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白光闪过,镜头回到了天才这边,黑塔发出一声意义明确的“嗯——”。
“所以,德谬歌骗过了所有人...甚至自己。PhiLia093坚持了三千万世,孜孜不倦地赠予它翁法罗斯的「记忆」......
“只因「梦中的神明」留下了一丝希望,让她相信成长后的德谬歌能够对抗自己的半身——铁墓。”
「赞达尔」接过话继续说道。
“随后,PhiLia093完成了最后一次牺牲,化作一缕回忆,彻底消散。
“而星穹列车带来的另一枚星核,与被污染的权杖同频共振,吸引了懵懂的德谬歌......
“就这样,一无所有的「心」踏上了回归「身」的旅途。”
螺丝咕姆:“身为实验因子的PhiLia093,原本只能识别并输出固定的模式。但「记忆」的力量,加以跨越三千万次牺牲的铭记,让她完成了前所未有的壮举。
“她浇灌了一颗真正的「心」——而它具备感染「智识」的能力。”
(三月七:“咱算是发现了,咱们遇到的第一个人都非同寻常啊!”
星:“是啊,先是桑博、再是假停云,还有米沙,再算上迷迷和白厄,我勒个阿基维利啊。”)
黑塔明白,他们的胜利已经近在咫尺,而「赞达尔」的失败已经显而易见。
“权杖的「心智」不光活着,还前所未有地强大。你的失败已经板上钉钉了。
“现投降还来得及。同为天才,真没必要撕破脸,到最后弄得谁也不好看。”
而赞达尔摊了摊双手,耸耸肩。
“可惜,真相水落石出后,我便能确定:弱小的德谬歌已无力改变实验结果。
“不仅如此黑塔女士,请设想这样一种可能:当三千万次轮回的「憎恨」与「哀怜」合而为一,会诞生出何种美妙的造物?
“很简单:一位反造物主,「毁灭」的巨匠——它的憎恨将点燃众神的星空,却只处于对凡人的哀怜。”
(星:“白厄的恨与昔涟的爱...”
花火:“真可怜,他现在连哀怜变成爱恋都不知道。”
奥托:“「爱」与「恨」...这倒是让我想到一个问题:
“纳努克的原动力究竟是什么?真的只是简简单单的毁灭吗?黑塔女士,还请您拨冗解惑。”
黑塔:“嗯,假如没有意外的话,按照我对模拟宇宙的研究以及其他方面的资料来看,纳努克毁灭一切的目的是为了缓解熵增,是以拯救为内核的毁灭。
“「若想迎接新生,必先拥抱毁灭」。啧啧啧,难怪翁法罗斯会频繁被祂投来瞥视。”)
善良占据了人生的黑塔女士并不认同「赞达尔」所说的话,反驳道。
“你难道觉得...历经三千万世,德谬歌仍只是PhiLia093的复制品?”
“以上事实只待「祂计算中的第四个时刻」到来,在博识尊的见证中确立。赞达尔?壹?桑原,证毕。”
听到来古士这番话的黑塔笑了。
“明明亲手为机械头打上了失败品的烙印,却还指望着祂证明你的理论成立......我同情你,赞达尔。”
「赞达尔」抱住双臂发出一声冷冷的“哼”。
“我不需要你的同情。就让祂尽情投来视线,描绘祂想象中的未来吧。身为祂的造主,我将完成应尽的责任——
“引导祂完成最后一次求解——自我的毁灭。”
黑塔:(? _ ?)
“大言不惭。如果你失败了呢?”
“谈到对失败的理解,没有人比赞达尔更深刻。他已尝过太多苦果,就算再多一次又有何妨?
“对第一位天才而言,失败只是下一个论证的开始......切勿质疑已死之人的决心。”
(星:“三月,我来给你翻译翻译:坐牢坐久了,无所谓了,失败了就失败吧,反正我还有八次机会整死祂!八次!”
花火:“来古士:无所谓,输就输吧。”
琪亚娜:“省流:破罐子破摔。”)
黑塔在沉默片刻后,淡然一笑。
“...那太好了。”
“...哦?”
“走着瞧吧,前辈,看完亲自写下颠覆你论证的最后一步。”
(奥托:“黑塔女士认为对于天才失败比成功更珍贵,这两人算是对上电波了。”)
赞达尔向黑塔微微鞠躬,他洗耳恭听。
黑塔立刻表示:“这是我的课题,你休想插手。别废话,脑袋借我一用——螺丝,我们走。解开铁墓的封印去。
“来吧,起飞。该去会会你的小宠物了,前辈。”
(星:“来吧,走起!”(神秘火男音)
第四面镜:“如果德谬歌无力改变实验结果,如果机器头计算的答案是自身毁灭.....不,没有这些如果。”
星:“你给我好好翻译翻译,你这个旁白是什么意思?”
第四面镜:“我不道啊?马萨卡!黑塔女士还在想着拿自己做最后的保险!呜呜呜,黑塔女士我愿意代表其他镜子永远不离不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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