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苏家的东西!”秦砚之惊呼出声,“这么说,这法华寺的宝藏,真的与苏家有关?”
沈书砚没有说话,手指轻轻抚摸着玉佩上的“苏”字,心底的疑惑越来越深。苏振邦从未对他提起过北平的法华寺,更没说过苏家在这里藏有宝藏。而且如果这里真的有宝藏,为什么苏曼卿会冒着生命危险来这里,又为什么只留下“法华寺”三个字就失踪了?
就在这时,一阵脚步声从废墟深处传来,伴随着几声低沉的咳嗽。沈书砚和秦砚之对视一眼,迅速将玉佩收好,躲到一块巨大的石碑后面。
脚步声越来越近,一个穿着灰色长衫的老者从断墙后走了出来。老者头发花白,脸上布满了皱纹,手里拄着一根枣木拐杖,走路时有些跛。他走到刚才沈书砚他们发现暗格的墙基前,停下脚步,目光在墙基上扫过,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既然来了,何必躲躲藏藏?”老者开口说道,声音沙哑却有力,“沈先生,苏小姐让我在这里等你。”
沈书砚心中一惊,从石碑后走了出来,秦砚之也紧随其后。“老先生认识我?”沈书砚问道,目光警惕地看着老者。
老者点了点头,从怀里取出一封信,递给沈书砚:“这是苏小姐托我交给你的,她说你看到这封信,就会明白一切。”
沈书砚接过信,信封上没有署名,只有一个小小的云纹印记,与玉佩上的纹样一模一样。他拆开信封,里面是一张泛黄的信纸,上面是苏曼卿熟悉的字迹:
书砚吾爱:
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或许已经不在人世了。有些秘密,苏家隐藏了百年,如今到了该揭开的时候。法华寺的宝藏,并非金银珠宝,而是一份记录着前朝秘史的手札,这份手札关系到许多人的性命,也关系到国家的安危。
我父亲当年之所以离开北平,就是为了守护这份手札。可他没想到,日本人早就盯上了这份手札,他们派人四处搜寻,甚至不惜对苏家痛下杀手。我来北平,就是为了将手札转移到安全的地方,可我刚到法华寺,就被日本人盯上了。
那枚玉佩,是打开存放手札密室的钥匙,两枚玉佩合在一起,才能找到密室的入口。我将其中一枚玉佩藏在静安寺,另一枚藏在法华寺的暗格里,就是希望你能在我出事之后,找到这份手札,将它交给可靠的人,绝不能让它落入日本人手中。
老者是我父亲当年的故友,姓陈,你可以信任他。密室的入口就在法华寺大殿的地基下,你只要按照玉佩上的纹路转动机关,就能打开密室。切记,拿到手札后,立刻离开北平,永远不要再回来。
曼卿绝笔
沈书砚握着信纸的手微微颤抖,眼泪不知不觉地流了下来。他一直以为苏曼卿只是一时冲动才来北平,却没想到她身上背负着如此沉重的使命。他想起她临走前对他说的那些话,想起她眼底深藏的忧虑,原来她早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陈老先生,”沈书砚抹了抹眼泪,声音有些哽咽,“曼卿她……现在在哪里?”
陈老先生叹了口气,眼神里满是惋惜:“苏小姐为了引开日本人,已经牺牲了。我是在她牺牲后,才按照她的嘱托,在这里等你。”
沈书砚只觉得胸口一阵剧痛,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砸了一下。他踉跄着后退了几步,秦砚之上前扶住他,轻声安慰道:“沈先生,你别太难过,现在最重要的是拿到手札,完成苏小姐的遗愿。”
沈书砚点了点头,强忍着悲痛,对陈老先生说道:“陈老先生,麻烦你带我们去大殿的地基处。”
陈老先生领着他们穿过一片残破的回廊,来到一处早已没有屋顶的大殿遗址前。大殿的地基还在,只是上面长满了野草。陈老先生指着地基中央的一块青石板,说道:“密室的入口就在这块石板下面,你们将两枚玉佩合在一起,放在石板中央的凹槽里,然后按照云纹的走向顺时针转动三圈,石板就会打开。”
沈书砚从锦盒里取出两枚玉佩,将它们合在一起,放在青石板中央的凹槽里。玉佩刚放进去,就听到“咔嗒”一声轻响,凹槽周围的石板上浮现出与玉佩上一模一样的云纹。沈书砚按照陈老先生的说法,将玉佩顺时针转动三圈,只见青石板缓缓向一侧移开,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洞口,一股潮湿的气息从洞口扑面而来。
秦砚之从工具袋里取出手电筒,打开开关,光束照亮了洞口下方的石阶。“下面好像有台阶,我们下去看看。”秦砚之说道。
沈书砚点了点头,率先走下石阶。石阶很陡,而且布满了灰尘,显然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了。走了约莫十几级台阶,终于来到了一间石室。石室不大,只有十几平方米,墙壁上挂着几盏早已熄灭的油灯,地上散落着一些腐朽的木箱。
秦砚之拿着手电筒在石室内四处照射,忽然,他的目光停在了石室中央的一个石台上面。石台上放着一个精致的紫檀木盒子,盒子上刻着与玉佩上相同的云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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