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实验室的最终掩体。
能隔绝灵雾的绝对封闭空间。
这才是起点。
我收回手,站起身。
周青棠仍靠在柱子旁,肩膀还是歪的,一只手垂在身侧。她的瞳孔里闪过一串极快的数据流,像是系统在上传刚才的一切。她想开口,嘴唇微动,但我没给她机会。
我看都没看她。
我知道她记录的每一帧都会传回某个指挥中心,某个正在等待“归者计划”完成进度的屏幕前。无所谓。
有些真相,必须走进去才能撕碎。
我转身面向站台出口。
身后亡灵军队没有解散,也没有跟上来。他们静静伫立,像一群被暂停的程序,只等下一条指令激活。我不需要回头确认他们是否存在,我能感觉到他们的存在,就像感觉自己的心跳。
暴雨已经停了。
街道上积水未退,但不再冒烟,也不再映出平行世界的倒影。天空中的地铁全息图缓缓旋转,光点流动,像在指引方向。
我迈步向前。
战术背心残破不堪,左臂伤口结了一层暗红的痂。格林机枪还在地上,我没有捡。现在不需要枪了。
走到出口台阶前,我停下。
风从隧道深处吹出来,带着一股陈旧的气息——铁锈、灰尘、还有某种熟悉的消毒水味道。那是殡仪馆的味道,也是父亲实验室的味道。
我抬起脚。
踩上第一级台阶时,右眼视野中突然闪过一道异常信号。不是来自外界,是来自体内。某个被封存的区域出现了微弱波动,像是有人在敲打一扇紧闭的门。
我没有理会。
继续往上走。
台阶尽头是地面出口,一扇扭曲变形的铁门横在那里,半开着。门外是城市的废墟,远处游乐园的摩天轮轮廓依稀可见。
我走到门前,伸手推了一下。
铁门发出刺耳的摩擦声,缓缓打开一条更大的缝隙。
就这时,怀里的孩子动了一下。
他原本蜷缩的手指微微抽搐,呼吸变得浅而急促,嘴唇无声地开合了几下,像是在梦中挣扎。我没有低头看,也能感知到他体内灵能的波动正在增强——某种封印正在松动。
风灌进来,吹乱了他的头发。
就在这一刻,他睁开了眼。
灰色的瞳孔映着我的脸,没有泪水,没有恐惧,只有一种跨越漫长黑暗的确认。
他嘴唇微动,吐出两个字:
“爸爸。”
他说完‘爸爸’的瞬间,我右眼伤疤突地一热。
不是情绪,不是记忆。
是一串陌生的数据流,自动解锁了某个被加密的区块。
我没看。
但我记住了那个编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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