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都梁香去换衣服的功夫,卫琛连忙取出灵犀玉,发了条书信过去。
【表兄,十万火急,等会儿我把虞泽兰带进玉京棋院以后,你就去找个茬把她赶走!】
他焦急地等待了片刻,对面只回了个句读符回来。
【。】
看似什么都没说,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卫琛没得到想要的回应,只好又发了一条书信催促。
【表兄急急急!】
对面这次回的倒是很快。
【表兄不急。】
卫琛用力地捏了捏灵犀玉,又急又无奈,都这时候了,表兄还同他戏谑作甚。
【你就帮帮我嘛,表兄!全天下最好的表兄!】
【你自己往上翻翻,睁大眼睛好好看看,你在说什么。】
【我说得很明白啊!】
【你如果不想她进棋院,你可以不用带她进来。】
【但我答应她了啊!】
【。】
【表兄!你就帮我一下嘛。】
【那赶出去又是?】
【那你别管。】
【嗯,我不管了。】
不行!
表兄这口气,不就是这事儿他全然都不管了,那怎么行!
【表兄急急急急急,真的很急,就帮我一次嘛,看在我还有三百一十六天,马上就要过生辰的份上。】
【。】
“走吧。”
都梁香换好衣服出来,卫琛听见声音立马将灵犀玉收了起来,换了一副笑意温柔的脸。
等会儿去了棋院再当面求表兄也是一样的……他心里打着算盘道。
卫琛无比自然地过来牵上了她的手,也道了一声:“走吧。”
都梁香觉得这氛围有些古怪了,好像他们是那要出门携手同游的夫妻一般。
她的视线落在他们交握的手上,欲言又止。
“亲都亲过多少回了,手还不能牵吗?”卫琛察觉到了她的犹豫,瞪了她一眼,有些色厉内荏道。
“可以,但是等会儿下了鸾车,就不能牵了。”
“知道了知道了,不能在人前露馅嘛,我知道的,我有那么不懂事吗?”
都梁香倒没说什么,只微微扬了下唇角。
卫琛见多了她讥诮的神色,就知她这时心里对他这话嗤之以鼻着呢。
他不服气地凑上去要亲她,被她偏头躲了过去。
卫琛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这又是为什么?现在亲都不让亲了?”
“要是嘴巴太肿,会被人看出来的。”
卫琛狠狠剐了她一眼,又不由气闷,没好气地讥讽道:“你倒是小心。”
都梁香晃了晃脑袋,一本正经道:“那当然得很小心了。”
卫琛对她怒目而视,“你就气死我吧。”
真想亲死这个可恶的小混蛋。
……算了,不急,等晚上的。
棋院执守见来人是卫琛,哪怕见他带了个人进来,果然也没有阻拦。
一进入棋院,见都梁香迫不及待地就要去找薛庭梧,卫琛忙扯住了她的袖子,“记得你答应我的事情,就是说话也要离他一丈远,我会一直远远地监视你们的!”
都梁香一甩袖子,“诶呀知道了。”
她找薛庭梧,那是有正经事的。
都梁香和薛庭梧约好了在天元庭会面,上次她去过那里,知道路怎么走。
等都梁香出现在薛庭梧面前之时,后者虽然的的确确等在了那里,面上意外之色明显:“兰兰你还……真进来了?”
“说了我有办法的呀。”
“什么办法?”
那当然不能说了。
“不告诉你,走吧,带我去你说的那个什么领悟棋阵的好地方,叫什么来着……”
“阴阳弈境。”
玉京棋院既教授院中棋士棋艺,亦教授棋士们借用玄素棋枰使出各种道术和法阵的方法,这阴阳弈境,就是供棋士们参悟和练习道术法阵之地,是一处占地甚广的道场。
有多广呢?
有整个玉京棋院那么广。
只因它高悬在玉京棋院的正上方。
薛庭梧在天元庭门口那两个捧着棋罐的石狮子那里,从棋罐中取出了一黑一白两枚棋子,递给了都梁香。
“这有什么用?”都梁香将两枚平平无奇的棋子举到眼前,细细打量了一番。
看着没什么特别的,摸起来似玉非玉,似石非石,倒是辨不出是什么材质。
“这是引气子,可以调动阴阳弈境中的阴阳二气。”
他亦拾捡了两枚棋子握在手中,“现在,想象一下你面前出现了一个浮空的台阶。”
都梁香依言照做,还怕是自己冥想得不够专心,闭了闭眼,努力地想象着。
她睁眼瞧了瞧,大失所望,狐疑地看向薛庭梧:“什么也没有嘛。”
薛庭梧握拳抵在唇边,掩饰着笑意,咳嗽了一声。
“哦,还有聪明的兰兰也不会做的事。”
都梁香白了他一眼,这是报复她从前总揶揄他是笨蛋的事情呢。
“定是你没有告诉我正确的方法!”
她才不信有什么她领悟不了,旁人却能轻易领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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