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梁香自然察觉到了他的意动,放开了他,结束了这个绵长的吻,捧着他的脸道:
“我喜欢乖一些的孩子。”
她接着道,“以后记得安分一点,可以吗?”
“……可以。”卫琛一边敷衍地应和着她,一边不依不饶地追了上来索吻。
都梁香将人推开,“不亲了。”
“为什么?”
因为她吃饱了,因为他现在不太安分,再亲下去就要出事故了。
真是年轻气盛啊,按理说,方才都那么压制他了,这间歇的时间应该很长才对……
都梁香起身的时候在他腿上撑了一下,将他大腿上饱满紧实的肌肉按了下去,离开了他的怀抱。
“你说呢?”
卫琛冷嘶一声,呼吸一紧,语气里含着怨气地“哦”了一声。
“我已经提前预支了给你的奖赏了,不要得寸进尺,现在可以安静了吗?”
“可以吧……”卫琛平复着呼吸,不情不愿道。
“但我现在很难受……”
都梁香:“那关我什么事。”
卫琛瞧着她翻脸无情的态度十分憋闷,全然忘了方才在心底感恩她垂怜之时的庆幸,只想恩将仇报,将他脑中联翩的放肆画面尽数在她身上真切地实施一遍。
可惜终究没有那个胆量。
“我可以不走吗?”
“如果你安分一些,不闹我的话,就可以。”
她大大方方地在卫琛面前换了寝衣,徒留他在那里盯着她眼睛发红地“哞哞”喘气,像头刚犁了十亩地的老黄牛。
公输氏用来招待客人的灵酒自然不是凡品,不仅有着能将修士都灌醉的浓厚酒力,其中蕴含的灵气也能在修士体内游走,睡一觉就能增长修为,达到跟自己用心法运转大周天一样的功效。
都梁香扯过锦衾,盖在胸前,醺醺入睡。
卫琛也跟着侧躺了下来,伸手蠢蠢欲动,想要摸摸她的脸,又怕把人吵醒。
他就这么目光贪婪的将她的面容描摹了个遍,强行移开视线,顺着她雪白的颈项往下……又不受控制地凝在了另一处。
手指空落落地捻了捻,想起了方才他没有被满足的期待,心里又痒起来。
她的手不老实,给他胸前都磋磨成什么样了,那么细细软软的手,揉捏起来的力道倒是让人不可小觑。
她待他真的很坏。
他只是想要个公平,他有什么错。
卫琛喉头一滚,探了探都梁香的呼吸,还算平稳,应当是睡熟了。
他就看看,又不做什么,这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呢?他想道。
他伸手把她寝衣的衣襟往下拉了拉。
片刻后,他又把她的衣襟往两边扯了扯。
幽暗的目光糊了层蜂蜜似的,黏糊糊地拉了丝。
……
翌日都梁香意识逐渐恢复清醒的时候,还未睁眼,就感觉胸前覆了张又热又黏腻的大网,捂得她汗津津的,那网还时不时地收放了几下。
脖颈处窝了个一拱一拱的脑袋,热烘烘的,湿漉漉地舔着她。
都梁香熟练地反手扇了个巴掌过去,“说了多少次了,萧……”
她睁眼瞧着眼前的景象,忽然收了声。
都梁香扯开卫琛的手,又扇了他一巴掌,“消停点儿。”
卫琛闻言反而变本加厉,按着她的肩,加深了这个吻,舔吻变成了吮咬,誓要在她身上留下点儿什么痕迹似的。
都梁香摸向他的脸,找准咬肌所在的软窝,用力掐了进去,钳着他没法再咬人。
“住口!”
卫琛眨巴了几下眼睛,纤长的睫毛摇晃起来就像她常持在手中那把羽扇上的翎羽,能扑扇出轻柔的风。
他好似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情似的变得极为乖巧,瞬间就让都梁香懒得同他计较了。
他讨好地扒开了自己的衣领,偏过头去,露出了他弧线优美宛如天鹅的颈项。
姿态乖顺,透着股引颈就戮般的荏弱感。
卫琛舔了舔她的手心,柔媚了嗓音同她认错:“是我错了,你咬回来吧,别同我计较了。”
都梁香觉得他不像是在认错,反而是早有预谋。
但她就是莫名地觉得牙齿有些痒。
她用舌尖舔了舔自己的两颗犬齿,眸光专注地找起了下嘴的地方。
她先是用指腹摸了摸,确认了下几根主要血管所在的位置,又用唇瓣感受了一下脉搏跳动的力度,摩挲着移动了几下,找了个安全的位置。
倒不是多在乎卫琛的死活,修士被这点儿力道咬死的概率微乎其微,只是做久了医者的习惯使然,下意识就想规避不必要的风险。
唇瓣轻覆上来的那一刻,卫琛觉得自己好像一块盘中的糕点。
要吞吃他的人有着极为讲究的餐前礼仪,还会安抚猎物的情绪,就算那是一个猎食者,也是一个优雅迷人的猎食者。
叫人觉得即使被她整个吃掉也无所谓,只要他能让她填饱肚子,那也是他的荣幸,他的血肉化作养分,融进她的血肉里,那也是一场甜蜜的献祭。
那对待猎物郑重珍视的态度叫人迷恋至极,一种诡异的满足感占据了他全部的心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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