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看了会名单,便开始修炼《九转金刚身》。
到了子时,他却收了功,出了房间,把房门虚掩,跃墙而出——就如昨晚一般,直奔朝天楼。
他与花惜水正在热恋之中,恨不得天天黏在一起才好。
翌日清晨,林风悄然返回温府,洗漱更衣后出来,模样就像昨晚一直在房间里似的。
但温正与温承舟父子也早早来到宅院,还叫佣人们送来丰盛的早点,陪着林风、汤铁戈几人一起用早餐。
谈话间,温正说要陪林风一起去演武场。
林风有些纳闷:昨晚他明明说让温承舟陪自己去,怎么今天就改主意了?
温正主动解释道:“左思右想,我那舅子刘洪有些年少轻狂,怕他不服你闹出事端,今日还是老夫亲自陪你去才妥当!”
林风没多话,一旁的汤铁戈却也想去演武场看看,他点头应了下来。
用完早点,温正和温承舟带着他们在后院上了马车,出了后院大门便直奔南城方向。
原来,温家在南郊有大片田地,不少佃户在南郊结成了多个村落,演武场就设在南郊一座山凹里——四周被苍翠林木环绕,入口有宏伟的门楼,还有温家家奴看守,气派十足。
演武场地十分广阔,地面并非寻常黄土,而是铺着整块整块的青黑色玄铁岩,岩面打磨得光滑如镜;场地中央矗立着一座三层高的观武台,供人歇坐观赛,场地边沿还摆放着各式练功器械。
温家本就是体修家族,各类练功器材自然少不了。
林风和汤铁戈本就习练《九转金刚身》,对这类器械十分感兴趣,在温正与温承舟的陪同下,二人饶有兴致地一件件观赏。
他们的到来,早引起了一众锻炼者的注意,不远处有人对着林风和汤铁戈指指点点。
“看,那个稍瘦的年轻人就是林风!他是七品渣灵根,但体修功力了得,号称金丹无敌!”
“不可能吧?这都是以讹传讹罢了!他这么年轻,才修炼几年,怎么可能力压金丹修士?”
“我真是服了,二十多天前的西郊之战你没听说吗?这个林风把王供奉的手臂都斩断了,陶供奉更是被他重创,现在还卧床不起呢!”
“……”
这些人,正是温家选拔出的、准备参加芸花节俊杰排名赛的选手。
他们早被温正送到这演武场,封闭训练好些天了。
由于林风一直没来,这些天里,始终是刘洪负责组织训练。
此时,刘洪正眯着眼打量林风。
他年不过三十,便成功结丹成为金丹修士,堪称年轻一辈中的翘楚。
可这个林风,听说只是个散修,只在江湖上有些名气,却极得姐夫温正的器重,还被奉为上宾。
凭什么?
在温正的示意下,温承舟朝那边的选手们挥手喊道:“小舅,带大家过来一下,给你们介绍一位英雄人物!”
林风闻言有些汗颜:自己什么时候成“英雄人物”了?
那边的选手们却表情各异,大多面色平静地走过来,唯有刘洪和另外两人面带讥讽,慢悠悠跟在后面。
温正见人到齐,先开口说道:“诸位辛苦了……俗话说‘龙要有首,人要有头’,你们十位俊杰之中,必须有位领军人物——既要带着你们训练,后续还要带你们参加擂台赛。你们说,谁能当这个队长?”
他顿了顿,立刻有人附和:“当然是刘洪大佬!咱们理当以他为首!”
下面没人反对。
刘洪年纪轻轻已是金丹,又是家主温正的舅子,由他当队长,于情于理都恰当。
刘洪嘴角勾起一丝傲笑:前二十来天本就是他负责组织训练,他正等着姐夫的正式任命。
可温正接下来的话,却让他笑意僵在脸上:“本家主再三斟酌,认为林风最合适不过。后面的集训,以及比赛相关事宜,都由他来安排指导!”
此言一出,大多数人反倒释然。
林风名声在外,一个小小的队长之位,对他而言本就是大材小用。
但刘洪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鼓着眼瞪着温正:姥姥的!你还是我姐夫吗?怎么胳膊往外拐?难道本座一个金丹大佬,还比不上一个七品渣灵根的散修?
不解、委屈、愤懑之情,瞬间塞满了他的胸膛。
“我不服!凭什么?”刘洪上前一步,盯着林风,语气里满是蔑视。
温正知道自家舅子自视甚高、桀骜不驯。
却没料到他会为一个临时的小队长职位反应这么大,当即板着脸喝道:“老弟,林老弟出道以来鲜有败绩,便是王夜都不是他的对手,你有什么不服的?”
刘洪冷笑道:“姐夫,金丹与金丹可不一样,就算同境界,实力也可能天差地别!王夜实力不俗,却败在此人手里,肯定是大意了,着了这阴险之徒的道!”
林风本就不太愿意当这个队长,是温正再三央求才答应的。
方才他站在一旁,本想以旁观者的心态看二人争辩——反正他俩是一家人,谁说服谁都与他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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