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到蜂窝煤的兽人从木棚分流到右侧。
他们来领蜂窝煤炉。
狼兽拍拍木框，对同行的伙伴道：“走快些，那炉子看着不错，比堆在地上的木柴堆看着干净，过了寒季将里面塞点木柴也能用。”
同伴：“白给的，多拿几个。”
千器站单手托着石炉子，他往半米高的石块上一站，身后是一座临时尖的小石屋。
他对着背着蜂窝煤的兽人，粗声喊道：“都围过来！”
不一会，他被层层围住。
“这叫蜂窝煤炉，白芷圣雌琢磨出来的，烧蜂窝煤必须配一个煤炉！
“否则和烧柴火没两样。”
有兽人道：“都是白芷圣雌想出来的？”
“受过兽人赐福的雌性，脑子就是比咱们好。”
“距下一次择侣仪式还有四年半......”
千器的声音被兽人的闲聊声淹没，他再次高喊道：“看好了，我只演示一遍怎么用！”
兽人们一听只演示一次，瞬间安静，目光灼灼得盯着千器的嘴和手。
千器抿抿莫名发痒的嘴唇，说道：“蜂窝煤炉拿回家后，要先找土系兽人在墙上安个烟管，这是用来排烟的......”
他是土系雄性，边说，边在身后的石屋墙上建了一个连通蜂窝煤炉的烟管。
兽人们呼啦啦围上来，毛绒绒的脑袋挤成一团。
有人伸手摸墙上的烟管。
“不排烟会咋，我还想着将炉子放窝边呢。”
千器：“会死。”
熏得黝黑。
兽人：“哦！”
千器推开想要在烟管上摸一把的兽人。
“仔细看，我要烧煤了！”
他在煤炉底部放进干树叶和细小枯枝，然后引燃。
这一步和兽人点燃柴火堆一样。
之后，拿起一块黑黢黢的蜂窝煤，“咔嗒”一声放进炉子里。
连加几块进去。
等火苗顺着蜂窝煤空“腾”地窜起来时，最前排的兽人喉咙里发出兴奋的呜呜声。
浓烟顺着烟管排出到空中。
“瞧见没？点火、引燃，就这两步！”
千器拍了拍炉子。
而后又蹲下身子，指着煤炉下方道：“这里叫清灰门，从这里清理煤灰。”
“我没看清！”
后排有人嚷嚷。
“烟怎么冒到房顶上了？”另一个后排的兽人挠着耳朵，尾巴焦躁地扫着地面。
千器无奈站起身，将前排看会的兽人赶到一边，拿起新炉子：“最后一遍！再学不会，冬天冻着别喊冷！”
“后排看不到的，站在鸟兽身上，从空中探着脑袋学！”
一时间，鸟兽飞空。
他放慢动作又演示一遍，这次兽人们看得格外认真，有几个甚至跟着比划，爪子在空地里模仿着添煤的动作。
“会了会了！”
有人大喊，“快发炉子！我要带回家！”
“我也要！”
兽人们往前涌，眼神亮得像盯着猎物。
千器突然沉下脸：“急什么？想要炉子，先把安全事项背下来。”
他清了清嗓子，“第一，煤炉要远离柴草。”
“第二：石屋门窗不可紧闭，要留缝，通风。”
“第三：......”
“还要背？”
兽人们发出一片唏嘘，有人咂着嘴，有人直跺脚。
“背不下来的，别想领。”
千器朝身侧一指，不知何时站着一排兽人，他们脚边堆着的煤炉像刚净化好的异兽肉，油亮亮地勾着所有人的视线。
咽口水的声音此起彼伏，不知谁的拳头攥得“咯咯”响。
前排一个壮硕的兽人眼神发狠，爪子已经按在了腰间的石斧上。
就在这时，那排兽人身边的战士“唰”地抽出石刀，刀刃在光线下泛着冷冽的白光，齐刷刷扫过人群。
刚才还蠢蠢欲动的兽人顿时僵住，耳朵都耷拉下来，那些石刀磨得比爪子还锋利。
战士的气势一亮，他们便知道他们都是高阶兽人。
“念！”
千器的声音再次响起。
兽人们悻悻地收回视线，一个个捧着脑袋，跟着千器磕磕巴巴地念：“炉子……离柴草远……”
也有兽人嫌麻烦不想跟着背，退出人群离开的。
“我看了一眼煤炉，那就是个石头桶子，回家自己做。”
“我看到族中有人领到煤炉，回部落后借来看看。”
......
对于这些离开的兽人，千器并不强求，只要大多数兽人跟着背就行。
背诵领炉子的主要目的在于传播如何安全得使用蜂窝煤。
那些大大咧咧满不在乎的兽人，不死在煤炉下，也会死在其他地方。
不远处的棚子里，还有另一拨兽人围着看新东西。
有人蹲在墙角，用爪子敲着砌起来的土炕：“这硬邦邦的，和石床没两样，凉凉的，怎么叫火炕？”
“还有这墙，摸着也不热啊。”
另一个兽人贴着土墙，疑惑地回头，“他们说这俩烧起来能暖一整个屋子？”
正说着，千罗德走过来，他负责给兽人展示火墙和火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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