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我!!”卫子期猛地抬起头,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咆哮!他的双眼布满血丝,眼神混乱而痛苦,充满了极致的恐惧、冤屈和被背叛的愤怒!他死死攥着那块滚烫的金鳞令,如同攥着一块烧红的烙铁!“不是我下的毒!是有人……有人控制了我!是那个穿黑斗篷的!他……他给我吃了东西……让我忘了……让我去偷布防图……让我……让我……”
他的话语颠三倒四,如同疯魔,但那份痛苦和混乱,却真实得令人心悸!尤其是提到“被控制”、“被喂药”、“被遗忘”时,那种深入骨髓的恐惧和屈辱,绝非伪装!
石室内再次陷入死寂!所有人都被卫子期这突如其来的崩溃和混乱的自白惊呆了!
王魁张大了嘴巴,手里的玉匣掉在地上都浑然不觉。二狗和三驴更是如同石化。
沈惊鸿持剑的手微微颤抖,眼中的恨意被震惊和一丝难以置信的动摇取代。被控制?被喂药?难道……父亲指认的“金鳞公子”,并非卫子期本意?他也是受害者?
苏瑶光冰封般的眸子剧烈波动!她的精神力捕捉到了卫子期精神世界中那山呼海啸般的混乱风暴和……一丝被强行植入、又被强行剥离的阴冷印记!那印记的气息……与枯井地宫里的鳞片怪物同源!更与……那所谓的“玄蛇之毒”隐隐呼应!
“夺魂傀儡术……”苏瑶光冰冷的声音如同来自九幽,带着刺骨的寒意,“好狠毒的手段!”她瞬间明白了!卫子期是被一种极其阴损的邪术控制!如同提线木偶!他记忆中的“金鳞公子”身份和所作所为,很可能是被强行植入的指令!而沈千山在地宫角落遇到他时,恐怕是卫子期短暂挣脱了控制,或者控制出现了缝隙,才拼死向他发出了警告!这也是为什么沈千山在垂死之际,拼尽最后力气,不仅要指认“金鳞公子”,更要指向那能激发记忆、破除迷障的金珠!
“一派胡言!妖言惑众!”那重甲头领显然也被卫子期突如其来的崩溃和自白弄得有些措手不及,但他猩红的眼眸中杀机更盛!他绝不允许目标出现任何意外!“杀了他!夺取令牌!”他不再犹豫,巨大的乌金战锤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亲自朝着蜷缩在地、痛苦嘶吼的卫子期猛冲过去!他要将这变数彻底扼杀!
“保护酸圣点化的迷途羔羊!”王魁第一个反应过来!他虽不懂什么夺魂傀儡术,但他认定了刚才那金光是酸圣显圣点化卫子期!此刻见重甲头领要杀被点化之人,那还得了?!他怪叫一声,竟不顾一切地朝着那重甲头领扑了过去!试图抱住那粗壮如柱的金属大腿!“酸圣在上!信徒王魁跟你们拼了!”
这无异于螳臂当车!
重甲头领甚至没低头看一眼,巨大的战锤顺势横扫!光是带起的劲风就将王魁如同破麻袋般狠狠扫飞出去!“砰”地一声撞在冰冷的石壁上,口喷鲜血,软软滑落!
“魁哥!”二狗和三驴目眦欲裂,悲吼着冲过去。
“找死!”沈惊鸿眼中瞬间燃起滔天怒火!无论卫子期是否无辜,王魁的舍身相护让她彻底暴怒!惊鸿剑赤芒暴涨,化作一道撕裂空间的匹练,带着焚尽一切的恨意,直刺重甲头领的后心!速度之快,角度之刁钻,已是她毕生功力所聚!
重甲头领感受到身后凌厉无匹的剑气,不得不放弃对卫子期的必杀一击,巨大的战锤猛地回旋,如同黑色的山岳,狠狠砸向赤红剑芒!
“铛——!!!”
一声震耳欲聋的、如同洪钟大吕般的巨响在石室内轰然炸开!狂暴的气浪如同实质的冲击波,瞬间将周围倒塌的药柜和碎石掀飞!离得稍近的二狗三驴和几名重甲悍卒直接被震得口鼻溢血,倒飞出去!
沈惊鸿只觉得一股沛然莫御的巨力顺着剑身狂涌而入!虎口瞬间崩裂,鲜血淋漓!惊鸿剑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哀鸣,赤芒瞬间黯淡!她整个人如同断了线的风筝,被狠狠震飞出去!重重撞在石壁上,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五脏六腑仿佛都移了位!
而那重甲头领,仅仅是巨大的身躯晃了晃,战锤上留下一道浅浅的白痕!
实力差距,判若云泥!
“哼!蝼蚁!”重甲头领猩红的眼眸扫过吐血倒地的沈惊鸿,充满了不屑。他的目光再次锁定蜷缩在地、痛苦抱头的卫子期,以及他手中那块再次亮起暗金光芒的金鳞令!“令牌!拿来!”
他大步上前,巨大的金属手掌如同鹰爪,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狠狠抓向卫子期的头颅!这一次,他不会再给任何机会!
卫子期似乎被那恐怖的杀气刺激,混乱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极致的恐惧!他下意识地举起手中的金鳞令,如同举起一面脆弱的盾牌,挡在身前!口中发出无意识的嘶喊:“别过来!别碰我!滚开!”
就在重甲头领那布满金属倒刺的手掌即将触碰到金鳞令的瞬间——
异变陡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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