傅鉴飞换过青缎马褂、揣着拜帖出门应酬后,便唤了钟嘉桐到后院耳房。她压低声音道:等先生回府时,你从角门绕到这里候着,捱随后便到。如果周怀音问起就说捱找你说事,不用多言。说着又拉着她的手,细细叮嘱了些要当心的事儿——帕子得用温水泡了再用,别沾了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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