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城困斗:魔影锁关
天阙宗的护山大阵虽已破碎,陨星护法却并未下令冲杀。他拄着陨铁重剑立在山门正中,玄黑的魔气在周身凝成一道无形的屏障,将天阙宗的弟子们拦在演武场边缘。五十名九幽弟子呈环形散开,骨刃与魔幡在外围织成一张黑网,任凭天阙弟子如何冲击,都只守不攻,像一堵推不开的铁墙。
“陨星老狗!有种进来一战!”天阙宗的李长老气得须发皆张,长剑在掌心嗡嗡作响,剑刃上的灵光斩在魔气屏障上,只激起一圈涟漪便消散无踪。他身后的弟子们个个怒目圆睁,却被那道屏障死死困住,连靠近山门都做不到。
陨星护法扯了扯嘴角,露出半截森白的牙齿:“急什么?陪你们慢慢耗。”他瞥了眼日头,心中盘算着时辰——只要再拖一个时辰,暗影他们应该就能得手了。脚下的白玉石阶已被魔气侵蚀得发黑,却故意留出一条通往内门的空隙,像在嘲笑天阙宗的束手束脚。
百花谷的药田外,噬日护法正指挥弟子们布下“蚀骨阵”。黑色的魔纹在田埂上蔓延,所过之处,七彩的灵草迅速枯萎,化作灰黑色的粉末。他抱着双臂站在阵眼,铜铃大的眼睛盯着谷内紧闭的防御结界,看着秦璐带着弟子们在结界后忙碌,眼中闪过一丝戏谑。
“小丫头片子,别费力气了。”他的咆哮震得结界嗡嗡作响,“你们的灵泉很快就会被阵水污染,到时候不用本座动手,你们自己就得渴死!”
秦璐咬着牙,指挥弟子们往结界上灌注灵力。她知道对方在拖延时间,可看着药田一点点被魔纹吞噬,看着结界外那道嚣张的身影,心口像被堵住一般难受。“加把劲!绝不能让他们得逞!”她将同心草的灵力渡入结界,粉裙在风中猎猎作响,像一株在狂风中不肯弯折的桃花。
剑影门的碑林前,冥月护法摇着骨扇,看着剑锋带领弟子们一次次冲击包围圈,笑得越发得意。他的弟子们踩着碑林的基座,将剑影门历代高手的名字踩在脚下,却始终不越雷池一步,只用水月魔刃的虚影干扰着剑影门弟子的心神。
“剑锋小友,你师父当年可不是这么教你的。”冥月的声音带着蛊惑的魔力,“连山门都守不住,还谈什么守护神器?不如降了本座,或许还能留你一条全尸。”
剑锋的断剑在掌心攥得发白,虎口被震得渗出血迹。他看着师弟们被魔刃虚影划伤,看着碑林上的名字被践踏,眼中的怒火几乎要燃烧起来,却死死忍着——他知道,一旦冲动,只会中了对方的圈套。“邪魔休要多言!剑影门弟子,宁死不降!”
幽灵谷的迷雾被幽夜护法的寒气冻结,形成一道晶莹却致命的冰墙。冰墙后的往生池已冻成镜面,花瑶闭关的炼心洞外,弟子们用灵草结成的防御网正被寒气一点点侵蚀。幽夜护法坐在冰墙顶端,黑袍垂落如冰瀑,看着谷内的动静,像在欣赏一场精心编排的困兽之斗。
“花瑶不出来吗?”他指尖弹出一道冰刺,击穿了防御网的一角,“还是说,她知道自己不是本座的对手,躲起来不敢见人了?”
守在洞外的二长老咳着血,用身体挡住冰刺的轨迹:“休要污蔑我宗宗主!她正在闭关,等她出来,定叫你这邪魔化为冰渣!”话虽如此,他看着不断增厚的冰墙,心中却越来越沉——再这样下去,别说支援其他宗门,连炼心洞的结界都要被寒气冻裂了。
四大宗门,四种围困,却有着相同的目的。陨星的铁壁、噬日的毒阵、冥月的扰心、幽夜的冰封,像四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了宗门的咽喉。他们不急于冲杀,不贪图一时的杀戮,只在门外徘徊、挑衅、消耗,用最磨人的方式,为南域的同伴争取时间。
天阙宗的钟声一次次撞响,却传不出山门;百花谷的药香被魔气掩盖,只剩腐烂的气息;剑影门的剑吟越来越弱,被魔刃的嗡鸣压制;幽灵谷的迷雾不再流动,冻结成死寂的冰。
被困的弟子们都懂了对方的伎俩,却无力破局。愤怒、焦躁、担忧像藤蔓般缠绕在每个人心头,却只能化作更坚定的守御——他们知道,自己多撑一刻,焚天谷那边就多一分希望,离火镜就多一分安全。
围城之外,魔气翻涌;围城之内,人心如铁。这场没有硝烟却胜似硝烟的对峙,在四大宗门的上空,拉扯着时间的弦,也拉扯着每个人的心。而南域的焚天谷,正迎来最关键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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